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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如何?”柳傾歌盯著她。
“能不能讓柳祁澤休了我?”李媛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姑且不論你倆是皇上賜婚,休棄一事困難重重;單論你如今孃家已倒,無家可歸,這一點就不符合出妻條件。”柳傾歌否決了她的這個提議。
李媛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照這麼說,那就再也沒辦法了。”
“也不是,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什麼?”
“若是二哥建立大的軍功,說不定他會向皇上提出此事。到那時,應該會有一線希望。”
李媛激動得渾身直髮顫,口不擇言的道:“謝謝你,謝謝!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我這不是幫你,”柳傾歌起身,“我只是為了二哥著想。”她說完,再也不多看屋裡的那個女人一眼,自顧自的離開了此地。
是啊,她只是為了二哥著想。對二哥,她一直懷著愧疚之心,變態無法釋懷,難以解脫。
柳傾歌微微仰起臉,任由輕柔的月光灑了下來,這才稍稍壓下去了些許酸澀憂悶之意。
回到自己房間一看,汀風果然把香已燃盡了。柳傾歌讓汀風去準備洗澡水,自己掩了幔帳,開始慢慢解衣衫。汀風剛出去,就聽到巨大的幔帳裡頭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被踢到了一樣,她不由得回過身問道:“小姐,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柳傾歌的聲音才傳來:“沒什麼,你接著去準備浴桶和洗澡水罷。”
汀風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滿腹心事的出門去了。
這裡柳傾歌鬱悶得簡直想去撞牆了,她脫衣衫的時候,忽然發現發現她的月事來了!——我的天,怎麼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了?!後天她還要跟陳大夫一塊隨軍前行,這樣子該怎麼走啊,稍一不注意就搞得人盡皆知。明明每次都是月中來的,這次怎麼忽然提前到月初就來了?
但是這麼熱的天兒,又不能不洗澡,不洗澡的話會難受死的。
汀風換來幾個小丫鬟抬了浴桶進來,又將熱水倒了進去。
柳傾歌讓她們全都出去,自己一個人走至桶旁。她不敢直接進桶,也不敢大規模的沖澡,就用毛巾沾了水往身上擦拭。這麼洗真是不痛快!柳傾歌眉心攢緊,就這麼匆匆忙忙的洗了澡,然後吩咐汀風前來收拾。她自己去換了一件內衫,然後拿了乾淨的月布用上。
不知是不是由於月事忽然造訪的緣故,所以柳傾歌一晚上睡得極其不安穩。等到早上的時候,她只覺得小腹疼痛不止,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平常來這個的時候就有一些疼,但是也沒到今天這種慘絕人寰的程度罷?!難道是因為昨晚洗澡著涼了麼?早知道會疼成這樣,那她昨天晚上就應該別洗了。但是這種炎熱的天氣,不洗澡無異於自殘。
正在柳傾歌胡思亂想之際,柳祁瀟忽然邁步走入她的房間。他見柳傾歌半天只是坐在床頭也不起床,不由得微感詫異:“怎麼了?”
“呃”哥哥怎麼忽然進房間了啊?是誰讓他過來的?柳傾歌此時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真尷尬。她囁嚅了好半晌,卻依舊是吭不出一句話來。等到她抬起眼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措辭。
出征
“到底怎麼了?”柳祁瀟一見柳傾歌支支吾吾,不由得疑心大起,自顧自的邁步靠近床邊,伸手把上柳傾歌的脈。
柳傾歌連忙輕輕掙脫了開來,陪笑著道:“哥哥,傾歌的月事來了。只怕這兩天都不能隨意走動了。”
柳祁瀟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色,隨即吩咐汀風去煮一碗紅糖水來,不要忘了在裡面放一些生薑。他拿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柳傾歌,輕聲叮囑道:“明兒我就要走了,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哥哥放心。”柳傾歌點頭道,“哥哥一走,傾歌就準備去瞿府住段日子。橫豎瞿大人也要出征,瞿夫人待在家裡也是孤單。”
柳祁瀟沉思了片刻,啟唇開言:“也好。畢竟那裡是你親生父母的家,你趁機和瞿夫人多培養培養感情。”
柳傾歌伸手覆在了他手背上:“如此,哥哥便安心出征罷。”
柳祁瀟默然不語,只是盯著柳傾歌的手背,變態沒有挪移開來視線,像是陷入了某種深思之中。一直等到汀風進來的時候,柳祁瀟才恍然驚覺,他從汀風手裡接過碗,遞給柳傾歌道:“趁熱喝了罷,喝了就好受多了。”
柳傾歌接過,慢慢小口品著。她忽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