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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蘭甜甜地笑,說改天叫上李若琳一塊去。
說來桑家塢有仨閒人。李若琳算其中一個。自筆架島徵遷結束後,她算是自由人了,也一直住在養鰻場的宿舍裡,引得負責桑家魚莊採購的羅元,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總找藉口往筆架島這邊跑。
但桑木蘭說的“改天”,恐怕是要到五月底,至少會拉上丁母和丁香添數。丁文暫不打算離島,因為空間裡孵化的那些大黃魚現在有三指寬了吧,透過李若琳跟隨飄雲談好,養殖場可以待九月底再交還,所以他還想再養一季大黃魚,聽章守志和虞翠花囔著要在養殖場蹲點,任由他們去。
丁文在等著沈清那邊訊息,按今年大旱的天年,若能在桑家塢新址找到地下河,那麼今後便沒有後患之憂。自三月初到現在四月底鑽井,按著當年勘探隊的資料,卻一直沒找到那個地下水源。丁文寧願按兵不動,一日找不到理想的水源,便繼續將籌建養鰻場的日子後押。
當時,沈清和章守志就笑著勸他何必墨守成規?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省內現成有好水源的地方不少,且周圍的自然條件都比起桑家塢新址好得太多,瞧粵省來的姚林二位不都從外地來的?
在家千日好,出門萬般難。在他鄉投資數百上千萬元的場子,總會惹來一雙雙眼珠子盯著,丁文想自己不是一個勇於開拓進取的人物,只想閒心賺些錢,安穩過日子,人說小富養家、大富發家,沒事閒著樂,自己便是這種人,否則當時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藍子一起搞池塘養魚。
倆人均覺自己說辭動搖不了丁文的決意,沈清從那時便一門心思叫人尋找水源。
四月初二,大潮日。養殖場要開閘門換水。
丁文和羅元一路打鬧,惹得跟在後頭的桑木蘭和李若琳咯咯大笑。當四人快到養殖場時,就聽到章守志破口大罵,“死鳥!死鴨子!敢吃我的大黃魚。”
章守志撿了許多小石塊,不時用力扔向海鳥們。只是他趕走這處,海鳥們就遠遠飛往他處。
“老章,大清早的,你還玩起這手絕活?”羅元順手撿來一塊瓦片,甩起水飄。李若琳卻學起桑木蘭叫喚“一撮白”它們,果然,它們一聽這個熟悉的喚聲,從養殖場中央的水面飛過來,只是“一撮白”的扁嘴還叼著一條魚。
“好你個死鴨子,你可又吃了我幾張人民幣。”章守志氣呼呼地去找棍子。
“算啦,老章。”丁文蹲在小狼身邊,摸著小狼的頭。這幾個月時間,小狼又長大不少,現在它跟著章守志守場,卻和丁文最相識,而其他人別想撩它。
嗯,待會兒該把嘟嘟叫出來,看來小狼有點兒想它了。
第一四六章海豚之約
嘟嘟一出來,就帶著小狼滿山跑。才一會兒功夫,便不見它們的影子。
開閘的時間還要等,因為場裡養有東西,所以放水要等到漲潮。趁這個空檔,丁文撐起小木舟,帶上三人蕩向養殖場中央。
羅元惱著說,早知道帶上釣具,釣幾條來中午打牙祭。
還幾條?在池塘那會兒都釣不上一條,想在養殖場這裡更不用說。丁文和羅元打賭,說泡泡你如果在今天內若能釣上一條魚,就算服了你。
養殖場的魚不缺食料,又被海鳥們擾怕了,應該都沉在水底避難。
羅元很受傷地望向李若琳,希望可以從她那兒獲得勇氣,可桑木蘭一句話打消羅元爭勝的念頭。
“小文在一天內才釣到一條,你敢跟他比?”
羅元哆嗦地搖頭,要他坐著一整天,倒不如讓他下水,與魚同遊。
他本就是坐不住的人。
舟過鳥驚飛,遠遠看去象蝴蝶般紛飛。
羅元吆喝著,哈哈大笑。
泡泡同志。你可別張嘴,鳥糞很邪門的,一不小心就落到你那大嘴裡。丁文勸誡的話剛說完,啪地一聲,稀漉漉的一唾拍在羅元的腮邊,真個巧了。
羅元哭喪著臉,擦去鳥糞。
丁文和桑木蘭忍不住捧腹大笑,李若琳吃笑幾聲,從包裡拿出紙巾,為羅元擦去汙穢。
泡泡你今年肯定走鳥屎運,中午煮個鴨蛋給你過過運,桑木蘭笑後如是說。桑木蘭這套學自丁文他外婆的,想來丁文小時候總特別皮,經常向他外婆說頭被鳥屎砸中,無非是想騙雞蛋吃。
蚊子,你若是我兄弟,今天就為我捉一隻來。海鳥燉金針菇,這味道應該不賴。羅元咬牙切齒了,對於海鳥的痛恨從這一刻開始。李若琳見他長不大的樣子,無奈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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