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先行離去。
柳傾歌盯著他的背影,說不出心頭此時湧上來的是什麼滋味,然後便定定神,去倒了一杯水。
柳祁瀟將方才吃得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此時卸去了全部的偽裝,眉頭微微攏起,臉色蒼白得嚇人。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遞過來一個茶盞:“哥哥喝口水罷。”
柳祁瀟接過來漱了口,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些。他待得完全緩過來之後,側過臉看向柳傾歌:“讓你見笑了罷。”
“怎麼會?”柳傾歌吸了吸鼻子,好容易才將心底翻湧的情緒給壓了下去;聲音極輕的開口,一字一句皆是那般認真,“我為有這麼好的哥哥而感到驕傲。”
柳祁瀟抬手,輕柔的撫了撫柳傾歌的腦袋,只是微微笑了笑,並未開口說任何話。
柳傾歌念及方才那件事,眼底像是有一股惱怒的火焰在燃燒:“哥哥,此事絕對不簡單。那個中毒的食客,傾歌認出了他正是老家雁城柳府的一個監工,就是曾經把喜旺給打死然後又逃跑的監工。”
審問
柳祁瀟聽了這話之後,面色明顯凝重起來。他在心底斟酌了半晌,方接著問道:“此事可否屬實?”
柳傾歌點頭,語氣裡透出一種堅定之意:“哥哥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傾歌是不敢妄言的。——哥哥你不覺得很奇怪麼,今天鬧了這麼一出,擺明了是有人想黑我們柳清居的生意。而且這個監工顯而易見就是被那幕後黑手所指使的人。”
柳祁瀟沉吟片刻,丹鳳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波光:“我也慮到了這一層。所以那個監工現在暫時不能離開我們這裡,我有話要問他。”
柳傾歌聞言,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沒錯,哥哥說的很是。有一點傾歌不明白,明明那個監工是中了砒霜,可為何那飯菜裡並未檢驗出砒霜來呢?如果他們那幫人想徹底抹黑我們柳清居的話,把砒霜下在飯菜裡,不就令我們無從辯駁了麼?”
“那是因為,無論在哪家柳清居,都有被我派過去的幾個人在暗暗監視著。他們有的扮作食客,有的扮作跑堂的小二,目的就是暗中監視是否有食客趁機往飯菜飲食中放砒霜、鶴頂紅之類的東西來陷害我們柳清居。所以說那個中毒的人,他應該不是在落座之後吃飯之時趁機在飯菜裡下毒的,而是他在走入柳清居之前就暗中服下砒霜。然後他進了來,跟那幾個閒漢坐一桌吃飯,還未吃得兩口,砒霜毒性發作,他就倒了下去。”柳祁瀟眼睛微微眯起,不疾不徐的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柳傾歌不由得暗自佩服柳祁瀟的心思縝密,居然能考慮得這麼全面。
兩人正說著,忽然見一個小二跑來這後院,對柳祁瀟道:“大少爺,中毒的那人醒過來了。”
柳祁瀟牽起柳傾歌的手,神態恢復了往常那般淡定自若,口中道:“走,過去看看。”
柳傾歌忽然感到一陣安心。被他握著,那掌心的溫度似乎一直蔓延到心底,格外溫暖。
那監工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正靠在牆邊坐著,有幾個小二站在他身邊,掌櫃的立在門口。他們一見柳祁瀟來了,忙開口道:“大少爺,這人該怎麼辦?”
柳祁瀟環顧了他們一眼,低聲道:“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問他。”
那掌櫃的和眾小二紛紛應了一聲“是”,然後就齊刷刷的離開了這裡,最後一個出門的人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柳祁瀟走至那人面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將其打量了一遍,並未開口說一句話。那人似乎被柳祁瀟這麼犀利冷凝的眼神看得頗為不自在,他掩唇低低咳嗽了幾聲,不安地挪了幾下身子。而且,他的眼神兒有些躲閃,並不敢跟柳祁瀟直視。
倒是柳傾歌蹲下。身子,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瞅了瞅柳傾歌,開始“咿咿呀呀”地比劃著什麼,像是在說明他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柳傾歌心內微微冷笑,這人明明是個正常人,偏還裝什麼啞巴。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回來,手中端了一個水杯,看向那人道:“你不是不會說話麼?那好,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說話。——這杯水裡面裝的是砒霜,你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試試看,再次品一下這砒霜的滋味。不過這次,可就不像方才那麼幸運了,沒人救你。”
那人一下子面露驚恐至極的表情,掙扎著往後退。然而他身後是死角,已經退無可退,只得蜷縮在牆角里,可憐巴巴的瞅著柳傾歌。
柳祁瀟一直在一旁默立不動,那張清俊冷雋的面容上半分表情也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