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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琳將事情說了,這次輪迴到桑木蘭驚訝。一塊石塊賣到八百萬,桑木蘭狠狠地瞅了羅元一眼,意思說你也幫著騙我。丁文不通栽花之事,但植物無非陽光、土壤、水份和病害。
以洪荒湖裡採出的青石肯定是沒問題,而主人對蘭花珍愛絕對會注意到日常養護,陽光、土壤、水份都應該不會產生問題,難道蘭花害病?丁文只好叫隨飄雲過來,問了一些細節。
那個青石導致的?想來自己養魚的水區分為肥水和瘦水,肥水必定要勤於換水,否則水裡的微生物過多而導致氧份急劇下降,洪荒水雖然蘊含的活性不同尋常,但滋養魚的同時,也滋養著微生物。丁文曾聽父親說過,栽養蘭花可不容易,需注意的東西可很多。
“小文,你就出手幫個忙,算我求你了。”李若琳見隨飄雲咬著唇,只好自己開口。
丁文搖頭苦笑,自己是一個凡人。並非點石成金的神仙。隨著當今科技飛速發展,各個學科分工越來越精細,單說養魚也有好多門類,每一門都足夠一個人花大半生研究。
“小琳,我是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問我爸看看他怎麼說。”丁文撥通丁父的電話說了幾句,把手機交給隨飄雲後,轉身去察看閘門出水情況。
因為閘門邊水流聲大,隨飄雲聽著電話走開許遠。這時,桑木蘭才虎著臉問起那塊青石的事情,羅元只得老實地通通交代,但是石頭從哪兒來?對他們來說,依然是個謎。
“藍子,你說蚊子他私藏了兩三百萬,這個臭蚊子前兩天還跟我哭窮。走!咱們一起去揭發他。”羅元和桑木蘭直往閘門邊尋丁文。聽著泡泡的質問,丁文一直瞧著桑木蘭,看她噘起嘴卻笑說,這筆錢留著緊急備用和以後捐建桑家塢小學用的,那些明面上的錢動用多了,怕咱媽心疼。
羅元張大嘴,臭蚊子老沒良心的,咋不關心手頭緊巴巴的兄弟我?
桑木蘭抱住丁文的腰,頭伏在懷中悄悄落淚。事實上。賺了這麼多錢,小文他自己還沒用一丁點,花錢都在於建場子和新增一些設施上。
傻丫頭,泡泡在看笑話呢,丁文替桑木蘭拭去眼淚,卻朝羅元兇了一下。羅元毫無做電燈泡的自覺,眯著眼嘖嘖有聲,開口要了五十萬“扶貧”,否則告訴丁母去。
你敢?泡泡。桑木蘭轉過臉朝羅元哼哼,不過還是答應借給他,等方便的時候再還。羅元本以為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想到倆人居然當真,上前拍拍丁文和桑木蘭的肩膀,喊說好兄弟,這錢借了。
海水呼啦啦地漲上來,如撲一樣衝向兜門,這就是大潮特有的“漲如虎嘯”。丁文檢查了攔網是否牢靠後,從閘門邊上到兜門頂,只見不遠處的浪頭噴起異樣的水花。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海潮中騰空而起,啪地又落回海水中。
“是海豚!快看海豚呀。”桑木蘭興奮地大喊。丁文暗暗叫苦,喚了羅元幫忙拉起閘門內的攔網。那條海豚果然順著海潮湧進了養殖場,然後出現在養殖場內的水面,這可喜壞了兩位女生。
海豚有廻遊的習性,在大海里方向感特別強,有人說海豚的智商不低於人類。以往總在每年清明時節的前後光臨桑家塢,不知這頭海豚是否就是去年碰到的那一條?
看著桑木蘭等三人在堤邊歡呼雀躍,丁文暗道,這至於麼
隨飄雲接完電話後,臉色一片蒼白,默然欲泣。
我爺爺病倒了。隨著這句話,眼淚滴落,她一邊手撐在兜門邊的石拱上,低頭抽噎。
不管裹著多堅硬的外衣,內心都有其軟弱之處,丁文首次見到“冰棒女”這等柔弱,只是這事他又能怎樣?倆人之間算來是敵非友,而青石的買賣也符合正常渠道,這等事沒有管“售後”的。
海水嘩嘩地衝進閘門,幾乎掩蓋了隨飄雲喃喃自語,但丁文能斷斷續續聽到。
寄物思人,亡妻遺留的蘭花成了隨老爺子的執念。蘭花凋零,他的寄託也虛空。哎難怪人說,多情人總被憂傷給灌醉,看來隨老爺子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啦。丁文說了,萬物總凋落的時刻,但孕育著新生,如果有此株蘭花籽的話,應該可以培育出新株。
天方夜譚。隨飄雲一時釋放著悲傷,並不意味失去常識的判斷能力。一株的蘭花幼苗豈是那麼容易成活、成長?
給三粒花籽吧,就算扯平了放寬養殖場交還之誼,九月底來拿。丁文不須太多解釋,說來性格有點像丁母一樣面狠心軟,但對這樣用情至深的老人,總是容易被感動的。
隨飄雲將電話交還給丁文,又掏出電話打給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