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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鸞做東,直鬧得蘇離每晚像是趕場一樣,一夜也不得清閒。
蘇離眼皮打架的坐在一處小廳中,心不在焉的看著廳內的舞姬們跳舞,楚言坐在蘇離一旁,好笑的看著蘇離道:“怎麼,就這麼犯困嗎?”
蘇離勉強的撐起眼皮看了楚言一眼,終於忍不住奇怪的道:“我說楚言,你難道都不用去招呼別人的嗎?為什麼一直陪我坐在這裡呢?”
楚言橫了蘇離一眼,微翹著嘴角道:“這漪音坊又不是我開的,用得著我去招呼誰嗎?再說,我在這裡陪你坐著,難道不好?”
蘇離嘆道:“不是不好,而是你沒有必要一直陪我坐在這裡吧。”
楚言聳肩道:“怎麼沒有必要?你是公子鸞請來漪音坊的貴客,而我則是漪音坊的當家舞姬,我不陪你,還要做什麼呢?”
蘇離失笑,道:“你這話不是跟剛剛說的矛盾了嗎。醉露書院”
楚言無所謂的嬌笑道:“那又怎樣。我願意怎樣就怎樣!我要坐在這裡,你難道趕得走我嗎?”
蘇離無奈的嘆了口氣,旋又問道:“為什麼是我?”
楚言奇怪道:“什麼為什麼是你?”
蘇離道:“你為什麼嗯我是說你為什麼會對我這樣另眼相看呢?因為我聽公子鸞說,你平常地時候是極少陪人的呢。
”
楚言神秘的笑了一下,湊在蘇離的耳邊,吐氣如蘭的道:“我就是覺得你很有意思,就是願意纏著你,不行嗎?”
蘇離微微的退開了一些。無所謂的道:“倒也不算是纏著,我只是有些納悶而已。”
楚言失笑。眼神轉向廳內的舞群,而向蘇離問道:“她們可都是我一手訓練出來地哦,覺得如何?”
蘇離敷衍道:“既是楚言一手訓練,那自然就是極好的了。”
楚言似嗔非嗔地瞪了蘇離一眼,道:“哪來的小孩子,也學人家花言巧語。”
蘇離聳了聳肩,終於打起了一點精神看廳內的舞群。舞群之中領舞的人是一個大約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笑靨如花,穿著一身紫粉色的衣裙,舞動間水袖翻飛。腰肢弱。
楚言湊在蘇離的耳邊小聲道:“覺得如何?”
蘇離笑道:“我雖不懂,不過確是極好。醉露書院”
楚言得意道:“那是自然的了。你可知道我在她的身上花了多大的心血!我想再過幾年,她就要跳得比我好了,只可惜能看見她跳舞地人大約卻不會很多。”
蘇離感興趣的道:“哦,為什麼呢?”
楚言小聲道:“告訴你,她可不是漪音坊的人哦,她是將軍齊靜的愛女。今日你能看見她跳舞,可是我破了例叫她來的。”
蘇離奇怪道:“她既是將軍愛女。又怎麼會過來這裡學舞的呢?”漪音坊雖是歌舞教坊,但也算是場地,若是將門女子,怎都不該出現在這裡地方才對。
楚言聞言輕輕的哼了一聲,道:
雖是將軍,但在齊國諸將當中也算不上是什麼奇才,好些,才讓他混到了這個將軍之位罷了。他不比那些名門貴族,若想此後地位穩固,甚至更上一層。當然要出些別人想不到,就算想到了也不屑去做的主意了。”
蘇離轉了轉眼珠,道:“你地意思是說,他是要把自己的女兒獻給齊王?”
楚言不屑道:“誰知道他最後是要打什麼主意。反正那丫頭生在他們家是真的糟蹋了。”楚言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我會教那丫頭卻是因為她是真的很有跳舞的天分,自己又喜歡這些。
要不是這樣。我才不屑去幫想要借女兒來升官發財的人來調教人呢。”
蘇離想了一想,道:“既是這樣,今天為什麼你會要她出來跳舞呢,這好像是於理不合的吧。”
楚言笑道:“還不是被煙娘纏得沒有辦法了嘛。說是那個公子鸞死求活求的求了無數次要齊廉跳舞,我沒有辦法才最後答應了的。”
蘇離知道,煙娘便是漪音坊的真正老闆,據說十數年前也曾是風靡一時地當頭花魁。蘇離瞥了稍遠處的公子鸞一眼,他同蘇北坐在一起,兩人都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齊廉的舞蹈,跳到精彩處時,便不住拍掌。蘇離見蘇北地目光動也不動地定在齊廉的身上,神情專注得像是要把齊廉地每一個動作都刻印在心上一樣,不由得便皺了皺眉頭。
音樂聲止的時候,齊廉的動作也正結束,她燦然的一笑,對眾人施了一禮,然後隨著舞群一起退出廳去。
蘇北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齊廉離去,直到齊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