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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想啊!”楚婉玉朝丁文吐吐丁香舌,將手中剩餘的飼料灑盡,拍拍手走到三人身前,後面跟來尋食的土雞,“聽說海里的魚分不同季節肥起,而山裡的貨只有秋季最是好時季。”
秋收冬藏。在秋節,許多知名的、或不知名的野果子熟透了,讓各個環節的生物鏈上的生物都變得富足,把身體養得肥肥胖胖準備過冬。所以,這個季節是獵人們的黃金季節。
在丁文看來這裡並沒出奇之處,他斜倚在一棵光溜的松樹幹上,看著她們仨人對著一群土雞玩得不亦樂乎。其實,這些土雞並沒有特殊的地方,就一個優良品種,放養在無人的島上就是野了些。看似圍在身邊,真個伸手去抓的話,它們溜得老快的。
突然,沉悶的數聲槍響在迴盪,只能隱約地聽到。
“這是老獵槍的聲響。”楚婉玉對此已司空見慣,輕鬆地說要去看看蛋窩。
蛋窩就在不遠的濃密雜草叢裡,楚婉玉從拆下一杆樹丫,走過去小心地翻起黃綠相間的草叢,俯身撿起一粒蛋,對光亮處看看,見是沒有孵化的,便招手叫去桑木蘭和林雪芹二人。
一大群的土雞們又跟了過去,不過被楚婉玉用樹丫噓趕開,卻站在附近不停地嘰嘰叫。
撿了一個多小時的土雞蛋,將桑木蘭和林雪芹的衣襟兜得滿滿。看這雞蛋比正常要小,倆人說不出地高興,竟拿起一枚在手把玩。
丁文見三人玩得忘乎所以,自己在松樹旁快悶成了一條枯藤,就地坐下,雙手支著下巴懨懨欲睡。當桑木蘭搖醒他時,丁文聽到楚婉玉說,“再等一會兒,咱們等那兩條滑溜的傢伙上岸,看看今天能不能捕得上。”
滑溜的傢伙丁文突然來了精神。
“小玉,是‘溪滑‘麼?”
楚婉玉輕嗯了聲,指指二十餘米開外的那片竹林,“一公一母的。”
哦,老天。“溪滑”是當地人的叫法,因經常從山溪裡溜上岸,跑到竹林吃筍而得名,也有人叫魯鰻,真正叫花鰻鯢,它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捕捉花鰻鯢可不容易,全身佈滿粘液十分溜滑,一旦發現危險,下山滑跑如飛,一進到水中,就別想抓著它了。
看著丁文瞠目結舌,楚婉玉嘻嘻笑說:“我一直惦記這對傢伙有兩三年了,想活捉幾次都失敗。前些日子又看到它們溜上岸吃秋筍。”
丁文急切地問:“小玉,你肯定那是一對雌雄花鰻鯢?”
“我遠遠地觀察過它們。黑烏烏地像條大鰻魚,兩條經常出雙入對的,最近經常在黃昏的時候出現在島那面的竹林裡。”
“找到它們溜跑的路線麼?”
楚婉玉低頭幽幽地說:“我本來不想透露這個資訊的,但想下個承包人的人遲早會發現它們的,倒不如給了丁大哥你。”
知道路線就好。不然就算在山上的花鰻鯢,都比草叢裡的兔子還難捉呢。
楚婉玉鄭重地交代說:“丁大哥,你一定要答應我,可不能燉吃這兩條魚。”
“他會紅燒著吃!”林雪芹對丁文他們吃海鴨子的事,仍記憶猶新。
丁文訝然,看了看身前的三人,心裡有點小委屈,難道在你們心目中咱也像泡泡那樣吃貨麼?毀形象啦。丁文連忙勸解說:“我想這樣的親魚很難得,吃了它們等於將錢吞進肚子裡。”
“是啊,小玉,我敢保證他不會吃親魚的。只要能長出魚苗,也算上你一分子。”桑木蘭便說起那條大鰱魚的事,不僅為這位“灰太狼”同志戴起高帽,還丟擲利誘。
“不了,算為上次魚種的事賠禮道歉。”
此地晚霞倒映,染紅了一方水面,如燃燒了起來一般。鯉魚島的後山沒有一絲風,顯得一片寧靜。松樹林間,一堆錯落的岩石邊伏著穿披竹蓑衣的丁文,他貼在岩石邊不敢大氣呼吸著,靜待這兩花鰻鯢上岸尋食。
而楚婉玉等三女,則伏在比較的地方,因為三人身上都帶香味,怕被警覺敏銳的花鰻鯢發覺,所以到時一見丁文的訊號只管驚嚇就行。
從竹林對水邊有三十米,只要稍微細心一些,便可發現落葉、草叢、石面都殘留著粘滑,有的地方引來螞蟻。有一處是花鰻鯢必經之處,就是丁文埋伏之處的兩大岩石夾縫。那夾呈正三角,大小、形狀剛好與楚婉玉製作的捕具正好相符。
其實這捕魚是一個網兜,帶網留得長了些,許是為了更好緩衝,避免花鰻鯢急衝而下時逃脫或受傷。
丁文正想著楚婉玉果然細心,身後傳來有東西壓落葉的聲音,刷啦刷啦輕微而有點節奏感。聽這聲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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