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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他鞠躬,可老人手足無措扶住。
老人說自己常年奔波在海面,走船的人有個老規矩,若在海面碰上水流屍一定要送骨還鄉的,沒想到當時把藍子救上船還有一絲鼻息,就是身上遭了許多傷。
這個老人姓侯,是閩省人,常年船運淡水砂去上海。當他救了藍子,順路把藍子帶回閩省家裡,藍子的傷病當時有點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沒機會提及是哪兒人氏。
聽侯姓老人的話後,小玉在旁皺眉沉思並不吭聲,卻默默地觀察藍子和侯姓老人的言行舉止。
“藍子走,咱們回家,快請侯大伯到家裡稍坐。”
“那快走,我真想見到媽和小姨吃驚的神情。”
雖被藍子拉著,卻忍不住緩下步伐,因為小玉不能走得這樣急促。
回到家中,藍子活靈活現地站在面前,母親和小姨都失神好一陣子,小伢伢眨動著雙眼一直瞧著。藍子仔細打量著大廳內,彷彿這裡一切都讓她十分懷念,眼淚抑制不住滴落,撲向母親喊聲“媽,我終於回來了”,抽噎個不停。
“回來好,回來就好。”母親輕拍著藍子後背,目光卻投往鬱鬱寡歡的小玉,估計母親這下也在犯難。小玉朝母親會意地點了頭,頗掃興上樓去了。
客廳讓給藍子和母親,先將客人引入茶室。茶室的裝修讓侯姓老人吃驚,他對茶桌、座椅等尤為驚歎,這是雞翅楠木啊。
“沒想到侯大伯是個中高人,我只是附庸風雅而已。”
素聞閩人好茶,早晨起床後可以不吃飯,卻不能不喝茶,每當親戚朋友來時,總共饗上幾泡好茶,邊飲邊談間,頗為風雅。拿出一罐鐵觀音先侯姓老人品鑑,不想這正搔中他的癢處。他從罐內抓出一小把,置茶葉於掌心細觀茶色,然後放於鼻端聞了聞,說這茶可以,應該是秋茶。
墩厚的老人談到茶,頭頭是道。清明茶嫩綠,茶色碧綠,茶香濃馥,卻不耐泡;秋茶正如四季秋收冬藏,茶香雋永,若茶色依舊碧透肯定被做色過了,有茶纖屬於正常,這泡茶應是鐵觀音中上品。
在侯姓老人面前就不敢獻醜了,還是由老人家親自斟泡,他說第一泡時間掌握在50秒左右。果見出手嫻熟,泡出的茶香更勝一籌,比起自己過淡過苦,侯姓老人掌握火候相當準確。
由茶聊及藍子,侯姓老人不感嘆說,當時藍子還在治病的時候,看姑娘長得很標緻,他的孫子可十分意動,沒想到她竟是這方富庶之鄉人氏。
說來藍子忒任性,早該打電話支一聲,現在這個局面該如何是好?
“侯大伯,你是藍子的救命恩人,我們真不知如何報答。”
侯姓老人直囔:“這話就見外了。”
大廳傳來藍子逗弄小伢伢的笑聲,也引來茶室一頓愜意地笑。
藍子抱著小伢伢步進茶室,便問起那株蘭花。這株蘭花即使隨老爺推辭,還是被冰棒女要走,藍子氣鼓鼓說冰棒女不是好東西,顯而易見仍對冰棒女成見很深。
雖然這不是藍子一向的行事風格,以往很少當著人前去評論別人是非,這一點深受母親喜愛。也許經此一劫,藍子的性格變得偏激些,但她能平安歸來就好了。
聽說藍子回家,父親和泡泡、小琳片刻間趕來。泡泡那雙死魚般的大眼溜來掃去,他邊嘖嘖說藍子兄弟更俊咧,直看得藍子略見羞澀。父親只望了藍子一眼,經介紹侯姓老人是藍子救命恩人,顯得十分熱情。
小伢伢從藍子膝蓋上滑落在地,一溜煙跑出茶室,想必有段時間沒相處,對藍子感到生份了。不過也奇怪,藍子對泡泡並不陌生,按往常脾性應該出氣地給予一捶,誰讓這傢伙眼睛不安份。
“藍子剛回來也累了,小琳你帶她上樓洗涮去。”
丁文才發覺自己話有語病,藍子對於這個家應該比小琳更熟悉,可藍子卻欣然前往。侯姓老人說,藍子因為經歷那場大風大潮,醫生診斷說,她還犯有間歇性失憶症,這病才剛剛有了起色就急著回桑家塢,從昨天下午坐大巴轉車到現在,恐怕精神還有些恍惚,受不得刺激。
遞來的幾份病歷是家縣城公立醫院,由於醫生的字潦草,內容讓人看得不甚明白,但每份病歷累成一摞,倒看出侯家人實誠。
父親一聽,打發泡泡與咱帶著侯姓老人先在魚莊安頓。恰好,也要拿著這些病歷前去請教楚阿叔。
在魚莊登記入住的時候,冰棒女剛剛招聘的前臺服務員不象話,非得登記入住人員的本人身份證。可侯大伯急著趕車,一時忘了帶身份證。泡泡這下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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