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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到錢的就是爺,否則那個隨氏集團,人家好好呆在大城市裡會跑到咱這桑家塢做什麼?”
丁文想及桑三兒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不如透過他的嘴,替鄉親們出個賺錢的餿主意,“桑三舅,您可以與村裡、鄉親們說說,將各隊的山地劃分到戶,在春季來臨之時,種上一些果樹苗,徵地時也好多賺點賠青錢。”但還是提醒別四處遊說,別讓鎮裡抓到把柄才好。
桑三兒聽說丁文鬼主意多,前些日子宣傳分海塗種紫菜、吊網漁場、挖池養魚,其中紫菜和吊網在村裡都鬧得沸沸揚揚,取得巨大成功了,今晚又有了這個種果苗的主意,似乎挺不錯這一路琢磨著,三人也到了村口的分叉路,桑木蘭喊道:“爸,今晚我到養鰻場去了。您回去和媽說一聲,別說了今天打架的事兒。”
桑三兒長嗯了聲,聽倆人朝另外一個路口拐去,不由地嘟噥,“臭小子,把我的閨女都拐跑了,連‘爸’也悋得喊我一聲。”
丁文和桑木蘭剛回到了養鰻場,沒想到章守志夫婦和桑春夫婦從溫棚裡鑽出來,章守志大大咧咧喊天搶地,說丁文若再不回來,那幾家賓館的老客戶和那個團購的領導非揪了他不可,還好有吊網來的海貨頂著。
來自大舅的吊網漁場?丁文卻問了收穫如何。
桑春滿臉喜悅地說了。二水紫菜比一水多出二十擔,單價相差不多;吊網啟了兩水,各類海貨合起來收了十三擔多,還不算上筒養在養殖場裡的一千三百多隻梭子蟹,預計春節前可以分錢。
譁,大舅。你們發財嘍!桑木蘭由衷地感到高興。
大舅桑春搓著雙手直笑。的確高興,以前也曾有過吊網漁場,卻沒有現在收穫的好。大舅媽則喊了眾人到廚房去,原來她煮好了夜宵,自己手工做的魚丸子。
熱騰騰的魚丸子,蔥花的清香和著白醋的酸味,令人胃口大開。
“咦,小文。你的頭怎麼啦?”還是大舅媽細心,率先發現丁文髮際間的異樣。
丁文卻說是從小灣村回來時碰上了狼父母找它們的崽,不小心被樹枝刮傷的,結果放了一頭才脫身。桑木蘭將信將疑地望著丁文,看他說得好象是真似的,但章守志的話終於讓桑木蘭瞪起了丁文。
“舅,這啟網只要一天一次就成,但紫菜噴水最好得天天進行。”丁文卻向章守志請教起成品梭子蟹將如何包裝。
印孔、透氣的紙箱,為了保溼保溫,一定要往箱裡鋪塞些鋸糠,這樣可以讓梭子蟹離水後成活二至三天,或許更久。章守志不無羨慕說,以往承包閒灘都沒過這麼好的收穫,似乎啥事到了丁文手裡,都變得誇張。
丁文卻吩咐了桑春,最近要一個人專門負責餵養梭子蟹,爭取春節前再賺上一筆。
第一二三章腦瓜開竅
但大舅有個幸福的煩惱。
網到的魚貨多了,自然高興。這時季多帶柳、烏魚、刀魚;也網到名貴的鱸魚、命魚等。那些名貴的魚是供不應求,價格也高。可時季魚類因為數量多了,若不看在梭子蟹的份子上,魚販子提不起販售的興趣。年底當然沒問題,要在平常時候,農村家誰能天天買魚?而且,現在淡水養殖那麼發達,魚的價格、鮮活,咱比不上。
丁文望了章守志一眼,看他似乎對這種現狀也沒了主意。
大舅媽倒看得開,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說,“賣不出去,咱就不賣。和二虎、小良家媳婦一起磨粉做魚丸子,現在可以哂魚乾什麼的。”
“去去,女人家懂啥。”桑春不耐煩打斷他媳婦的話,分了支菸給章守志,幫他點起。
天然海魚的時季性非常強。因廻遊特徵,象暖水性的冬季幾乎見不到、冷水性的夏季見不到,所以有人說吃海魚當吃時季,這不無道理。若非自己使用偷天之功的洪荒湖水,估計那些非時季的大黃魚,現在連影子都無法看到,更別說經過六七十年代過渡海洋捕撈和不當的作業,以及近年來海水(尤其近海)汙染日趨嚴重,魚類資源日益枯竭。
聽母親說,那時候那一籮筐、一籮筐的金黃大魚(大黃魚),都是從近海灘塗吊網捕來的,糧食比魚緊張,又不能私自販售,就把三指寬的大黃魚倒到地裡充當化肥。丁文聽得口水嘀嗒嘀嗒往地上直淌,現在這天然的大黃魚、鱸魚是可遇不可求了,難怪市價調得老高。
造成大黃魚絕跡的,當然還不當捕撈作業問題。大黃魚因其特殊的構造,魚的頭部有個氣泡,據說大黃魚時季來臨,當時使用敲船鼓,大小通吃被包夾了。
眾人見丁文皺眉凝思,以為在思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