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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鸞的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不耐,卻仍應付道:“離兒,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我必須得找人商量一下,才能處理。”
蘇離淡淡笑道:“等你商量完了。木已成舟,還有什麼意義?”
公子鸞終於不耐道:“那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麼直接衝到後宮,硬把楚言給帶出來吧。到時候就算救得了楚言,父王一怒之下,說不定卻會要了我的性命。”
蘇離失笑:“怎麼可能。”
公子鸞怒道:“父王當然不可能馬上殺我。畢竟這件事情是他理虧,並且他也不想鬧到人盡皆知,可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記恨在心上,到時候”
蘇離繼續笑道:“倒時別說是取太子而代之,就是你能不能活得長久也未為可知。”
公子鸞愣了一下,遲疑道:“你地意思是”
蘇離道:“我的意思是。這恐怕就正是齊王后、齊太子,或是其他的什麼人想要看到的。”
公子鸞恍然道:“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為了討好父王而針對楚言所設下的陷阱,事實上,這個陷阱真正所要針對地人其實是我?”
蘇離淡淡的道:“大概是這樣的吧,不過如果我們明明已經知道,卻什麼也不做的話,那麼楚言”
公子鸞抿了抿嘴唇。半晌之後才道:“可是我們也不能明知陷阱,卻還跳下去啊。”
蘇離神情冷淡。帶著冷笑譏誚道:“鸞公子說得倒是。”
公子鸞頓了一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道:“離兒再不要消遣我了,若有什麼計策便趕緊說出來吧,否則晚了一分,楚言姑娘的危險便也多上一分。”
蘇離應了一聲。回頭正好見蘇北地身邊沒人。便趕緊對公子鸞道:“我去問問蘇北大人有沒有什麼計策。”
公子鸞趕緊點頭。
蘇離留下公子鸞,來到蘇北身邊。俯下身將整件事情小聲的同蘇北說了,然後問道:“如果我們要救楚言的話,該如何才好?”
蘇北事不關己的笑笑,道:“這種事情怎麼過來問我?”
蘇離道:“據說楚言姑娘與岐環君交情匪淺,我們現在已經得罪楚言,難保她不會在岐環君的面前說些什麼。就算岐環君從來不問這些政事,但畢竟是大淖舉足輕重的權貴。何不這次救了楚言姑娘,只要想辦法在齊王的面前撇清關係,到時便非但於公子鸞無損,反而讓他在岐環君的面前賣了一個大大地人情,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蘇北點了點頭,讚賞笑道:“離兒果然聰明,知道這個理由最好。你若是來我面前說什麼俠義救人什麼的,我可不想要聽。”
蘇離深吸了口氣,淡淡道:“既是如此,計將安出?”
蘇北看了蘇離一眼,眯了眯眼睛,卻又搖了搖頭道:“我是不會給你出主意地。”
蘇離詫異道:“為什麼?”
蘇北挨在蘇離耳邊,低聲道:“因為你要自己想。”
蘇離橫了蘇北一眼,剛要說話,卻聽他繼續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怎樣都好,這件事情,公子鸞絕對不能親自出面,但是,總要有人去出面的。”
蘇離愣怔了片刻,用略帶疑惑的眼神看向蘇北。
蘇北笑了一笑,起了身,竟尋吳儀聊天去了。
蘇離呆坐半晌,待到公子鸞帶著焦急的神色走過來時,才回過神,神色淡定的向公子鸞問道:“鸞公子剛剛囑我再毋要把此事告訴別人,我可以問,這是為什麼嗎?”
公子鸞地神色閃過一絲尷尬,卻仍舊解釋道:“因為我大齊一向重視歌舞和文化技藝,所以楚言姑娘雖只是舞姬,但在我大齊很多世家貴族地心目中卻有著極高的地位,是我大齊歌舞藝術地最高典範。所以雖然一直以來都有很多覬覦楚言姑娘之人,但卻沒有人敢輕易對她出手,畢竟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成為個世家貴族中的文人口誅筆伐的物件。老實說,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王后和太子竟然如此大膽,竟將主意打到楚言姑娘的身上。這件事情一旦為人所知我大齊王室自建國開始,與一些邊遠地區的世家大族就有些矛盾,這其實也不是什麼沒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一旦事情敗露,馬上就會給那些人一個說話的藉口了”
蘇離淡淡的道:“看來齊王從前也是因為這些原因而一直沒有去打楚言的主意,但現在他已經不想再管這麼多了。”
公子鸞的眼睛瞬間閃過一點陰鷙,“他現在怕只想在死前自己玩得夠了,我大齊怎樣,他才不會在意。”抬眼注意到蘇離一直在看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