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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著若下次還能見面,定要讓你給我講些山野趣事。後來真的再見你了,才知自己可笑。其實想想,見到虎賁先生帶著大隊人馬來尋你時,我便該知道所謂的山林野趣,活潑自在都不過只是我自己的一種想象而已。你不過是出現得太巧,以至於讓我正好把這些我的憧憬套在了你的身上而已。”
蘇北偏了偏頭,笑道:“離兒的話,說得似乎有些難懂呢。”
蘇離笑道:“只是一時突然的感慨,蘇北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究竟是不是隻是一時感慨,蘇離自己知道。她本來只是學校裡的一個不多話不多事的單純學生,卻突然然的掉到了一個充滿陷害和爭鬥的世界裡。這些,原本就都非她所長,非她所願,不過是為了生存下去而勉強適應罷了。見到蘇北時,她本以為蘇北是那種遠離紛爭,自在生活的閒人。比起那王宮中的一切人一切事,剛剛見面的蘇北卻似乎更加讓她覺得安全和溫暖。蘇北的那種自在的神情和態度會讓她覺得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在時時的小心提防別人又算計別人的鬥權者。然而這卻原來不過也只是她一時的錯覺罷了。
蘇離不想再繼續說話,蘇北也就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蘇離。半晌之後,馬車的顛簸卻突然停了下來。蘇離如夢初醒,臉上一片迷茫。
蘇北笑了一笑,輕聲道:“我不是說要送你一程?現在已經到了。”
蘇離愣了一愣,向蘇北問道:“我有說過要去哪裡嗎?”
蘇北笑道:“你不是要去看橙衣的嗎?好歹你們也算認識一場,這時你去看他,雖不免遭到議論,但倒可更加證明你在行刺一事上的光明坦蕩。”
蘇離愕然的瞪了瞪蘇北,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的下了車去。
第五十三章 獄中一席話
蘇離出宮的時候特拿了滕姬的一塊腰牌作為信物,大牢的管事見到腰牌,得知蘇離身份,雖覺有些為難,卻到底還是讓蘇離進去見了橙衣。
橙衣住在一個單間的牢房裡,有些簡陋,卻還乾淨。
蘇離進了去,橙衣抬頭看了一眼,便微微的笑了一笑。
同在宴會之時的激憤不同,此時的橙衣顯得很是平靜。
蘇離在他的面前坐下來,原本有好多的疑問要問,一時之間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橙衣笑了笑,道:“你不要介意,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蘇離定定的看了橙衣半晌,似乎經此一事,面前的這人倒與以往有了很大不同。只是蘇離說不清這究竟是好是壞,是真的淡然了,還是死神在前,一切就都已經再無所謂。
好半晌後,蘇離才道:“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橙衣笑了一笑,道:“我是不得不如此啊。我騙你去參加楚王的生日宴的理由又何嘗不是我真正的處境呢。與其等著真的到了那時再被人拿來利用做侵吞我越國國土的工具,倒不如就讓我死在今日,也好讓我遠方家裡的母親和弟弟可以更得一些自保的資本。你還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吧?我刺殺了楚王,他雖會震怒,但卻絕不可能再興兵侵我國土。越國雖小,可若真的要剷平越國,卻還需要一定時間。而楚國雖強,卻也有鄰國魏、趙在虎視眈眈。當初楚王會同意我們求和,就是因為他知道,魏、趙兩國都絕不會眼睜睜的看他滅掉我們越國。只要他繼續出兵攻越,魏、趙就很有可能會聯手攻楚,這樣腹背受敵,即使是強大如楚,也是不願承受的。所以就算他此刻再怎麼因為我的行刺而憤怒,也不可能冒然的興兵于越。而我死在這裡,他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好拿來利用做騙我城邦的工具了。而待到我的死訊傳回家鄉,我的子民也會知道我是為越而死,屆時他們一定會尊敬我的母親,善待我的弟弟。那樣的話,就算是越王也不可能輕易的傷害他們,他們一定會幸福平安,不致會落到像我這般下場。”
橙衣的淚順著臉頰,滑過微笑的唇角,他的眼神澄清,穩穩的看向蘇離。
蘇離拽著衣袖為橙衣擦去臉上的淚痕,輕輕的道:“可是為什麼?那個時候要把彈越供出來呢?你們最初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約定吧。”
橙衣吸了吸鼻子,笑道:“的確,我們最初的時候是約定了要借我刺殺楚王的這件事情來陷害你的。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其實我們能夠刺殺成功的希望本就不高,彈越本來真正的用意就是要陷害於你,把你拉下太子的位子。為此他答應我,只要我一旦被逮,就咬死是你授意我去刺殺楚王,他今後也會想辦法支援我的弟弟載心成為越王。可是,我很清楚,彈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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