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地考慮我和她的未來。過去我對我們之間堅如磐石的感情的那種無窮的信心,現在已經如海濤中的小木船,隨時處於解體的邊緣。
我盡了一切可能的努力來挽回孟蘩的心。對她更加溫柔體貼,照顧備至。但是餘翔所一再強調的終極殺著我始終沒有運用。一是因為開學了,宿舍裡面人多眼雜,不再有合適的行動場所;二是因為就目前我和孟蘩這個貌合神離的樣子,也沒法做那種事情,除非我搞強姦,而這在我看來簡直荒謬到了極點。我一直希望能夠有機會和孟蘩好好再長談一次,彼此之間把心裡的想法都坦誠地說出來。就像我們以前那樣,什麼話都可以說,好好地交換思想,一起解決問題。這樣不死不活地拖下去,感覺太彆扭了。
然後就發生了一件頗有戲劇性的事情,我發現孟蘩有了一個BP機。有一天我們在化學系自習的時候,那個玩意兒“嘟嘟嘟”地響了起來,引起了教室裡所有人的注意。她看了我一眼,就說:“我去回個電話。”然後就攥著那東西跑出去了。
我又一次大為震驚,但是等孟蘩跑出去後,我居然很快冷靜了下來。這件事情毫無懸念,就像是禿子頭頂上的蝨子——明擺著。傻子也知道她那個BP機是怎麼來的,又是誰在呼她。在當時這玩意兒可還是個頂新鮮的東西,一般的學生誰用得起?
所以我決定什麼也不說,不再像以前那樣緊緊追問。我就想看看,看孟蘩自己怎麼對待這件事情。她是不是會主動和我解釋。如果解釋,又會怎樣解釋。她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可以直接體現出她心裡對我的態度。
孟蘩回完電話回來,在我身邊坐下。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臉色微紅。我繼續看著她,她只得說:“我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呼機,這樣她找我就方便了。”
“哦。”我心想,說謊的女人。你的臉色把一切都暴露了。但是我也並沒有戳穿她。我的心裡一陣絞痛,腦袋裡嗡嗡作響,右手拿鋼筆都拿不穩,寫出來的字都歪歪扭扭的。
這天晚上後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回宿舍的路上我們也都保持沉默。我心裡憤恨而又痛苦,甚至連吻她的興趣都沒有了。
後來孟蘩很注意地把BP機調成了振動,但是她跑出去回機的時候,我還是都注意到了。每次她打完電話回來,神情都有些異樣,眼中幸福的光芒還沒有完全退去。這種光芒我是很熟悉的,曾經是那麼的熟悉。
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感到我們之間攤牌的最後時間快要到了。在經過了幾個不眠之夜,經過了一番焦慮創痛的折磨之後,我反而開始平靜下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是嗎?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愛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兩根鐵軌,永遠保持一致的方向,中間用密集的枕木緊緊連線。如果任何一方變了心,就如其中一根鐵軌擅自改變了方向,愛情的豪華火車的轟然崩潰,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願意無所作為地坐以待斃。從前孟蘩常常說想去南嶽衡山旅遊。半年以來,我一直在暗暗地為帶她去衡山旅遊而攢錢。現在錢攢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去旅遊一趟,也許可以找到機會和她深入地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到了9月23日,我告訴孟蘩,我已經攢到了足夠的錢,希望她能夠和我去衡山度國慶。
但是孟蘩想了想,居然搖頭說:“我和同學約好了一起度國慶的,沒法陪你玩了。對不起。”
“對不起”!這是孟蘩第一次和我用這個詞。她從來不認錯,此時用這個詞也不是為了認什麼錯,而只是明白地表達出了我們之間的心理距離已經是如此的疏遠了。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說,“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你當我是你的什麼人?”
“我”孟蘩低下頭,搜尋著詞句,“我真的也很想去衡山的早就想去了”
“但是你現在有更好的去處了,所以就決定放棄去衡山了,對不對?”我冷冷地說。
“也不是吧。”她簡單地回答,不敢看我,也不願意再多說。
我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挑破事情的時間到了。不用再等了,就今天吧。
“你是要和送你BP機的那個人一起過國慶吧?”
“不是”孟蘩的臉又是一紅,抬頭看了我一眼,連忙又低下頭去。
“行了!”我說,“孟蘩,我現在只想請你對我說幾句老實話。我不想強求你做什麼事情,我也無法強求你。但是我請你看在我們一年的情分上,對我說幾句老實話。”
孟蘩的頭低得更加厲害,神色十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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