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我第一次在夢裡見他時,他大概和我差不多大,也就五六歲過了些年,我再夢見他,他居然就和我一樣慢慢長大了。”
寧晨盯著老公的眼睛,說得有點緊張,“可是我一直都看不清楚他的臉,這麼多年都看不清楚”
林景然聞言撲哧笑出聲,拍了拍老婆的腦袋道:“別胡思亂想,心理學顯示,有些獨生子女小時候太孤單就會在夢裡夢見小孩子陪伴自己玩耍嬉戲。估計晨晨你那場大病後覺得很寂寞,所以才會將這種情緒折射進夢裡,夢見另一個自己陪自己玩。”
“可是——”
寧晨還想說什麼,林景然已經打了個哈欠道,“明天還要去見我媽,快睡吧。”
“”寧晨望著已經躺下的老公,扇了扇嘴唇終究沒再說出半個字來,她沒有告訴景然,每次夢見這男孩子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比如今早的車禍。但好像每次,又是他提醒了自己,救了自己。
想到這寧晨心裡怪怪的,拉好被子也躺下來,不禁在心底對自己說了句:希望今晚別再夢見你。
【四】
午夜,寧晨又開始做夢。
這次,她似乎在一座陳舊的閣樓裡,房間靜謐而詭異。屋裡一絲風都沒有,但長長的窗簾卻被吹得老高,可奇怪的是,它們刮起來又落下後,敲打在視窗的牆壁上卻一絲聲音都沒有。
寧晨好奇,慢慢走近窗簾去看,發現它竟是大紅色的。除了窗簾,周圍的搖椅、木門、窗欞都是鮮豔奪目的大紅色。紅色,如此熱情而喜慶的顏色,在這間老式的閣樓裡卻顯得壓抑無比。
寧晨注意到,搖椅上沒有人,但它卻不由自主地輕微擺動的,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情此景,寧晨居然沒有一絲害怕,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是一個很安靜,沒有一丁點聲響的夢,就好像陳舊的老式電影,聲帶壞掉了,它就這麼安靜地播放著。
就在寧晨伸手想摸摸搖椅時,身後卻忽然傳來叮地一聲脆響,驚得寧晨的手又收了回去。她回頭去看,只見蜿蜒而上的木樓下襬放著老式的大擺鍾,滴答滴答地響著,對,它不像其他東西,是有聲音的。
寧晨蹙眉,一步步朝擺鐘走去,眨眼間就見那人站在木樓樓梯口。與以前相同的,寧晨依舊看不清他的臉。見男孩子再次出現於夢中,寧晨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生氣,她聽自己問:
“你到底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聲音迴響在閣樓裡,“是誰,是誰”
他歪了歪頭,似乎也在思索答案,然後轉身往樓上跑去。
“別走!”寧晨看他消失在樓梯口,亟亟追上去,一轉彎才發現自己上到了一個類似俯瞰的小平臺,從平臺上望去剛好是她剛才站的地方,此時搖椅依舊緩慢地擺動著,窗簾卻不再被吹起。
腳下的木梯咯吱咯吱作響,而不到十平方的小平臺之上左右又各有兩個樓梯。寧晨抬頭,就見男孩正站在右邊的木梯上,朝自己咯咯地笑。這還是第一次她聽到他的笑聲,鑑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笑聲,清脆而響亮。她忽然覺得這笑聲很熟悉,大腦思考之前人已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他屹立不動,似乎在注視著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在寧晨到達他面前之時,輕輕地舉起了手,對著寧晨比了個“噓”的動作。
“汪汪汪~”忽然的狗吠聲竄進耳裡,寧晨睜眼,徹底醒了。她下意識往身旁一摸,被窩是冷的,景然早下了床。
【五】
寧晨隨手批披了件外套下床,一個人悄悄轉到外面就見偏廳還亮著燈。她大膽地湊上去,把門隙開個縫,就見林景然和他舅舅陳銘點著橘黃色的小燈在交頭接耳,似乎商量著什麼。
“不行不行,你媽還是老樣子。”
“舅舅,你們這是迷信”
“不成,村長交代要是再出事就要燒了宅子!”
寧晨聽見“燒”字忍不住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聲,但腳還是緊張地撞到了木門,嘭地一聲響使得林景然和陳銘雙雙回過頭來。
陳銘喝道:“誰,出來!”
林景然亦瞪大眼睛,就見門緩緩開啟,自己的妻子出現在門口。
事已至此,林景然不得不告訴寧晨真相,原來小兩口到落香村卻不立馬回母親家不是因為她早睡,而是她有病。早在剛認識林景然時,寧晨就聽他說過,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失蹤,母親為此鬱鬱寡歡,最後乾脆回了老家度日。
可原來,不是這樣的——
林景然握住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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