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她站起身來,走到封九夜面前,將手裡的一疊照片盡數甩到他面前:“你早上丟了三十斤毒品,晚上卡爾加里兩百個兄弟就集體因為吸毒過量死了。兩百人!你當政、府僱的都是盲人麼?!”
封九夜扶了扶眼鏡,沉默地站了起來,又沉默地彎腰撿起一地慘不忍睹的照片。
一邊紅頭髮的緋鈺看不下去了,大咧咧站起來說:“娘娘,您也別怪他了。這事明顯是13K報復咱們呢。您給我十天,我帶著朱雀堂的兄弟們去,保證把他老巢端了。”
風裡希冷笑一聲,轉身對他身後站著的臨玠吩咐道:“這幾天朱雀堂的人一個也別想動。出了多倫多的,兩隻手都不用留。”
說完轉身對另一側各市負責人說:“幾位今日辛苦了,但此事事關重大,各位不得不再辛苦一趟。散會後請立刻回去,將各分部存的槍支藥品即刻轉移,切斷所有和卡爾加里分部的聯絡。”
邊上大鬍子的埃德蒙頓負責人照月明不幹了,粗聲粗氣地說:“娘娘,卡爾加里死了二百個,還有一百來號人好好的,您這是要不管卡爾加里的弟兄了?”
他說完,邊上的幾個同樣是阿爾伯塔省出來的負責人都附和,好像下一個被棄的就是自己一樣,一時間劍拔弩張。
風裡希咬咬牙:“你們想怎樣?去救?這事一出來,怕是全阿爾伯塔的警力都聚到卡爾加里了,你們想死可以,別帶著幾千兄弟一起。”
說完對大鬍子說:“你帶五十個兄弟,不用去卡爾加里,就在埃德蒙頓,趁夜給省府來把火。做乾淨些,點完就走,別的不要管。”
那大鬍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餘幾個負責人也看出點端倪,都閉了嘴。
風裡希轉頭看向管六,帶點尊敬帶點強勢:“六叔?”
管城侯一臉淡定地坐在那,鏡片反光遮了表情:“我沒什麼要加的,去吧。”
…
散會後,管城侯仍坐在椅子上,風裡希踱至他面前,垂著眼問:“六叔,現在可以直說了。”
管城侯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你叫照月明帶人燒省府,是還想救出那一百人?”
風裡希手扶在一側的小几上:“六叔,你知道,這一百人若是不救,到時候供出咱們來”
“行了,”管城侯苦笑,“一百個分部的嘍囉,能知道什麼?說白了,不過是你心軟了。”
風裡希動了動唇:“六叔,我”
過了一會,管城侯長嘆一口氣:“幹咱們這行的,仁可以有,義可以有,狠可以有,絕也可以有。”他頓了頓,摩挲著椅子的扶手,“但是不能蠢,不能不自量力。今天就算是你父親坐在這,也會說同樣的話。”
二月份已是零下二十度,漫天遮天蔽日的鵝毛大雪中,連衣服都沒想起換的風裡希披了件黑外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裡,兩隻腳踝已經沒什麼感覺。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立在教學樓外半晌,側頭對身後說:“滾!不管誰讓你們跟來的,都給我滾!再跟一步剁一根手指頭!”
放完狠話,她掏掏口袋,看了看乾淨得和這雪地一樣的通訊錄,又默默把手機收了回去。
在校園裡走了一陣子,路上人不多,但凡過的必側目,甚至有不少臉熟的同學,壓根沒認出她來,隱約可以聽見幾句零星的對話。
“那個女生好hot,不知道是哪個學院的。”
“想也是學藝術或者學經濟的,肯定不是咱們系的就是了。”
“唉,早知道當年就不該來工程系。”
風裡希冷得上下牙直打哆嗦,心道誰說飽暖才思j□j,這麼冷的天不是也阻止不了青少年發春麼?
她跑到整個校園最古老的那棟樓前的空地上站了一會,後來索性往雪地裡一倒,就那麼看著白濛濛的天空。
死了二百零七人,也許她之前不管那件事,也不會激得13K這麼快就反撲。
還有近一百人,去救,就是把全龍興幫上下十幾萬人置於危險下;不救,那一百人就算不死,一輩子也就這麼毀了。
風裡希在那裡自尋煩惱地“to be or not to be”的時候,面前的天忽然黑了一瞬,工程系之神那張明明很妖孽卻總是面癱的臉替她擋了些雪花。
李唐皺眉看了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依舊淡淡道:“英國在上個冬天,有三萬一千人被凍死。”他右臂夾了電腦,左手將她拉了起來:“當人的體溫降到攝氏27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