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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死於政治鬥爭的那個女子。蘇離默然無語,開始有些疑惑這個曾經的名將將她這個算是害死他女兒的仇人之子叫到面前有些怎樣的用意。
戚初慢慢的唸叨,身體還不停的有些微晃,好半晌後才像突然又重新想起蘇離般,對她抱歉的笑道:“聽我這個老頭子絮叨,你有些不耐煩了吧。”
蘇離淡淡的道:“沒有,楚離可以感受到您對婉兒小姐深厚的感情。”
戚初連連點頭,“是呀是呀不過我現在有的時候,就總是想著,婉兒去的時候大概是怨我的吧。當初我要是不強迫她嫁入,她現在說不定還會活著,不知道有多麼幸福呢”
蘇離安慰道:“各人有命,本就沒有什麼如果的事情,大約這也就是她的命數,早日離開倒算早日解脫了。”
戚初又點了點頭,笑道:“這話說得是的,可你可真信命嗎?”
蘇離頓了一下,反倒沒有想到戚初又會突然這樣問她。她自然是不信命的,對戚初說上那些話也不過是因為楚國民風就很信鬼神命定之說,想要勉強安慰戚初罷了。蘇離也摸不準戚初問話的用意,只道:“命定之事,既然有它的源頭又兼且影響廣泛,便總是有它得以存在的理由地。”
戚初笑笑,肯定道:“可你卻是不信這些的。”
蘇離道:“何以見得呢?”
戚初換了個坐姿。伸展了一下身體之後,才道:“你要是信的話就不會同燎洛走得那樣近了,你說是嗎?”
蘇離沉默了一下,剛才時候她還為這個曾經叱詫戰場的將軍如今卻變作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感到悲哀,然而聽到他此刻問話,卻又覺得隱隱透著尖厲。蘇離正了正坐姿,回道:“有與沒有是一隔之間,信與不信是一念之間。有時其實也是很難說得那麼清楚的吧。”中國人的信鬼信神信天地。其實大多也都是在似信非信。寧可信其有之下的。也正是因此,無論蘇北是否真地精於相面,眾人都還是寧願相信燎洛地弒親殺友之說,或者與其說是信地話,倒不如說是在竭盡一切所能的來趨利避害,現在相信,也總要比今後被燎洛害到的時候再來後悔要好得多了。甚至於。在這信與不信之間,自然也不乏幸災樂禍而落井下石者。燎洛雖非楚王嫡子,但好歹也身份尊貴,其母從前又得寵愛,若無此一預言,將來封地自然也不會太少。然卻就是這樣的一個預言,就使得他失了楚王寵愛,將來也還不知怎樣。自然也滿足了一些人的陰暗心裡。
這是蘇離的一些感覺。大約也是因為她是來自現代,所以對於這些古代事情有時也還是會很自然的用一種現代地觀念來解釋其中的緣由。
戚初卻不知心中是如何想的,也並不對此事表達什麼看法。反而像是拐了一個話題道:“你以為蘇北此人如何?”
蘇離保守的道:“蘇北大人博文好記,而又有治世之才。楚國能得蘇北為相,乃是我大楚之福。”
戚初笑了一笑,道:“福?他雖有治世之才卻根本不肯施用,只一心與人經營算計,看盡楚室笑話,這難道也算是我大楚的福氣嗎?”
蘇離不知如何回答,乾脆垂首,默然不答。
戚初又道:“你以為顧青瑞如何?”
蘇離抿了抿唇,細想了之後,老實回道:“楚離並未見過顧大人幾次,只覺他思慮深遠,難以揣度。”
戚初諷刺笑道:“他確是思慮深遠,只可惜他所思所想,不是我楚國如何,而只是他顧家如何罷了。一面,他既怕失去顧家在楚國的權勢,而拼命的諂媚討好;另一面,他又怕將來會步聞家後塵,而又小心翼翼。顧青瑞此人,看起來精明強幹,然而比起其先祖來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就連他的幾個兒子也都要比他出色不知有多少了。”
蘇離雖也並不覺得顧青瑞諂媚討好,但關於他一心要為顧家謀利地說法蘇離卻也深有此感。
此刻地戚初仍舊耷拉著眼皮,微微的佝僂著身體,神態之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仍是剛剛那副老態龍鍾地樣子,但其言談之間卻再不像一個失去兒女,只靠緬懷過活的無依老人般落魄了。蘇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口問道:“不知先生為何認為顧大人之子要比他出色?”
戚初笑了一笑道:“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顧青瑞的三個嫡子,我都見過。其他幾個,包括那個最得寵愛的顧子憂,也是見過一些的。可都要比他好太多了。顧子息,看起來唯唯諾諾,恭恭順順的,可其實最有主意。心裡面想什麼,到底打算幹什麼,一般人看不清楚。而且他又最是能忍,為人堅毅,一旦下定了決心做什麼,一般是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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