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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天氣變冷,菜園子、果園裡的蟲子都藏匿得不知去向,池塘的水面更只剩下一池清水,大舅媽將它們當家鴨一樣,將剩菜剩飯倒往鴨槽中,倒養成了海鴨子每日叫食的習慣。
丁文將鴨子叫聲當晨鐘,睜眼見窗簾透進微明的晨光,便要支身起床。與林雪芹商量好,倆人輪流著起早,安排好鄉親們本日施工的方位。可半個身子被桑木蘭壓著,胳膊更被抱得緊緊,丁文輕輕地抽開身下了床。
匆匆洗涮之後,來到了養鰻的工地。
風很小卻帶有濃重的涼意,島上許多避風的地方籠起了淡淡的霧,估計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桑春帶著沈清和章守志倆人從池塘邊的小道拾步而來。對於花鰻鯢育養試驗基地,三人都同樣地關心。
“老弟,早啊!”許是昨晚敲定了事,章守志精神格外得好。
丁文朝幾人點頭算打過招呼。有了老章頭的那些錢,只是將分級池的數量增加。當然,在成鰻池的池岸外方多了石塊攔壩,四周圍可以增加鐵絲網圍牆。
“這樣的施工進度不容樂觀啊。”沈清望了施工現場,那是近半個月的施工完成量,不無擔憂地說。
章守志想起養殖場圍堰的時候,曾使用過小型地挖掘機。不然這光靠人工要幹到何年何月。但就是PC100型的小型挖掘機,也有十噸左右重量,要特地從內河僱來運沙船,將一干機械運送過海,這費用要比人工開挖昂貴得多。
“我聯絡機械看看,這大約挖土四、五千立方的樣子,按一方八元。再加上來回的運費,七萬之內可以解決。”
“機械!”桑春聽了精神一振。一直以來,這機械成了他一塊心病。那樣修路可以使用上手扶拖拉機,這運輸石塊也方便多了。
丁文看到桑良率人踏著晨曦而來,他們肩上扛著、挑著農具,“還真象小米加步槍的年代。老章,只好請你這位老將出馬。”
章守志哈哈大笑,從兜裡摸出一本快散了的小電話本。蹲到一邊聯絡去。
桑春這時的頭腦突然活絡了起來,琢磨著待鰻場地機械使用完後,剛好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僱人家挖引水溝渠,將池塘地水引向缺水的地點。因此決定今晚要召開全體村民大會,好好定下這件大事。
丁文過去與兩小組的領頭交代了今天的施工內容,看他們幹開後便迴轉。
王記者和攝像師,還有一名是衛生局稽查隊的幹事。也起得早,來丁文等人面前說是到山頂上看日出,做為地方之主的丁文自要相陪。
“小丁,這宿醉醒來喝一碗清香的稀粥,從裡爽到外啊。說實在,我從沒喝過這麼香地粥。”
攝像師今早換上了另一付器具。是個長筒的高倍焦照像機,對著正在勞動的桑良等人,開始捕捉他的鏡頭,那專注的神情讓人敬佩。
“老盧就好這一口,他那臺照像機比他老婆照顧得這好。”王記者調侃那攝像師說。
這鄉土人情的採風,從特殊的視覺去發現平常中的閃光點,攝像師為了選好這張照片地角度,幾乎要伏到地上,良久之後聽到連續的快門咔嚓聲後,才緩緩起身。而膝蓋、手肘處已沾滿了泥巴。
攝像師長吁了一口氣。返看了液晶屏上的鏡頭,似乎不甚滿意。
“老盧。咱們還是快上山頂去,回來有你照的地方。”王記者催促說。
海上日出,也就短短几分鐘,丁文反正是客隨主便,昨晚相處一場,覺得王記者也是位風趣的人,聽他常順口溜出讓人忍噤不住的話語來,多了一份好感,便開起玩笑說:“王記者,人家老盧是抱著照相機當媳婦。您呢,持著話筒當大炮吶,轟到哪兒,哪兒一片人仰馬翻咧。”
“所以人人都稱他是王大炮!”攝像師不留情面地說。
王記者不以為意,呵呵笑說:“我說老盧同志,要說我轟出地大炮,這軍功章裡也有你的一半。你的鏡頭畫面可是讓觀眾直接感官,而我只是幫你解說而已。”
“去你的,還不是你指哪兒,我拍到哪去,我這把槍歸你指揮的。”
丁文帶著他們仨人登上了中峰之頂的點將臺。
鹹潮的海風掠過四人汗溼的髮際,王記者面前崖壁之下的大海,朗聲念起曹孟德的《觀滄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而老盧已臥伏在岩石上,架起了照像機以待日出。
東方天際一片湛藍,與大海連線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大海。過了十幾分鍾,朝陽如貪床懶睡地小孩,從大海地碧藍遠處悄悄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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