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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房走去。柳傾歌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不好相問,只得垂著眼跟在他身後,呼吸聲有些亂了節奏。
進去了之後,柳祁瀟掌了燈,便坐在書案之後。柳傾歌四處打量這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只是那盆擱置在窗稜處的攢心臘梅,像是有些枯萎了,花瓣也不復以往的色澤。
柳傾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榻上,用雙手枕著腦袋,結果忽然有一個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了過來:“傾歌,你真的想好了麼?”那聲音裡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擔憂之意。
柳傾歌翻了個身,看向他那個方向。只見在昏黃燭光映照下,那人素來清冷精緻的五官多了一絲柔和的意味,顯得朦朧而又深邃。那雙如同流淌著清潤泉水的眸子裡,充斥著毫不遮掩的掛念關懷的情感。
心頭驟然一暖,有股莫名的情緒開始在心頭悄悄蔓延。柳傾歌唇角細不可察的往上彎了彎,然而表情卻是嚴肅認真得可怕:“哥哥不必擔心,傾歌會努力保護自己的。爹孃之事還是要去查的,不然的話,只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安心。”
柳祁瀟心下一嘆,一雙寒眸此刻顯得有些陰鬱:“既是如此,那就萬般小心才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瞿家依附的是廢太子軒轅楚歡,和鄭王軒轅楚清素來嫌隙頗深。萬一你捲入了他們之間的爭鬥,只怕鄭王會不擇手段的。”
柳傾歌在心內暗暗謀劃,思忖了一會兒,這才道:“哥哥所說的,傾歌都記下了。”
柳祁瀟離了書案,慢步朝著軟榻這邊走來。他眸色沉沉注視著那仰躺在榻上的少女,瞳孔驟然一縮,視線有些深情炙熱的緊緊包裹著柳傾歌。他再沒說話,只是俯下頭,在她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這個吻不含半分雜質,甚是溫柔繾綣,柔情四溢。與此同時,他的話語極輕的響徹在柳傾歌耳畔:“睡罷。”語畢,他伸手拿過一旁擱著的毯子,搭在了柳傾歌身上。自己則長身玉立而起,欲邁步離開。結果還未走出半步,他的手腕,已被一隻手緊緊地拉住。
那隻手,掌心隱約有些微的汗漬,然而卻是很溫暖。溫暖得讓人無法掙脫,也不想掙脫。
柳祁瀟反手牢牢握住,停頓了腳步,轉過身來:“傾歌?”
柳傾歌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眸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哥哥”
柳祁瀟一怔,隨即抬手撫上了柳傾歌的腦袋,似笑非笑的啟唇:“睡不著麼?”
柳傾歌大力點頭。約莫是近鄉情怯的緣故,她不知為何,腦袋裡此時此刻清醒得要命,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再加上明日就要去瞿府了,她心情更是緊張得不行,生怕到時候會出什麼岔子。
柳祁瀟坐上榻,伸出左臂攬住了柳傾歌的身子,語聲淡淡:“這樣如何?”
柳傾歌笑嘻嘻的往他懷裡拱了拱,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厚著臉皮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說完,她嗅著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清淺冷香,感受他懷抱裡源源不斷的溫暖氣息,睏意逐漸開始上頭,眼皮也慢慢聳搭起來。她攬上他瘦削結實的腰背,將頭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處。
柳祁瀟看著柳傾歌這種八爪魚似的睡姿,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纖長的手指慢慢撫過她的臉頰,勾畫著她熟悉精巧的輪廓,指尖停留了片刻,這才不緊不慢的縮回來。
這種感覺真的想永遠持續下去。
柳傾歌次日一大早就醒了過來,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角,往旁邊一瞅,不由得驚歎連連:“哥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柳祁瀟此時正在往一旁的印花小几上擱著托盤,那上面擺著兩碗清淡小粥,外加一碟榨菜和青菜。他將筷子擺放好,口中道:“既是醒了,就趕緊收拾收拾,吃飯罷。”
柳傾歌歡快的應了一聲,隨即將衣衫穿好,掀開被子下地。她用青鹽漱了口,將臉洗乾淨,然後就和柳祁瀟一道吃了早餐。
柳祁瀟還有生意要忙,於是稍稍叮囑了她幾句,就邁步離開了。這裡柳傾歌目送著他走遠,隨即奔向自己的房間,去尋了浣月和汀風,要她倆找出一套乾淨的婢女衣衫來。浣月雖不知是何事,但還是依言拿出一套。柳傾歌換了以後,自覺差不多了,於是就開始期待晚上的到來。
上午的時候她去了一趟陳記藥鋪,跟陳大夫結算了工錢。雖然時間還未到,但是柳傾歌在藥鋪幫工的時候,並沒出什麼事故,而且倒也敬業,所以陳大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等到柳傾歌小心翼翼的收好錢之時,陳大夫才不哼不哈的道:“你所言屬實?”
“屬實屬實,一萬個屬實,”柳傾歌忙道,“傾歌這幾天的確是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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