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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梁一起逛街的場景。她這些天都在做些什麼呢?
孟蘩的生日是在7月27日。我決定給她寄一張音樂卡。我在興州的時候就花了5塊錢,買了當時最貴的一種音樂生日卡帶回家,這種卡在我們偏遠的尚武鎮根本買不到。我又用了很多天的時間,為生日卡配了一首非常肉麻的酸詩。我把平仄、押韻、用典、辭藻等等不厭其蘩地修來改去,左右推敲了半天,直到非常滿意了,認為一定能夠獲取孟蘩的歡心,才信心十足地把卡寄了出去。按照一般的速度,信是3天或者4天可以寄到。為了保險,我提前4天寄了。
到了她生日那一天,我守在電話機旁邊,等她給我來電話。但是一直等了半天,到了中午,電話都始終保持沉默。
我開始坐不住了,精神恍惚地胡思亂想。孟蘩去哪裡了?她到底有沒有收到我寄的卡?是不是被她媽媽截獲,扣下來了?她的媽媽難道變態到這個地步,連18歲的女兒的信件還要控制?
等到了下午3點,我的神經快要崩潰了。我覺得我今天如果不和孟蘩說幾句話,祝她生日快樂,我會很難受。還有一種可能性,她會不會也一直在家等我打過去呢?今天畢竟是她過生日呀,理應我打過去才對。我太害怕錢阿姨,不敢打。但是如果因此而錯過了給孟蘩祝賀18歲生日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不管了!無論如何,女兒過生日,錢阿姨總不忍心讓她過得不開心,而讓我難堪吧?即便她真的有那麼狠,我也只能硬扛著了,不能逃避。嗯,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今天也必須和孟蘩說上話。
這個決心一定下來,我就開始撥電話。我既激動又忐忑,又像上舞臺之前那樣緊張得乾嘔起來。
幸運的是,錢阿姨並沒有接電話。但不幸的是,她的寶貝女兒也沒有接。電話裡傳來漫長而沉悶的“嘟——嘟——嘟——”的聲音,最終被忙音所代替。
我以為自己撥錯了,又重新撥了兩遍,結果還是沒人接。
這和我的預期完全不同。根據我對孟蘩的瞭解,我相信她和我是有心理默契的。在她生日這一天,她一定會等在家裡和我通電話。難道她不在家過生日?那也總應該在外面找個電話機和我說兩句啊。抱著這樣的信念,我就一直守在家裡。但是一天過去,我的等待最終還是完全落空了。當天孟蘩並沒有給我來電話,不但如此,以後的幾天,也都沒有。我又往她家撥過幾次,也沒人接。孟蘩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我焦急得幾乎要崩潰,不知道孟蘩出了什麼問題。
回到原來的普通朋友的關係
無奈之中,我撥了顧琳家的電話,她的父母說,她到山東旅遊去了。他們問我是誰,我不願意多糾纏,就說我是顧琳的同學,既然她不在,我就不打攪了。然後掛掉。
然後我就撥了楊雪萍的電話。是她本人接的。她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聲音,似乎感到很意外,還有些驚喜。
“喲!你怎麼會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能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呵呵,你最近好嗎?”
“我呀,還不錯吧。你呢?”
“我還是老樣子。就是不知道蘩寶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
“呃”她在那邊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好像在選擇措辭。
我的心“咯噔”地一下,懸到了半空中。
“怎麼?她病了嗎?”我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聲音都有點變形了。
“呵呵,沒有啦。”楊雪萍在電話那頭輕笑,又輕輕嘆了一聲,“你這麼關心她呀。”
“哎呀,你快告訴我啊,到底她現在在哪裡?”
“彆著急!她現在在山東旅遊呢!”
“啊?什麼時候去的啊?”
“嗯,大概五天以前吧。琳寶也去了。”
“哦,琳寶就她們兩個人?”
“還有蘩寶的媽媽。”
“啊?她媽媽?他們三個人去的?”我越聽越覺得奇怪。
楊雪萍似乎不願意多說:“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總之她好好的,沒事啦!你不用擔心!”
我心裡著急,一時之間還沒有體會出她口氣中隱隱傳出的不快之意,繼續說:“沒事就好,她們到底是幾個人去的啊?怎麼事先招呼也不給我打一個啊?”
“哎呀,過幾天她就回來了,你自己問她具體的情況吧!”
“問你不是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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