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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繼續看著他，眼神空洞的樣子，活活像是一個木偶。

“滾！”床上的人一聲低低的怒吼，蘇晚晚好像勉強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了，起身，離開，動作機械的像是完全憑藉著別人在操縱。

才走出去不到一步，身後猛地伸過來一雙手將她狠狠的朝著身後撤去，蘇晚晚腳下一個趔趄，撞倒在他懷裡，頭頂是他“嘶”的一聲悶哼，蘇晚晚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的手好像正好就壓在了他的傷口上。

第一個反應，就是從他身上離開，他卻率先一步掐住她的後頸，手指重重的落在她的額頭，他聲音不太妙的問：“不知道痛？以為你不知道痛，就敢這樣忤逆我？”

面具下面，他的臉色具體是怎麼樣的，蘇晚晚不知道，只是覺得他的下顎越發的繃緊了。

眼神木木的搖了搖頭，她還來不及說話，他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睛像是兩團火，狠狠的盯著她。

“以為裝作是傻子，就可以躲過一切了？”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脖子而移動，像是威脅，又像是警告，“蘇晚晚，你給我清醒起來！”

看著她白淨的臉皮慢慢的因為窒息而漲紅，他知道，再這樣用力下去，她會受不了的，她的身體已經壞了，再加上，她慢慢的復發的心臟病但是，看著她用那種木木的波瀾不驚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用這樣極端的方法來叫她清醒！

他不願意看見她那樣的神色，雖然她目前還活著，可是她那副樣子，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他不要那樣沒有生機的她，他要的，是有血有肉知道痛知道疼的她！

這樣的念頭源源不斷的從腦海裡面湧出來，他瞳孔猛地放大，手腳並用有些狼狽的推開了她。

竟然他竟然想到的是他要她？！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之前的戾氣全部沒有了，他神色略顯慌亂，推開蘇晚晚！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想要她？

指尖都在戰慄，因為他這個想法。

蘇晚晚不知道他到底又是怎麼了，但是她卻知道，他的情緒向來都是這樣不穩定，上一秒，他可以心情大好的讓她在任務完成之後休息休息，可下一秒，他卻又能夠用盡各種手段去對付她，他高高在上的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狼狽的在他腳下掙扎求生。

他的脾氣雖然那樣的讓她捉摸不定，可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他只要她痛苦，看著她痛苦，他就痛快了。

曾經，他一腳踩在她的後背上，看著她痛得在地上打滾，蜷縮著身體顫抖著，眼中寫滿了恐懼和驚慌，他神色淡淡，看著她的樣子像是在看一件自己親手打造的工藝品。

“我的黑暗，你能夠共享，是你的榮耀。”

榮耀？

那個時候，她直笑，一面痛到骨髓，一面笑到癲狂：“聶顧城榮耀？你口中的榮耀，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折磨一種嘗不盡的苦楚！”

他腳下一用力，她後背一大片火辣辣的疼痛，她掙扎著想要減輕一下那種痛苦，可是他卻死死的踩著她，讓她連掙扎都不能！

“聶顧城”他鮮少出現的邪佞和惡毒全部湧現在臉上，猙獰的叫人害怕，“這三個字，你要是再敢說一遍我會一根一根，敲下你的骨頭記住，一根一根，那樣，你的感覺會比現在難受痛苦上十倍百倍！生不如死你要是有那個膽量，可以試一試！”

那一次，他活生生的踩斷了她身上兩根肋骨。

那是她在他身邊，第一次試著去嘗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她都很害怕他，見到他的時候，她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鬼。

不過現在，她什麼都不害怕了。

笑著，她主動湊近了床位，他竟然破天荒地的避閃著她，抓起一切他可以抓住的東西朝著她扔過去，每一下，都打中她，卻一點兒也攔不住她的腳步。

蒼白如雪的臉上是鮮紅的血，蜿蜒著沿著她的額頭流下，她看上去和鬼沒有什麼區別。

“滾！”他指著門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蘇晚晚想，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別的？

“以前你讓我滾，我只會感到慶幸和劫後餘生，”她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很詭異，兀的，她話鋒一轉，“現在不一樣了，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都不知道疼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我為什麼還要滾？”

她無畏的靠近他，唇色慘白，笑了笑：“我現在不害怕你了，我為什麼還要聽你的？”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