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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父。
“黎璃。”他叫著她的名字,動動嘴唇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嘆了口氣。
“叔叔,尚軒呢?我聽說他出事了,上次見到他還好好的。”黎璃看到裴父欲言又止的樣子,一顆心不住往下沉,那“萬一是玩笑”的念頭也已支離破碎。她急出了眼淚。
“上去再說,你順便勸勸阿姨別太難過了。”裴父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黎璃慌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上。推開門,俊朗高大的少年不在房裡。
“小璃。”裴母看到黎璃,把她抱在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嗚嗚說道:“我可怎麼辦哦,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現在要送去坐牢了。”
坐牢這兩個字,讓黎璃的心猛然一顫。她急切地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小狐狸精,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尚軒要給她害死了。”裴母咬牙切齒道。她是誰?韓以晨嗎?黎璃茫然不解。
事情並不複雜,裴尚軒和韓以晨偷嚐禁果時被韓以晨的爸爸發現了,他堅持報警。因為韓以晨還是未成年人,裴尚軒的行為遂被認定是強暴。
瞭解來龍去脈後,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說不出心頭空蕩蕩的感覺從何而來。十五歲的少女對“性”一知半解,《青少年保護條例》中關於性侵害的部分在班會上也是匆匆帶過,她實在沒弄明白裴尚軒和韓以晨明明兩情相悅怎麼就扯到了強暴?這個罪名她聽新聞裡提過,相當嚴重。
黎璃用牙疼做藉口請了病假,去虹口中學找韓以晨。打電話到她家,一聽到她的聲音韓以晨就直接掛電話,根本不給黎璃開口的機會。
黎璃無計可施,只能找到學校去。她拿著復興中學的校徽給門衛看,聲稱是來聯絡工作的,順順利利進了校門。
她不知道韓以晨所在的班級,在高一年級的走廊上隨便找了個男同學詢問。漂亮的女生總是惹人注目,果然男生告訴她韓以晨在5班。
她在教室門口看到了望著窗外發呆的韓以晨。黎璃大叫一聲,韓以晨迴轉過頭。
她的臉很白,無血色的白。黎璃看著這張臉,心頭泛起了恐懼。她有預感,韓以晨也救不了裴尚軒。
“我無能為力。”韓以晨細聲細氣說道,美麗的臉像沒有生命的娃娃,省去了一切表情。“我求過爸爸,沒有用。”
“你不能這樣對尚軒。你忘了你對我說過,你很喜歡他?”黎璃不顧一切抓著她的肩膀拼命搖晃,“韓以晨,你去告訴警察,他沒做壞事。你去啊!”
韓以晨被搖得頭髮散亂,她無動於衷等待黎璃無力為止。黎璃的希望一點一滴泯滅,眼前這個神情空洞的漂亮女孩令她絕望,她放開手退後一步。
“黎璃,我把他還給你。是我害了他,替我說句對不起。”說完,她轉過身向教學樓走去。
黎璃站在虹口中學的操場上,上課的鈴聲震得她耳膜疼痛。
天空飛過排列整齊的雁群,遷徙的季節又到了。
無力的挫敗感剎那間擊中了黎璃,她在陌生的校園蹲下身子號啕大哭。
第 7 章
黎璃跟著裴尚軒的父母去派出所看望被暫時拘押的少年,他不願見黎璃,堅持等她退出會客室才肯露面。
黎璃心裡難受,跑到派出所外面掉眼淚。裴父隨後跟了出來,安慰性質地拍拍黎璃肩膀,神色尷尬說道:“小璃,尚軒他做錯了事不敢面對你,你別怪他。”
等她回到家緩過神來,才發現這句話的意思值得推敲,倒像是裴尚軒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似的。
也許他的父母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男主角喜歡著別人。慢慢長大,看多了聚散離合的故事,黎璃更加相信人生不存在十全十美。總會有人不喜歡你,常常就是你最在意的那一個。
黎璃去過兩次位於松江的少教所。裴尚軒仍然拒絕見她,也不管她換了幾部車大老遠從市區過來,出人意料地倔強。黎璃在少教所門外罵了好幾遍“笨蛋”,到最後淚流滿面。
他失去了自由,要在高牆後面度過三年時光。黎璃不知道裴尚軒是否後悔遇到韓以晨,她寫信給他,像解奧數難題那樣執著地想了解答案。
裴尚軒沒有回信,她寄過去的信件如同石沉大海。黎璃恍然大悟:他決心和過去一刀兩斷,連同往事中所有走過場的人。
她依舊寫信,小心吹乾墨跡把信紙摺疊成心型。李君教過黎璃好幾次,她的動手能力至今未有長進,學了半天還是折得很難看。將信紙塞進信封仔細封了口,黎璃開啟最後一層抽屜,把信和衣服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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