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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提著酒罈，猛的灌下一口，沒有人看到她眼角隱隱的淚光。

“鳳大閣主，有的時候千杯不醉也不是好事，至少連解脫都做不到？”白曉晴那語氣中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

對於這樣的白曉晴，鳳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感覺。

他們都是黑暗中的行者，從開始殺人的那一天就註定了這樣的命運，手染鮮血，永遠都解脫不了，有的時候甚至想要放棄，但是手上的血腥讓他們明白，就算是想要回頭也回不去了，因為那些冤魂並不會因為他們的懺悔而消失。

“白曉晴，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真的是那個白曉晴麼，那麼膽小的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厲害。”即使到了現在，鳳堯還是不能肯定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白曉晴麼？如果是的話，究竟是什麼讓她變化這麼大，大的就好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白曉晴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憂傷的看著遠方，她是白曉晴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閒雜是不是真實的，還是一切都是一個夢，有的時候她不由會想，如果有一天她會不會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現代，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怎麼，我的問題很難回答麼？”

“不是難回答，只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總覺得我的一聲都在一個夢中，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白曉晴再次提起酒罈準備灌下，卻被鳳堯攔住了，“怎麼了，今天不是找我喝酒麼，現在怎麼攔住我了？”

“我是找你喝酒，不是讓你這麼喝的，難道不知道這麼喝傷身？”

“傷身怕什麼，只要能夠暫時忘憂就好，有的時候真的想要一醉千年啊！”

一醉千年，是不是現在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現在的所有一切都和她無關了，這樣的話，她是不是也能夠忘記自己是殺手的事實？

“一醉千年？白曉晴你是活夠了麼，難道是想要醉死？”

“鳳大閣主，你還真信了，真可愛。”

一醉千年，那不過是她的一個夢罷了，不過，若是真的能夠一醉千年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話，至少能夠忘記很多事情，例如滿手的血腥，例如曾經的那個夢。

“哈哈，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可愛。”鳳堯大笑著，白曉晴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說他可愛的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酒罈，感覺至少還有半罈子酒，繼續說道，“既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