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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在一旁“哇”了一聲:“娘娘,他們居然和您的生日是同一天。”
風裡希還在半睡半醒,見那邊一直盯著電腦螢幕的少年抬了抬眼,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圈,最後在她二人身上停了停,閉目算了一會,不耐煩地對數學系之花道:“這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二十三人中,如果不算上閏年,有至少兩人生日相同的機率超過50%。”
一句話秒殺眾數學系精英,很多人直接拿出筆來開始算。
那鐵塔數學系花還想說什麼,工程系之神已經又低了頭下去,一邊繼續編他的程式一邊加了一句:“如果是五十七人,這個機率就會超過99%。”
在數學系之花捂著心口倒地的時候,風裡希有些挫敗地扶著額頭問玄女:“你說他是事先背好的麼?”
玄女也很挫敗,抬頭看見剛倒地的系花又掙扎著爬起來了,滿面崇敬地說:“Stephen!你來數學系,也一定會是No。1!”
明顯已經是工程系No。1的少年對這聲讚美不是很感冒,目光仍舊停在螢幕上說:“數字‘1’在真實世界中以第一位數出現的機率是30%,這是物理學家Frank Benford在1938年就得出的結論。”
這一堂課在數學系眾人西子捧心和玄女臨陣倒戈的崇拜目光中結束。
第二堂課名字太長,風裡希忘了,只記得英文發音快將她折磨死的印度教授在黑板上寫了一堆符號,她勉強就認出來一個“sin”和一個“cos”。
那教授自我陶醉地寫了一黑板以後,指著其中一個其複雜程度直逼北美黑幫之間業務往來的式子,問底下或奮筆疾書或一臉茫然的學生:“這個式子的圖誰能來畫一下?”
教室裡安靜得和剛被扔過原子彈一樣,只有李唐還在發出手指敲擊鍵盤的背景音樂。
過了一會,他好像才發現周圍的安靜,從電腦螢幕前默默抬起那高貴的頭顱,看了一下印度教授不斷點著的式子。
然後,他默默地對下面的教授比了兩根中指。
整個教室震驚了,玄女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風裡希那件灰不拉幾的毛線衣:“娘娘,他這是小宇宙爆發了?”
風裡希目光深沉地看了看那兩根細長白淨的中指:“也可能是敲字敲抽筋了。”
所謂你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就算你猜到了開頭和結局,卻還是猜不到番外。
在所有人看來都是被侮辱了的教授,仔細看了看李唐那兩根手指頭,很認真地說:“我希望你指的,是這個式子的圖。”
說完轉身在黑板上畫出垂直的x、y兩軸,之後又在x軸正負兩側各畫了一條豎直向上的豎線,其形容像極了李唐那兩根筆直的中指。
“這個式子的圖,確實是這樣的。”
在滿教室的抽聲中,玄女捂了臉:“娘娘,玄女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對人豎中指豎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風裡希推過面前一本空白的筆記,冷冷淡淡對她說:“把那個式子抄下來。”
兩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原本幹勁十足的風裡希和玄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這兩個星期裡她們除了確定課不是聽著聽著就能聽懂的以外,還確定了接近工程系之神的難度直逼接近總督。
於是,就在第八十五次次看著呼啦啦一群人和給皇帝開道似的前十八人開路後十八人護駕地圍著李唐出了教室時,玄女從五顏六色的裙子底下抽出一截麻繩來,惡狠狠道:“娘娘,咱們還是把他綁回去算了。”
風裡希隔著能有地球半徑那麼厚的鏡片勉強看清了玄女臉上的神色,心道要是能綁,她還用來受這份罪?
她伸手揪了揪毛衣上面的幾個球:“三年前,我就派人綁過他。”
玄女張著卡通星星眼等著下文,風裡希卻噤了聲。
她想起那個陰暗的地下室裡,那被她命人吊起來的少年,滿身的血汙,一隻眼睛還被打腫了,卻始終不發一言。
那時候十七歲的她,看著癱瘓在床的父親和一眾弟兄,只是著急地想要從他身上拿到解毒劑。
因為那下毒的科學家失蹤,她便派人百般查訪,尋到了他的兒子。
那一年,她藏在門後,令朱雀堂的兄弟用盡了辦法折磨他,只要能撬開那張嘴。
可他寧死都一言不發,她立在門後,低聲對朱雀堂的知樹說:“他倒是一心求死,可我偏不讓他死。他不是喜歡科研麼?那就打斷他一隻手。“
那時候她對科研的理解,就是趴在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