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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起在進會議室之前在安全通道口被溫叔攔截下來的那一幕,她的悔恨就不由自主的越
升越高。記得當時她正要抬腳走出樓道,卻突然被溫叔拉到了貼近他胸膛的地方。董墨喊了一聲,而後又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
溫行遠觀察著她臉上小心翼翼的神色,忍不住的拉過她的手:“董墨,正如你所說,你也是刑警,抱歉我之前一直站在溫叔的角度上考慮你,卻忽略了你的另一個身份。如果給你帶來不適,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他今天早上在來隊裡的路上卻是想了很多,因為太在乎董墨,也太擔心在暗地的那人會突然鬧事,尤其是在經歷過她失蹤一天的事情後,他的想法全部被套在了她的安全問題上,經過昨天晚上她的一說,他才細細的想起來,董墨和他一樣,也是一個刑警。所以站在職業的角度上替她想,她之前所持有的疑惑和期望他都能夠理解了,畢竟,在很多年以前,他也如同董墨一樣那麼渴望去一線,那麼渴望做一個好警察。
聽到溫叔說起這番話,董墨緩緩仰起頭,凝視著他幽深的雙眸,心裡隱隱的在顫抖。
“我還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雖然我知道再次將這個話題提到檯面你會不高興,但是我除了說這個,好像沒有”
溫行遠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董墨眼眶裡逐漸的蓄滿了淚水,積累在眼眶裡面晶瑩澈亮。董墨心頭泛酸,其實她也很後悔,不應該和溫叔因為這點事情而鬧彆扭,這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且溫叔也是基於關心自己的位置上才不斷這樣提醒自己。現在反而是他先向自己道歉,她突然之間就很討厭自己,鼻頭一酸眼前就立馬模糊一片。
他停下自己欲說的話,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手帕,幫她擦了擦眼睛,又重新將帕子放進口袋裡。見到董墨臉上寫的愧疚模樣,他心驀地一軟,自知沒有必要再說任何的話,因為董墨的氣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刻,他心生笑意,見到小姑娘哭的時候並不多,好像自和她結婚以來,唯一見她流淚的一次就是上次在董硯緊急送往手術室的手術期間。而後,就是這一次。之前董硯還在崗的時候就時常聽他驕傲的說起自己的女兒:“我家那丫頭,我就從未見她哭過。什麼苦都能吃,別看她身子小又軟,骨子裡可是比男兒還頂天立地,別說小小的部隊訓練了,讓她扛槍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雖然董硯說這話的時候是誇張的玩笑,但是卻不難看出,董墨在他心裡,是個吃苦耐勞堅強不屈的好女兒。
董墨極力的忍住自己的酸意,低著頭使勁的將要湧出的眼淚都憋回去,她的眼淚在那一刻,本根就無法控制的湧上眼眶,而溫行遠就一聲不響的握著她的手紋絲不動。直到她將自己的淚意都吞嚥回肚裡,能夠重新抬頭的時候,他才面對她微微一笑。
“溫溫叔,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溫行遠頗含寵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而後拉起嘴角將她摟緊自己的懷抱裡,雙手在後背上溫柔的拍了拍。這時烏杭突然從下面的樓梯上走上來,在平臺處忽然見到這一幕,一時間真想自戳雙目。正打算悄無聲息的下樓時董墨髮現了他的存在,面露尷尬的小心推開溫行遠,溫行遠順著她的目光轉身看向站在階梯處的烏杭。
“溫隊,我絕對不是故意偷看的!”烏杭搶在他的前頭緊急的解釋以證清白。溫行遠無奈的轉過身拉過董墨走出了樓道口往會議室趕去。
因為溫叔率先道歉的事情一直讓她的心裡耿耿於懷,於是直到散會後她的心裡還是帶有愧疚。溫行遠在出會議室的時候就在搜尋董墨的身影,左顧右盼沒有見到她後果斷的進了隊裡尋找,這時候才發現這小姑娘自個坐在桌子上若有所思。他朝她走過去,用食指的指關節敲擊了幾下桌面,董墨這才回過神來。
“去一趟嫌疑犯家中。”溫行遠言簡意賅的將來意表明,說完就轉頭走出隊裡。董墨聽到是工作,連忙站起來緊隨其後。尤然把車開到了局門口,溫行遠拉著董墨坐在了車的後座。在車子開了一會後溫行遠突然開口問起尤然:“尤然,這樁案子也差不多了,你明天就在家暫時待著休息一天。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是作為你的老友,我還是必須奉勸你一句,你是隊裡的副隊長,你有你自己該承擔的責任。心意的死並不是你造成的,你自己必須要弄明白,你也無須強制的把責任推卸到自己身上,老袁並不是你該承擔的責任。”他這麼多天最終還是開口了,自從徐心意死以來,尤然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包括她是怎樣沒日沒夜的為了找兇手而工作,不分黑白晝夜的陪在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