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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得是否牢固而已。
一個熟練工的效率,比起那些學徒級的鄉親們,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丁文此時才體會到那工錢確實不貴。
“舅,您既然想大幹一場,是否還想增收?”丁文瞥著一旁說不出興奮的桑春,問道。
桑春顯然不解。
“就是利用紫菜海地這範圍,再拉起個網捕魚場。”
網捕魚場,桑春知道這事。就是在海灘裡立起大竹杆,掛上大張地海網。海網,在退潮地時候放下,直到漲滿潮時再掛起,用以攔截順潮而退的魚蝦。前些年因為沒什麼效益,網捕魚場也草草收起。
“一滴泉地水用來泡菜苗,必然也會引來魚群們的注意。一則保護菜苗,二則可以增收嘛。畢竟紫菜收成也得一兩個月,大家在閒時也可以考慮增加收入。”
丁文只是稍加點撥。可桑春如破開雲霧見月明,這佈置網捕魚場自是熟門熟路,不需要丁文多說,便開始計算起需用多少大竹杆和多少張大網一番計算下來,要九萬元!
這麼多投入,桑春的額頭沁出汗來。
“你們不投的話,我來投哈。”丁文輕鬆道,笑呵呵地看著桑春。
桑春無奈地搖搖頭,卻說:“小文,你看你的魚場、養鰻場、養殖場都是賺大錢的行,不如將這個又累又煩的活,給了我和小良幾人算啦。”
呃,大舅對自己也耍起“痞”來,不過這正是自己要激他們去做的。丁文嘆道:“舅,誰叫您自小抱著我長大?”只是要求桑春一點,要他在這兩樣事裡頭佔絕對的主導權、絕對的話語權。
“哼,有我在,看小良幾個如何翻天。”桑春自信地說,“早上我警告過小良幾人,別插到那幫口花花的人當中,也別提了養鰻場山地出租的事兒。桑家塢的大老爺們說話如蓋了印,一是一、二是二,別當了朝令夕改的小人。”
這事兒,原來大舅早風聞了。但丁文想及的是,如果池塘保不住了,養鰻場估計也難倖免,便說:“舅,您給大夥兒傳話,就說養鰻場的地,咱只要租三年了,以後續租的話再談,大不了將養鰻搬到其他地方去。”
搬場子,那可是投入不少錢嘞。桑春眉頭一擰,斷然說:“不行,我今晚回去找那幾位用地戶談談。只要桑家塢還在的話,他們就得信守自己的承諾,別以為現在地價漲了,就可以哄抬租金。笑話,當我桑春家是好欺負麼?”
“舅,我想好了。在鰻場養完了這一季,將場子搬到養殖場附近。我不想被人指著脊樑骨罵說盡佔鄉親們便宜!”丁文悠悠地說,“錢沒了,咱可以再賺。人心若不齊了,說啥也沒用。”
是啊,大夥兒若人心不齊了,怎麼說都是空話。桑春聽了有點洩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
“舅,這養殖場的手續,我曾粗粗看過,是經過省、縣有關部門批准的,雖然只有二十年的承包期,看來比較實在些。”丁文怕剛才的話傷了桑春的心,便認真地分說給他聽,“池塘的事,萬一黃了的話,我想只能退守到養殖場。不過,我也沒這麼容易妥協的哦。”
“妥協個球!”桑春粗口罵了句,“到時要告鎮政府,我給你做旁證去。”
“到時再說吧。”丁文可不想身邊的親人有個三長兩短,有了洪荒空間,只有給個足夠的時間,照樣可以讓這南沙灘荒蕪變成綠洲。現在當務之急的事,就是盤下養殖場。
第九十五章潮生風起
傍晚了,晚霞映紅半邊天。
木帆船斜橫在泥灘之上,船艙已生起了爐火,溢位的飯菜香味被海風吹得遠遠的。
管一頓飯,原來就在船上起伙食,桑春置辦了些大米、夾層肉之類的。老哨公姓邵,卻也兼得煮飯之職,在窄小的後艙忙起來。
十多斤的夾層肉切成細塊,在熱鍋裡逼出油,煎得燻黃,然後和著紫菜煮湯。就這份紫菜湯,既當紫又當了湯,不是桑春要省下這筆錢,只是工人們要求這樣就行。
許是桑春心裡過意不去,多捎來兩壇黃酒。
沒了陽光普照,海灘上開始籠罩起冬天的冷,丁文坐在木帆船上,遠遠地望著大夥兒忙著,反似自己一個人最輕閒的。
聽那船上主桅杆的繩索被海吹得噓噓地響,想起楚婉玉將自己當桅杆抱著就感到好笑,只是不知她與常大主廚商談“模式經營”的事怎樣了?人說窮則思變,若沒有隨氏橫來一槓,桑家魚莊這時候估計是生意滿座吧,現在反而轉變了經營模式,倒也落個輕鬆。
“吃飯嘍!”老哨公那深厚的喊聲被海風送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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