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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法力恢復後，要再救活一個凡人也並非難事。

就算葉璇璣因此死掉，他也有把握再將她復活——

心中雖然知道這麼做是對的，是最理智的行為。

但看到葉璇璣在地上痛得打滾的樣子還是讓他心如刀割。

葉璇璣的反應他全看在眼內。

而當時陣法已啟動，他全力操縱那些神器，根本沒有餘暇向葉璇璣和簫墨風解釋

他從來不知道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苦，而且害她受苦的還恰恰是自己時心是可以這樣疼的。

像是有無數利爪把一顆心向四處撕扯，痛不可當，讓他數度吐血——

原本葉璇璣剖腹產後如果留在那個陣法之內，他能在救活莎嫿的同時，用神器也能將葉璇璣治癒。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葉璇璣在心死心傷之餘，和他決絕地一刀兩斷。

就算是死也不要留在那裡。

而他那時幾乎耗光了靈力。

在葉璇璣以死相逼的剎那，他心神震動之下，那個結界也維持不住，被簫墨風抱著葉璇璣跑了出去

那個法陣一旦啟動便無法停止，他終於救醒莎嫿，實現了守候千年的願望。

他卻感不到半點輕鬆。

他知道葉璇璣來到外面後，一旦喪命，隨時隨地會魂飛魄散。

所以他還不待莎嫿真正甦醒，他便匆匆離開。

不顧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跑到葉璇璣那裡，用心頭之血重新將她救活

救活璇璣後，他也元氣大傷。

998　到底愛誰更多些

一連閉關了一天一夜，才恢復了一點元氣。

出關的第一件事便是問葉璇璣的近況，卻沒想到聽到了她想要立時離開的傳言

他原本沒臉再見她，但卻也知道那時的她身子極端虛弱，絕對不能離開。

徘徊再徘徊還是來到她的身邊。

而葉璇璣卻已經對他徹底心死，視他為陌路。

動用法力消除掉她的記憶後，他自己也如同被抽去了靈魂。

連續的勞累，連續的動用法力，再加上心情極度低落，讓他這個神仙也幾乎承受不住。

他一連閉關了三天，才恢復了一些元氣。

忍不住又去葉璇璣那裡看看，聽到了葉璇璣果然已經將往事全部忘記

這樣的結果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卻依舊讓他黯然神傷。

情感和理智在那裡拔河，拔的他心力交瘁。

無情無緒地又去看莎嫿，尋求自己的心理支撐。

恰逢莎嫿甦醒，而他那時一直拼命壓制葉璇璣的影子，幾乎算是神不守舍。

只知道莎嫿醒來便好，根本沒注意她有什麼異常。

畢竟已經過去了千年，莎嫿又是剛剛甦醒，和原先不太一樣也在所難免，他那時並沒有起疑。

直到簫墨風前來請辭，莎嫿來為他送粥，他才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莎嫿雖然活生生地站在那裡，他卻彷佛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沒有了當初她在跟前的那種心的悸動。

他不知道是自己出了毛病還是莎嫿出了毛病？

莎嫿走後半晌他才隱隱感覺她現在的行為動作有些像一個人。

經過了千年的滄桑，那隻兔兔幾乎沒在他心中留下多少印象。

如不是察覺到莎嫿的不對勁，他還想不起她來。

他是神仙，不是想不到莎嫿被他人附體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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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用法術探查她好幾次，看過莎嫿體內那縷靈魂，隱隱是一朵花的模樣。

但沒有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他難以看出她的本體

用秘術喚來碧流蘇，讓他去調查那隻兔兔的下落。

傳回來的訊息卻是讓人大失所望。

兔兔當年離開萬龍族後，無依無靠的，被妖族的一隻狼精掠走。

做了狼精幾年的小妾，活得生不如死。

再後來不知道為何，被鳳凰族人救走，隨後便沒了她的半點訊息，

碧流蘇冒險跑到鳳凰族去打聽。

傳說因為她在鳳凰族內勾引鳳凰女的現任夫君，被鳳凰女毒打一頓，然後給煉成內丹吃掉了

也就是說，現在莎嫿身上的這縷靈魂根本不是他隱隱懷疑的兔兔！

因為無論是仙還是妖，在心情激盪時是最沒有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