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終究,還是一個人獨自承擔著。
拖著虛弱的身體下樓去便利店買東西充飢,一個人過馬路,一個人選東西,一個人填滿冰箱,一個人買藥,一個人流淚。。。。。。
上帝,別對我開這種玩笑。
我筋疲力盡。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蕭騰敲我的門,恐怕早就上了西天。是的,我吞了安眠藥,連同感冒藥一起買回來的,我討厭這種半死不活的生活了。要不是蕭騰突然按門鈴,我就去尋找了柏陽。
他罵我傻,罵我讓他失望,他發火令人髮指,不再是那個有品位的男人了。罵完我他把那些安眠藥全扔了,然後看著我哭的斷腸寸肝。
他給我批了幾天的休假,說給我幾個月的時間必須讓我重新振作。
“我要回蘇州看看。”我說。
“行,現在我讓公司給你訂機票。”
我真的回了蘇州,去回憶年輕時的一個又一個夢。去了大學母校,找到我們當初所在的教學樓,還有柏陽曾經打籃球的那個操場,一切還是讓人那麼留戀,什麼也沒變。
然後去了和柏陽在校外租的那棟樓房,那裡已經修的很新了,又住了一些學生。新的總會替代舊的事物,如今物是人非,再美好的東西也不會停止。我翻開手機,手機背景是柏陽的照片。
“我又回到這了。”我輕輕對他說。
他抿著嘴在笑,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我。
蕭騰打來電話問我玩的怎麼樣,我說很親切。他問:“什麼時候回來啊?”
“再過幾天吧。”我回答。
在蘇州的幾天,我又去了蘇州園林,楓橋,寒山寺,這裡曾經也來過,留下了我和小貓、郭映映青春歡笑的身影。看著這裡的一切,彷彿發生在昨天。
離開蘇州時,我還是情不自禁的回頭看看,這個城市將與我無關了。
最初的夢越來越遠,連自己都抓不住,越飄越遠,我的美好停留在21歲,不可磨滅。
3
再次返回天津時,蕭騰給我接機,我回來他問東問西,問我一些事情是否徹底忘記了。說實話,他是個挺細心的人,和他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對我、對公司員工都很好。
終於有一天,他來到我的住處有話對我說,好像忍了很久的樣子。
“做我女朋友吧。”
我笑笑,“你已婚,我不想做你的女朋友或是情人。”
他雙手摟著我的肩膀,“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想讓你過得輕鬆一點。”
我鬆開他的雙手,“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我很好,請你尊重我的人生態度,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在天津,我沒有朋友,連能談心的人都沒有,幾乎沒人和我說話。我和方岑岑在一起工作久了也變的能聊起來了,在天津她就是我唯一能談的來的人,她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很幫我,很熱心。
“蕭騰採取行動了。”我對她說。
“你答應了?”
“當然不可能。”
方岑岑看不慣蕭騰風流成性的樣子,可她又不能說什麼,畢竟她在他掌管的公司裡。
長久積攢的內心痛苦讓我患上了厭食症和暫時性失憶,也就是說我由於種種壓力患了一種分散性失憶的狀況,因為時常處於一種長久回憶中不能自拔而產生的記憶力減退。
蕭騰陪我去看醫生和心理醫生,醫生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物上,不能總沉浸在過去,越是努力回想越想不起究竟是什麼。
蕭騰嘆氣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配合醫生治療時蕭騰一直陪在我身邊,我趕不走他,他說不放心我。那期間他老婆給他打過好多電話,他這樣每天忙忙碌碌的,換做誰都會猜出個十之八九。
聽他說過,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一開始她並不樂意,後來同意了,大概是為了錢吧,只要有錢,她做什麼都樂意。
我從開始到現在,哪怕到了將來,我仍是路凌。
每天吃了東西就會吐掉,胃承受的壓力很大,只能喝水吃點麵包,其他的什麼也吃不進去。蕭騰見我這副面容,給我安排了比較輕鬆的工作,不給我安排工作上的行程。
那幾天,他為了陪我看心理醫生,工作時間黑白顛倒,還樂此不疲的跑來我的住處看我。可是慢慢的,他臉上顯出了疲憊,眼圈總是黑的,我問過他是不是和妻子發生了什麼,他笑笑說:“沒事,我們沒事,最近公司效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