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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殺了他”陸薇緩緩朝季勻走去,千鈞一髮間,天際邊卻忽然傳來一陣怒吼。
轟轟轟!
薇薇停下來,眼神亦恢復清明。
鬼婆婆凝望著一切,跺腳怒罵道:“是誰,是誰在壞婆婆的好事?”說罷,她覺身後傳來重重的喘息聲,回頭一看,只見只目光炯炯、神態威武的龍獸正扇著鼻翼瞪住自己。
“你——”
“吼吼吼!”
瞬間,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枯樹林濃霧散開,陰天終於過去了。
薇薇再醒過來,南弦已變回人形守護在她身邊。經歷了這番磨難,薇薇看到小呆龍哪有不親切的,噙笑著坐起來撲進南弦懷裡,眼眶已微微溼潤。
“南弦,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喂喂,不要這麼偏心好不好?”夜禍害見狀在旁酸溜溜地嚎叫,“小薇薇,再怎麼說我也是正室,在小三和情人面前你也給我點面子,來,先和我抱一個~”
陸薇甩開夜禍害的手,看季勻也安然無恙地站在旁邊,暗暗鬆下一口氣。下意識地錯開與其交匯,不自在道:“你們倆又是怎麼進來的?”季勻作為自己的守護者,能隨時隨地出現在自己身邊還說得過,那夜禍害和小呆龍呢?
南弦聞言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陸薇,正欲開口後面的夜禍害卻咳嗽插話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怎麼出去。”
陸薇順著夜離眺望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四人正置身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裡,不同於剛才如迷宮般的枯樹林,現在就連路都沒有,枯樹緊緊相偎,以人的身形根本無法穿越。
季勻眯眼道:“雖然鬼婆婆被南弦趕跑了,可是她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離開。她把整片枯樹林都封印起來了。”
“那怎麼辦?”
夜離微眯眼,雙手插在褲兜裡幽幽道:“凡人有句話叫天無絕人之路,要想出去也不是沒辦法。傳說鬼界的枯樹林可以用人的執念為引路石。”
薇薇聽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引路石是什麼?”不等人回答,季勻已站出來道:“用我的執念罷。”
夜禍害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季勻,季勻只是搖頭笑,見狀,夜離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季勻取出匕首割破手臂,夜離用手蘸著他的血憑空畫出一個奇怪的符號,閉眼默唸番,再大喝聲“開”,霎時薇薇便見枯樹如入春般發芽花開,以肉眼所能見的速度開出多多燦爛桃花。
陸薇咂舌之際,桃樹們已伸展花枝地自讓出一條道路來,剛才還壓抑恐懼的枯樹林頓時春意盎然,繁花似錦。季勻陸薇等人緩緩進入,便聽夜離解釋道:“執念樹,執念生而花開,我倒還是第一次見。”派…派。笙歌…醉
薇薇正想細問執念樹的意思,一回頭瞥見燦爛桃花的情景卻開不了口了。桃花朵朵如夢如幻,倒映著的景象不正是夢裡的畫面嗎?
風景怡人的心水湖畔,綠紗及地的曼妙女子正和風吹奏樹葉,腳下憨厚的鱷魚翻著肚皮以尾擊肚,敲出如鼓的砰砰悶響聲。林子裡忽然傳來枯樹碎裂的悉簌聲,女子驚慌抬首問:“誰?!”
定眼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及弓箭已立於眼前br /》
眾人皆無言語,只默默往前走,執念一幕接一幕,在桃花紛飛的幻境中緩緩上演。
心水湖中,少女挽高褲腿正歡快地捉著河魚,卻因高大男子的突然出現大駭一跳,她拉低衣袖,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似抱怨又似歡喜地說:“你怎麼又來了?”
男子神采飛揚,亦挽高褲腿緩緩入水道:“本來還盤算著要怎麼謝謝你帶我走出林子,現在可好了,我就捉幾隻新鮮的河魚給姑娘道謝如何?”
少女埋首,“別姑娘姑娘地叫,我有名字的。我叫阿隱。”
“阿隱?”男子黑眸染了層光,爽朗笑道:“我叫邑。”
薇薇默,看到這些場景,某些埋藏了靈魂深處千百年的記憶一股腦全湧進腦子裡,想要躲避,卻不能。執念樹執念樹,便是用他人一生的回憶為別人指路走出迷途嗎?可是,人走出了迷途,心卻永遠被禁錮,又有何用?
她一路走一路別過頭去,那些執念和回憶卻不肯放過她——
蓮塘水閣,帷幔風吹。青靈高束髮髻,巾繞雪臂,正赤足在大鼓上歡樂起舞。邑凝望著她走到自己面前,輕握住她的柔荑,輕笑道:“原來你就是苗寨首領的女兒,阿隱你騙得我好苦。”
青靈有片刻的怔忪,頃刻又粲然一笑:“什麼阿隱阿蓮,我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