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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劉燕好不就行了,小滿去鄉上做事,劉明德怕你壓他一頭,那也不意外。”
黃桂花從灶房裡出來,把圍裙一解,就喚過李小滿:“你不還等著二妮嗎?別跟燕子走得太近了。”
李小滿嗯了聲,把番薯遞給她。
李水根要做的甜湯,是把番薯切丁,然後放紅糖水去煮,做起來甜滋滋,還有醒酒的作用。李莊平常都拿番薯餵豬,那是以前,那時沒啥肉吃,番薯好種,就山坡地,野地的旮旯都能長起來。
割了藤和番薯切剁碎了,再加些豬草混在一起,餵豬吃了,豬長得快些。
後來有了合成飼料,番薯就成人吃的了,特別是鬧饑荒的時候,人都沒得吃,豬還想吃啥呢。
現在呢,番薯就是個調劑,吃慣了白米飯,偶爾吃個番薯飯也挺好。
李小滿幫李水根拿了茶壺出來,放灶上燒好了,就隔在旁邊涼著。
“你別他娘又管不住下面那玩意兒,跟劉燕睡上了,到時她真要反咬一口,你都得傻眼。”
李水根抹了把汗,把剝光的大鵝扔給黃桂花,站直了摸煙出來抽。
“那董玉蘭是個粗糙的,想不出這法子,肯定是董家老二幫她想的,”
李水根腦子清醒得很,“你想不起來是誰了吧?就咱村那個董瘋子,前幾年抽風把人給砍傷了,被關縣精神病院了。”
“他腦子壞了,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李小滿隱約想起是誰來了。
大冬天那董二都會跑到村頭大榕樹那,把衣服脫子,抱著大樹磨蹭,說是要接地氣。孃的,還有次,要動刀子把腎割下來說要烤腰子。
虧得村裡人攔住了,不然就剩一個腎了,鬧得渾身是血的送到醫院,還把護士胸罩給扯下來,說要拿胸罩做碗糕。
孃的,就是個真瘋的。
李小滿那時傻是傻,可跟瘋的還沒法比。
董二就基本上沒好的時候,聽人說是那時失戀鬧成的,搶他女朋友的,被他推下河差點淹死了。害得那戶人家後來整家都搬走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董二在咱村就是一禍害”
這話咋那麼像縣中形容自己的?李小滿歪歪嘴。
“虧得進了精神病院,不然咱村非得死幾個人不可。那邊上了藥上了針,他好像好些了。他原來腦子就活,咱村第一個萬元戶不就他董二嗎?還第一個買摩托的,哎,這都他孃的是命”
菜做好了上桌,李水根還在掰糊董二的事。
“他發家那也是苦來的,挑著雞蛋到城裡走街竄巷的賣,跟著又叫上董家的兄弟在市裡擺攤賣茶葉蛋,糖人,後來收了家修摩托的鋪子,沒幾年就爭了十好幾萬。哼,都說李四海會掙錢,跟他一比,就是個屁。”
李傻子那會兒都還在犯病,記憶不大清晰,也就沒啥印象。
“後來董家咋樣了?”
記憶中董玉蘭孃家也沒咋的富,就一般般的家境。
“嘿,董二一出事,董家那些親戚就把摩托車鋪子給瓜分了,跟著沒幾年就賭沒了,剩下就今天你瞧著的董家了。”
李水根那話就一副人家遭殃我就樂的口聞。
“他關精神病院裡就玉蘭嬸一個去瞧他的?”
“可不是,”
黃桂花插嘴說,“每年都去瞧兩三次,咱村裡都知道。”
李小滿忽地好奇起來,就是吃藥了,精神病說好就好了?他這病倒是說好就好了,精神病能一樣?
“吃飯吧,說這些幹啥?”
隔天李小滿就跑縣裡找到劉長軍,看他沒出車,在跑運輸那幫人休息的地方鬥地主,就把他叫出來。
“董二你知道在哪住院嗎?”
“那能不知道?嬸子每次去瞧他,都我開車送去的?”
李小滿瞟了眼他那掛了一拖車的大卡,低聲說:“我想去瞧瞧。”
劉長軍嚇了一跳:“你咋沒事去瞧他?”
“那狗日的沒事給董玉蘭出餿主意,想把我給弄進去,我心裡不舒服,得瞧是個啥人,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劉長軍就嘿笑,人家想把你弄進去,那是為民除害,哪能說沒天良了?得,我就帶你去瞧瞧。
這也沒多遠,跟朋友借了摩托就往縣郊開,到得一處偏僻的莊子,就看到一堵四米高的圍牆,上頭還掛著鐵絲網,就那中間還有一碉樓。
“我草,這不是監獄吧?”
“你沒瞧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