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部分(第1/4 頁)
觸手不斷的擴張,另外更是極力的將其意識越發壓制到極限,不讓其在如此關鍵的關頭髮生反噬。
第881章 他鄉遇故知;仇人!
第881章 他鄉遇故知;仇人!
?
靠在‘床’上的中年坐起來,望著小七有點發愣。
他二十三歲時遇到小七,那時候小七還是個孩子,只有十五歲。十五歲的小七瘦瘦弱弱,身上十三處刀傷,左胳膊骨折。一把劣質的匕首用布條綁在右手上,躲在充滿危險的熱帶叢林裡,彷彿是一條出了‘洞’的眼鏡蛇,一夜之間捅死七個武裝到牙齒的越南特種兵。
那時候,小七沒有哭。
之後的七年,刀光劍影槍林彈雨提著腦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在無數個生死危機關頭,小七的果斷狠辣讓他這個號稱神秘部隊的頭號尖刀都心生欽佩。
小七眼中的冰冷沉著彷彿與生俱來。七年來從未笑過,從未哭過,無怒無哀彷彿是個坐禪一甲子的老僧。
這樣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眼前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的小七重合在一起。
李風伸手給他抹掉眼淚,瞪著眼睛訓道:“不準哭!”
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小七立即站直身子,繃著嘴,乖乖的抹了抹眼淚,“嗯,小七不哭,風子,原來你沒死。”
李風輕輕給他一拳,笑罵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念哥點好。”
一直旁觀的中年‘插’口問道:“你就是李風?”
他不認識李風,不過李風的大名卻如雷貫耳,被他惦記了七年。
每一個刀口‘舔’血的人,黑道上的‘混’‘混’也好,戰場上的大兵也罷,心裡都會有一個放不下念想。當腥風暫停,血雨間歇的時候,總會躲在一個角落,用自己內心最安靜的地方追憶著過往。
或者是家裡年邁的老母親;或者是新婚燕爾的妻子;或者是嗷嗷待哺的孩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小七總會蹲在叢林的樹上,或躺在營地的篝火邊,望著遙遠的遠方,念著一個叫李風的名字。
戰友問小七,李風是什麼人啊?
小七隻回答兩個字:兄弟!
小七拉著跟李風介紹道:“風子,他是我班長吳煌,救過我兩次,過命的‘交’情。”
李風沒有一點矯情,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大恩不言謝。”
吳煌扶起他,爽快道:“你是小七的兄弟,也就是我吳煌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氣。”
李風點了點頭,問道:“你們犯了什麼事?怎麼關在這裡?”
“殺了幾十個人。”小七淡淡回答,彷彿殺幾十個人在他眼中跟殺幾十只‘雞’一般。雖然事實就是如此,可是聽在李風耳中就有點震驚了。
李風嚥了下口水,問道:“多多少?”
“三四十吧,有點記不清了。”小七眼神甚至有點無辜,他很有興致的問:“風子,你呢?殺了多少?”
李風苦笑道:“哥是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良好青年,別說殺人,就連打架都沒打過幾次。”
小七詫異道:“那你為什麼會關進這裡?”
李風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自己的遭遇。小七聽的‘陰’沉著臉,邪異的笑重新浮現在臉上,說有機會一定要找齊大海好好嘮嘮。
兩人十幾年沒見,有很多話要說,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餐去‘操’場上放風。昨天帶李風進來的獄警顯然沒有料到他竟然真能活蹦‘亂’跳沒有受一點傷。他和小王是朋友,又收了不少好處,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李風。
獄警悄悄的走到光頭上紋著狼頭的壯漢旁邊,塞了兩包煙,諂笑道:“黃狼哥,幫我修理那小子一頓,回頭我給你整兩本《‘花’‘花’公子》進來。”
黃狼是獄中的一霸,身高兩米,渾身肌‘肉’隆起。之前在在地下打黑拳,兩年內從未有過敗績。入獄一天打死前任牢頭,從此地位無法動搖。獄中窮兇惡極的犯人不少都依附在他的身邊。
黃狼接過兩包煙,大搖大擺的點上一根,靠在‘操’場邊的鐵絲網上,看也不看李風一眼,冷笑道:“*,兩本‘色’情雜誌就想拿老子當槍使?”
*是獄警的綽號,他顯然對此很不滿,卻不敢表達出來,嘻皮笑臉道:“看黃狼哥說的,兄弟我哪敢拿你當槍使啊,這純粹是求您幫忙。以你的身份,隨便一句話,您那些兄弟就會讓他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