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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燦卻想起前世的記憶,灑然一笑,一首詩揮筆寫就。
“這次月考,有沒有什麼好詩?”
李晨燦年級的語文組長餘風,正在和其他幾個語文老師批閱語文試卷,卻發現校長吳川來到了辦公室,問了一句。
吳川是天府省古詩詞協會的會員,有二級古詩詞研究員的證書,在整個天府省都有不小的名氣,他平生也最喜歡古詩詞,通常很關注。只不過,雖然帝國的考試算不上應試教育,但也還是差不了太多,很多人寫古詩都只是為了得到分數,應付一下。
尤其是這種月考,能出什麼好詩詞?所以,吳川只能一次接著一次地失望而歸。
“沒有。”餘風無奈地說了一聲:“吳校長,你每次都過來看,你也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帝國的國民,很多都有一種傲骨,不會因為這個是校長就奴顏婢膝。
“你們不只是才改試卷到三分之二麼?接下來可能還有機會啊。”吳川有些不甘心,儘管他心底裡已經知道,這裡不可能出現什麼好詩詞,但心中總歸還是有那麼一份期望。
“剩下的都在這裡了。”餘風乾脆地對吳川說:“要不吳校長您自己看看?”這只是月考,批卷沒那麼嚴格,吳川又是校長,所以他當然可以看看。
“好吧,我自己看看。”吳川有些手癢,便挑出試卷看了起來。
不過,誠如餘風所言,這些都寫了一堆狗屎,甚至有‘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之類的混賬打油詩。吳川氣得不行,天府省最好的高中,難道就出這樣的人物?帝國古文復興豈不是遙遙不可期?
一直到他看到了在那橫線上面,幾行清秀的行楷。
這首詩名字叫《曰暮歸舟》(中口占再疊前韻)。
“中口占,疊前韻?”吳川來了幾分興趣,但他並不相信一個高中生能真的把這個寫好說不定只是弄巧成拙罷了。
再往下看去吳川的不相信,卻瞬間變成了極端驚愕!
“歸舟遙指石橋西,漁火空江一字齊。蘋末風寒多刺骨,林梢煙淡半籠堤。
玉樓歌舞人初醉,曲岸牛羊路欲迷。向晚獨尋孤店宿,青衫燈下滌春泥。”
不僅佔據了中口占,疊前韻,而且字字珠璣,這一行詩詞,把那種傍晚划船而下的感覺描述得入木三分,漁火空江一字齊七個字,更是把那空闊的江景寫得淋漓盡致,而且整首詩傳達出一種孤獨、空曠的感覺,讓人沉入到寫詩人的心情之中。
“這是誰寫的?是誰?!”吳川猛然一拍桌子,把餘風嚇一大跳。
餘風心中暗暗感慨,不會是這傢伙寫什麼觸犯到他吳川的東西了吧?不過,帝國言論自由,詩詞攻訐如果你能寫得出來,甚至能讓人在古詩詞界揚名,他也不擔心這個學生會觸怒吳川
“等我看看。”
餘風看了看字跡,想要確定這個學生的身份,也就是這麼一瞬間,他的眼睛掃過這一篇詩文,不由也拍了一下桌子:“好詩!”
他總算知道吳川激動的緣由,原來是這首詩寫得太好了呀!其他幾個老師聽到動靜,紛紛過來看,頓時嘖嘖稱奇。
吳川甚至心有慚愧——自己掛著個二級古詩詞研究員的頭銜,但如果讓他寫出這種水平他可能都沒有。
於是,吳川更加激動:“快點跟我說,這是誰?我要去看看!”
餘風點點頭,看了一下字跡,有點不敢相信,但這個字跡只能是李晨燦的!可是李晨燦現在學習一落千丈,真的是他的?
餘風小心地拆開糊起來的名字,一看居然真的是李晨燦!吳川自己就看到了李晨燦三個字,也驚訝道:“這李晨燦不是學習一落千丈麼?怎麼現在又寫出這樣的詩句!不過,寫了就是寫了!我這就去看看他!”
看到吳川有好詩詞就顧不得其他的作風,餘風很無奈,說:“今天學生放假,咱們明天再去吧!”
“也好。”吳川有點鬱悶,但也點頭同意下來,校長的沉穩重新顯現出來。
“這是大家高中時代的最後一次月考,我相信大部分同學都是認真對待的。”講臺上,班主任左紅侃侃而談,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卻喜歡穿高跟黑絲OL裝,偏偏身材不好,難免惹人反感。
“不過,有些同學,成績下降嚴重,卻不思努力,反而還整天鑽研一些寫歌、唱歌之類的旁門左道,同學們,咱們是重點高中!每一個人都要朝著水木大學、燕京大學努力,而不是去想那些旁門左道!”
這句話,大家心如明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