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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等,大約五十至一百餘米;佈網時網片埋在泥裡,待潮水漲至8成左右再把網拉上繫牢,則把魚圍在網內。待潮水退下,便去撈魚。一個潮候,有時一座吊網能捕到幾百斤,乃至上千斤魚貨,而且都是活捉的,讓作業者倍添興趣。
籠壺類有“海塗簍網”和“近海簍網”
丁文已抱起了一堆竹篾和竹片,放到小木屋去。
第一一一章魚困淺灘
臘月十九,晴。
冬天的天色亮得遲,黑得早。
可那些海鳥總起得特別早,早早地散落在養殖場的水面,嘈雜而豐富的鳴叫聲遠遠便可聽到。
丁文一早便被楚婉玉吵醒的。昨晚和桑木蘭一起來到養殖場看場子,怕的是九叔公在天寒地凍的夜晚裡出事,你說這快過年的,老人家就是摔著、滑倒三長兩短的,總不太好。只好用一小壇紅酒將九叔公灌得暈乎乎的,然後扶他在場部宿舍裡瞌睡去。
喲,老章頭和大舅他們都來了!丁文聽著他們的談話,從二層走廊探出頭來。
大舅和桑良幾人在修理網具呢,按丁文交代,兜門內的攔網改用的是直網,不用以往的網袋。
咦,那邊不是泡泡和小李麼?倆人已摸上一條晃悠的小木舟,泡泡撐起竹槁往岸邊一點,小木舟緩緩離岸,放下竹篙然後有模有樣地操起漿,其賣相居然極佳。不得不感嘆他這張舊船票又登上了新船。
李若琳坐在船頭,興奮地大呼小叫,驚起附近那些安心“進餐”的海鳥們。
遠看去,海鳥們如菜地紛飛的蝴蝶,一群群飛起而又落到別處,嘰嘰啾啾叫個不休。
“大頭,大頭!”九叔公朝二樓大喊,指著堆在一旁的網筒,“你看這網簍夠麼?才九百六十三個。”
“夠,夠啦。”丁文慢吞吞地下了樓。
下到一樓,乍一看,人不少啊!這些人當然是桑良叫來的“摸魚一族”。
摸蟹不比網魚,摸到蟹子缺胳膊少腿的沒品相,那價錢可不差一個檔次。看來桑良是叫來了箇中的精英,丁文與幾人招呼後,就到桑春幾人跟前商量佈網放閘的事。
章守志說兜門留有網架,只要裝上網後就成。
這時,小正回來說海潮已離堤了。不等丁文出聲,桑春已喊起,“裝網,放閘!”
眾人於是分成兩組,各自忙了起來。
到了兜門現場,才知道那個網架是鑄鐵做的方條,現在已經鏽跡斑斑了,啟起時要用轉轤,這的確不方便。
“老章啦,你當時咋就不想做個二重的閘門?”
“唷,還是老弟你說得在理。”章守志微一思索,連忙贊同。
“他們那時恨不得少投半分錢,哪會考慮這麼長遠?”桑春趁閒批了章守志一句。
章守志訕訕而笑。
還好網架每隔十多公分都有個搭鉤,與網邊的繩結相扣即成,只十多分鐘便搭好了網。網下到水底後,這北邊的兜門開始放水了。
桑春吩咐桑良看緊點,和章守志又趕到南面的兜門去。
呼呼閘門口的水噴湧而出,那聲音讓人耳根發緊,就是近到跟前說話也得吆喝才聽得到。
桑良摸出煙,分給了桑二虎幾人後,拉丁文避遠了些。
“外甥,我猜這次場裡的魚不下於二十擔。”
“去,誰信?”丁文甩出不相信的眼神。一斤天然魚按十元計算,二十擔不是十萬了麼?一次放水進來就能有這樣收益,確實沒人相信。
“一罈酒,九叔昨晚喝的那酒。賭不?”桑良長長吐出的煙氣,嗆得站在風勢下首的丁文直打咳嗽。
一罈就一罈。丁文掩住口鼻,“今晚請你們吃海鮮火窩,也管夠酒!”
桑良拋了菸頭,高興地大呼,“有吃有喝,又有得拿,不去才怪。”然後指指丁文背後。
見桑木蘭挽著楚婉玉在閘門對面正朝自己招手,丁文知道藍子在叫回去吃早餐。
“小良舅,告訴他們儘量抓活的。”丁文還是交代一下。
為保持魚蝦鮮活,丁文特地將魚場裡的所有魚箱蒐羅來,叫人盛上海水,自己又暗中加了些洪荒湖水。
當養殖場裡的放至水膝蓋深時,靠左峰那面已露出灘底了,一些機靈的魚順著水流,急遊向提壩這方向的淺水;一些被困在因灘底不平形成的淺水灘裡,不時激起水花;而有的在潮溼的泥砂灘上蹦達,尾巴拍得泥灘啪啪響
隨處都可以見到魚影子!
天空的海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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