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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桑木蘭的母親陪笑著說不會食言,不然沒臉在桑家塢住腳了。
桑木蘭聽了自己的事解決得很完滿,在丁文背後玩起小花樣,用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背胛,讓丁文痛得忍俊不禁地挪動著胳膊,俏皮地暗笑。
砰地一聲,從門口傳來,桑三兒挎著一瓶黑土地,後背重重地靠在木門上,醉眼迷離,舌頭有些直了,“我還是不同意,你們憑什麼要管我的家事,這個大頭小子憑什麼跟人家比?一根汗毛也抵不上。”
酒能壯膽,原來桑三兒躲去喝了酒,才敢面對桑春。
“**你的桑三兒,有膽再講一遍。”桑春吼得,似乎連屋頂的瓦片被震得卡卡響。
“我不,同意。”
桑春躥過去,揚手啪地給他一巴掌,將桑三兒打坐在地上。
“敢打我,我明天到張鎮長那邊告你。”
原來還有這種靠山的底氣,怪不得敢在我面前頂話,桑春吃呼呼重捶了木門,“你儘管去告好了,本來還商量還那十萬的禮金,我看你就到牢裡做你的清秋大夢!”
“爸!”
“木蘭她爸。”
桑木蘭和她母親搶了過來,卻被桑三兒一一推開。他仍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耍酒瘋,說了一大堆平常憋在心中的話。
不管多孱弱的人,都有他的心聲。在鄉村老傳統,不生個兒子,說話底氣就沒別人足,憋氣憋了二十多年。想從經濟上搞上去後風光回鄉,幾次從幾個女兒那兒誆來的錢,像押賭注一樣地投入股市,卻遇上了金融危機和股市的慘跌。
他偏不信這個命,又時不時地補倉,而股市似與他無緣,滬市從六千點的高位直瀉到二千點之下,十多萬的錢僅剩兩成不到。丁文不得不感嘆桑三兒是輸急了眼的賭徒。在股市裡,追漲殺跌一直是許多散戶的老毛病了。
瘋了!屋內幾個人都聽呆了,只有桑木蘭的母親在暗暗地抹淚。
“其實,這十多萬錢也不多,想我池塘裡的魚苗,明年也可以賣上這個數。是吧,藍子!”
“是啊,那些魚苗都有人開始訂貨了。”桑木蘭很配合地撒了謊。
但,丁文若真的想賣那些魚苗,何止這個數,只不過財不露白,不宜過份聲張。
第三十九章山有奇境
土工師傅們來加班了,丁文叉著桑三兒到客房中,有了桑木蘭和她母親照料著,便退出和桑春商量明天退禮的事。由桑春出面,帶上桑三兒和羅元前往養殖場就行了。
看著師傅們邊幹事邊說笑的,丁文讓桑春夫婦先回家,自己索性坐在育苗室的一個角落看著他們拌泥漿、粉刷,很享受這種忙碌而融洽的氣氛。
育苗室總隔成了六個水池,兩大四小。按照沈清的設計,形成水迴圈,其中兩個是清水池,專門用以水過濾。當水的指標超標時,廢水匯往室外的溝渠中,用來澆樹、澆菜還是不錯的。
丁文對沈清有意見,但對於他這套的進出水設計,也感到滿意。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桑木蘭提著開水和菜藍子進來,叫大夥兒洗洗手、吃點心,然後接著再做,退出房間時,對丁文眨眨眼示意他跟來。
倆人來到池塘邊的小木屋後,桑木蘭靜靜地靠在屋邊的柳樹上,月光透過飄動的柳條,讓人有種夢裡看花的感覺,撲閃的眼睛如如天上的星星。單手撐在柳樹幹的丁文,見桑木蘭沒有說話,倒打量起自己的小木屋,自從這個小木屋建成以後,似乎都沒好好看過。
小木屋搭建在這棵柳樹下,柳條垂到屋頂。夏天的時候,下臨池水,上有柳樹成蔭,可以起到避暑的作用,看來大舅對小木屋的選址應該動過不少心思。想想大舅那粗暴耿直,丁文心裡暖乎乎的。
“文子,咱媽說了”桑木蘭說話細如蚊蚋,似不好意思出口,便截停了。
“說吧,啥事?若再拿錢,估計這次要你去‘贖’我了。”丁文嘻笑地說。
“沒個正經的,人家在說正事呢?”桑木蘭嬌嗔說,“咱媽讓咱們明天把證領了,免得我爸又弄出什麼妖娥子的事來。還說領了證以後,就可以住到一塊了,沒人說閒話。”
證當然指結婚證,倆人年齡都達到結婚的法定年齡,只是住在一塊,現在不早住在一個院子裡麼?也沒什麼好說閒話的。丁文只輕唔一聲。
見到丁文懵然不覺,桑木蘭暗啐他是木頭。想起小時候玩家家的時候,還叫她扮新娘,可她堅決不允,說只能做兄弟,結果便宜了村前的胖妞,想想就暗惱,人長得越大,怎麼心眼就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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