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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著孟蘩,讓她跟她母親回家。孟蘩仍然低頭不語,腳下卻終於放開,跟錢阿姨走了。我們送到振平廣場的角落,錢阿姨向我們簡單地道了謝,讓我們自己回家。孟蘩也很平靜地說謝謝。
她們母女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後,楊雪萍把手從我手中抽了出去,冷冷地說:“戲演完了,不用再假裝親熱了。”
我知道她生氣了,連忙解釋說:“剛才剛才孟蘩哭得很厲害,我安慰了她一下。”
“不用你說,我自己親眼看見了。”
“那就好。我和她並沒有更多的親熱舉動。”
“哼!抱著還不夠親熱嗎?你難道還想要更親熱的舉動?”
“”我語塞。
“剛才還抱著我,一轉頭就抱著她了!”她低下頭,淚珠如銀線一般滾落下來。
兄弟給你擺酒壓驚
五一節後,《羅》劇繼續排練。我本來以為孟蘩會被失戀的打擊所摧垮,但是實際上她卻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她再也沒有那種激烈的情緒,而是非常冷靜非常敬業地排練,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從失意中恢復了一般。只有一點和前段時間一樣,就是她的笑容很少了。在排練中常常出現一些小失誤或者小巧合,此時大家往往會鬨堂大笑,但是孟蘩卻只是短暫地微笑一下,迅即就恢復了平靜。而在去年以前,她肯定是笑得最厲害的。那個愛笑愛鬧的孟蘩,再也看不見了。
五一期間所發生的事情,我沒有向任何人散佈,但是孟蘩被大款踹掉的訊息還是很快就傳遍了校園。金子光看見顧琳挽著王惠梁的膀子招搖過市。據他的描述,在王惠梁的臉上,一片青淤的掌印還沒有完全消退。劇組的人也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私下裡議論紛紛,不過沒有人敢在孟蘩面前提起此事。小李曾經悄悄地對我說:“你前妻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了,你還不多安慰安慰她?”
看見他一臉曖昧的壞笑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嚴肅地對他說:“現在我老婆是楊雪萍。孟蘩和我不可能再有什麼關係了。”
在一次排練間隙,孟蘩悄悄問我:“萍寶沒有怪你吧?因為那天的事情。”
“沒有。她脾氣很好的,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孟蘩沉默了。過了一陣,她又嘆道:“都是我不好。我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
“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她看著我,低聲說:“是的。謝謝你。”
而事實上,在五一節事件之後,楊雪萍明顯地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她並沒有像孟蘩從前那樣給我吃閉門羹,不理我,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愛說話了。我多次向她懺悔,表白誠意,她總是不能放心。她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她的,你騙不了我。”
“我從來就沒騙過你。我心裡沒有她,你不能冤枉好人。”
“我才沒冤枉你!去年你在白玉山上抱我的時候,磨蹭了那麼久,經過了那麼激烈的思想鬥爭,可是這次你抱她卻那麼順手,那麼容易,一點也沒經過考慮。可見她在你心裡的地位是超過我的。”
“嗨!我只是出於純粹的革命人道主義精神,怕她出事,才安慰了她一下的。”
“安慰?去年我都要冷死了,你都捨不得來安慰我一下。吝嗇!厚此薄彼!總之,你更心疼她一些。”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走投無路,只好發誓說:“從今以後,我只抱你一個,決不再抱別的女人。”
“嗯!”楊雪萍點頭說,“不管是誰都不許抱!”
“我們的小寶貝總可以抱吧?”
“無恥!”楊雪萍又羞又怒,“你從來就沒個正經的時候!看來你剛才說的話都不可信!”
“可信可信!”我再一次發誓:“老天明鑑,從今往後,如果我除了我的萍寶,還有我和萍寶生的小寶貝以外,還抱別的人的話,就讓我的兩隻胳膊都從肩膀上斷掉!”
楊雪萍拼命捶我:“胡說八道!說些什麼呀你!”
5月中旬,陸小林的病好了。我去看他。他容顏仍然有些蒼白和憔悴,頭髮鬍子都是老長,像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一樣。我說:“出來了就好,兄弟給你擺酒壓驚!”
陸小林苦笑道:“醫生說不許我再喝酒了。”
我也笑了:“我知道你的病不能喝酒,所以才請你的嘛。好歹賣個人情。你以為我真的捨得請你?”
陸小林說:“我操!這樣吧。我們兩個就像衡山派劉正風和魔教長老曲洋,生死之交!好久沒有好好玩過了,你陪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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