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眼角,悄無聲息的落下。
夜微涼。
☆、多方行動
記憶這種東西,究竟是實在的還是虛幻的?一秒像一年,一年卻又像一秒,轉瞬即過。
晴天是被疼醒的,躺在冰冷的像是鐵板一樣的地方,雙手被固定在左右兩側,雙腿彎折起來,以一種屈辱的姿勢。
身下有冷硬的東西毫無阻攔的進入,冰冷的觸感,猶如無情的刀鋒般,刺入她最脆弱的私【處】。
瞳孔猛地一縮,她企圖掙扎,可越是掙扎,那東西便越是探得深入,好像要將她肚子裡所有的東西一一攪乾淨。
痛!鑽心的痛!一點一點從下【身】蔓延到頭皮。
耳朵邊所能聽見的是嗡嗡的機器運轉的聲響,有什麼東西正被人吸收出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緩慢的往外淌著,流著,消失著。
鋪天蓋地的痛苦,折磨著晴天脆弱的神經,朦朧中,她彷彿聽見誰在說:“已經清理乾淨了,對,全部流掉了,絕對乾淨。”
流掉了,是什麼?
啊,是孩子,是她和蘇池的孩子。
心頭悽慘一笑,放任思緒徹底陷入黑暗。
“弄完了就把人拖回去,別髒了我的地方。”將清宮的機器收拾好,披著白外褂,帶著白手套的男醫生不耐煩的說道,看也不看鐵板床上已經暈過去的女人。
只是流產而已,居然還叫他做了次清宮的手術,真是麻煩。
地上的玻璃瓶盛滿了不知名的液體,鮮紅的血,細碎的肉塊,甚至連床鋪上也還殘留著殷虹的血漬,全部結合起來,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兒的皮肉。
或許是大腦?或許是四肢?或許是內臟。
被機器攪拌成碎渣,漂浮在液體的上方,像是被戳破的混沌,連著皮,粘稠地讓人作嘔。
獄警將菸頭一甩,三四個架起晴天,朝著醫生笑了笑帶人離開了。
京都,蘇宅。
一個女傭正細心的用溫水為蘇池擦拭著身體,他閉著眼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緩慢,左手露在被子外,一根細長的管子插在他的血管中,肌肉鬆弛劑的藥效以及強勁鎮定劑的分量,足夠讓一頭大象陷入昏睡,更何況是他?
“哎。”女傭嘆了口氣,她不明白為什麼老爺會把孫少爺軟禁起來,只依稀記得幾天前的夜晚,直升機呼呼的擺著螺旋槳停在寬敞的院子裡,落葉被氣流席捲著騰空亂舞,孫少爺被一個男人抱著下了飛機,從那晚後,每天會有私人醫生定時前來為孫少爺輸液,為他注;射藥劑。
“動作麻利點。”李強突然出現,對著神遊的女傭低喝了一句。
女傭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為蘇池擦拭完身體,抱著銀盆躬身離開,她可不想得罪李強,失去掉這份薪水高,又輕鬆的工作。
“孫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向老爺服個軟,不是什麼事都沒了嗎?”李強怒其不爭,對著昏迷的蘇池嘆道,他搖了搖頭,佝僂著背脊,為蘇池壓了壓被角,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本該昏睡的蘇池,突然眉頭一蹙,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雙眼緩緩掙開。
視線有片刻的恍惚,明媚的陽光從雕花的紅漆窗戶外折射而入,窗戶的樣式極為復古,像是古代宅院中懸掛的樣式。
屋內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八仙架子床,掛著一席深藍色的帳幔,前方是花梨圓木桌,兩側是靠牆而立的木書架,白嘩嘩的牆壁上懸掛著裝裱精緻的字畫,窗臺上擱著蔥綠的盆栽,桌下是一張毛絨的純色地毯。
古色古香的房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清幽雅緻的味道。
窗外隱隱可見幾株喬木,天空無雲,藍得像是倒過來的海,偶有幾隻鳥兒嘰喳嘰喳的鳴叫。
蘇池吃力的想要動彈,可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肌肉鬆弛,甚至連手指也無法縮緊。
該死!這裡是蘇家!
只淡淡一眼,蘇池就明白了他現在的位置,這個房間,他住了多少年了,怎麼可能不記得?
媽的!失算了!
他居然也有被人暗算的一天!那個扒車的小弟根本就是老頭子派來的人!
蘇池懊惱得想要撞牆,他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剋制住暴躁的心緒,視線極緩的掃過一旁的點滴袋,唇瓣揚起一抹苦笑。
看來老爺子對他下藥了,就是不知道是麻藥還是別的什麼,居然讓他動彈不了!
心驀地一沉,想到遠在A城的晴天,想到簡家那可惡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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