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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衣服從前面掀、從後頭拉,皆很難擋住姑娘的胸前部位。
那夜趁她昏迷,他迅速剝了她的衣服,一見是很深的出血裂口,忙灑了傷藥,撕了布條捆緊傷口,也不去西丘衙門了,連夜快馬趕回南坪,喊醒諸葛棋為她療傷。
諸葛說,小田應是重重地摔下,這才讓地上的酒罈裂片給深深地劃出了這道好幾寸的傷口。
好痛!他光看傷口就覺得痛,那個可惡的藍大王是怎麼摔她的啊。
回到班房,又讓阿溜瞪了好幾眼,忽然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庭前階梯抖腿,一箇中年人指著他罵;問了弟兄,方知那是一個順手牽羊的混混。
「抖什麼抖!嫌腳長嗎!」他走過去,開口就吼道:「年紀輕輕不學好,比你窮的人都努力幹活了,你好手好腳的卻只會幹偷雞摸狗的勾當,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啊?!你對得起辛辛苦苦養你二十幾年的爹孃嗎!你這廢物活在世上簡直是浪費糧草!不如自己挖個坑跌進去撞死算了!」
其他捕快瞠目結舌。頭兒是吃到嗆蟹或是被大人罵了?過去就算抓到最兇狠的強盜,他也只是擺出一張冷臉,頂多喝罵個兩聲叫他們不要亂動,哪來這麼多金玉良言。
衙門裡頭除了寇大人,就只有閻勇知道荊家妹子去當探子受了重傷,自是理解頭兒心情惡劣,忙過來勸他。
「頭兒,正午了,去吃個飯,最近睡得少喔,休息一下,這家夥的爹馬上趕來,大概會跟店家談賠償,我來處理就好,也不勞大人出面。」
荊大鵬頭重腳輕。他火氣是大了,灌了幾杯冷茶後,走出衙門。
他沒去吃飯,而是趕到茶壺巷;一彎進巷口,便覺悶熱無風。茶壺巷之所以得名,就是形如茶壺,即使運河一天到晚吹著帶有水氣的清風,也吹不進巷子。
冬天尚能過活,夏季天熱,簡直是住在烘爐裡。
縫合傷口後,她醒了過來,堅持回破廟養傷,他也只能帶她回來。
四姊弟妹沒有床鋪,向來在地面鋪席子睡覺;這回受傷了,阿溜找了一塊布拉起來當做是簾子,將靠裡邊的牆壁隔成她的一個小房間。
才一進門,就見寇芙蓉掀開布簾,一臉汗珠,也不顧千金小姐的端莊形象,捲起袖子露出玉臂,見到他來,便道:「荊大哥,你先別進來,小田很熱,我要幫她換衣裳。毛球,去找一件姊姊的衣服來。」
「在找了。」毛球開啟一個包袱。「啊,不是這個。」她來不及紮起,又去開啟另一個包袱,拖出一件衣服。「這件可以了。」
七郎因是男孩,也被趕出簾子外。他沒閒著,乖巧地捧了水去倒掉,再去打一盆清水。
荊大鵬不知自己能做什麼,瞧見散亂的包袱,便走過去幫忙紮起。
他們沒有箱籠,所有的物事皆打成包袱。這個包袱裡並不是衣物,而是有木頭珠子做的項鍊、塗了各色漆的木簪、細繩串成的鐲子有女孩兒的飾物,也有男孩的小馬小車,全是小孩玩家家酒的玩具。
他拿起一支金漆木簪,嘴角不覺勾起,想起那回在南神廟,她就是拿了這些玩意兒往頭上胡插一通,打扮成一個傖俗不堪的千金小姐。
「這是小田買給我的。」阿溜不知何時回來,坐到他身邊,從包袱摸出一個彈弓,左手舉起弓,右手拉開彈線,比劃了下。
「她的包袱好像會變戲法,我從小總是看她從裡頭拿出各樣好吃好玩的;即使我們很窮,她仍想著辦法逗我們開心。毛球最愛和她扮漂亮姑娘,這些項鍊什麼的,有的是撿來的,有的是自己做的。七郎還沒來之前,老要我當新郎,陪她們玩無聊的成親遊戲,嗟。」
荊大鵬又是愧疚不已。她醉酒時,仍是拚命護住包袱,她護的不是裡頭山賊給的珠寶,而是她以為將要帶回去給弟妹所期待的東西。
若他能多瞭解她一點點,也瞭解孩子們,從而正視他對她的感覺,那晚他就不會像一頭髮瘋的野獸,自以為受傷,朝她亂吼亂咬,其實卻是深深地傷害了她。
七郎跑到他們身邊,疑惑地看他。「八哥哥,你怎地咬自己的嘴?」
荊大鵬發現自己正在咬牙切齒,忙擺回一張僵硬的冷臉。
布簾子裡,荊小田聽到他們的談話,卻沒聽到荊大鵬有任何回應,已經很疲累的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去想什麼了。
而寇芙蓉則是忙壞了,根本沒留心外頭在說什麼;她和丫鬟雲兒吃力地扶起她,再加上毛球,三個大小姑娘一起幫她抹身換衣。
「芙蓉,真的過意不去,我自己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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