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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配合我們的檢查!先生!”打手電的傢伙強行拉開轎車的車門,我下意識的反應不是立即出拳,而是像一個良民一樣護住頭面,大聲抱怨道:“媽的!滾開!我有護照!我是俄國公民!”
這傢伙肆無忌憚的在轎車的儲物箱摸索著,我在心中祈禱著,但願車子的前主人不要在儲物箱中放什麼違禁品,比如槍支彈藥,甚至特工證。
但箱子中只有一包煙和一本列夫?托爾斯泰的著作《戰爭與和平》,哈哈,看來這車子的原主人還是個愛好高雅文學的傢伙,士兵收回半個進入車內的身子,對同伴搖了搖頭。
我心中的石頭即將落下了,但我還是要追究一番,儘量真的偽裝成一個臭脾氣的亞洲佬!
兩個士兵嘀咕了一陣,然後步槍手肩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嘟嘟。”步槍手轉過身,在一個我們絕對聽不到的位置開啟了無線電,另一個傢伙用馬卡羅夫手槍對準我。
我一直在耐心觀察那個接聽無線電的步槍手身體各方面的變化,通話好像已經完畢,他冷靜的按動無線電的開關,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靠近我。我握緊拳頭,我已經基本猜出了剛才無線電的通話內容。
1
我在心中默數著。
2
步槍手把一隻手搭在了突擊步槍的槍栓上,就在這同時,我盡全力揮出拳頭,彙集全身力氣得有二百斤重的一擊狠狠地砸在步槍手的胸口上,瘦小的俄國兵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同時甩出了手中的自動武器。但這給了另一個傢伙反應的時間,他抬起槍對準我就扣動扳機,我撲倒在地,同時用雙拳擊倒了這傢伙。
“嗒嗒嗒嗒嗒嗒!”按捺許久的傑米突然從車子的後座下鑽了出來,壓住槍管就是一梭子,子彈穿過車門命中那個要爬過去撿槍的俄國兵,另一個傢伙被我一拳擊昏,我抬手示意傑米停火,他驚恐萬分,剛才的射擊是閉著眼進行的,我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好樣的,傑米,我要請你吃頓好的!到大城市!”
“閉嘴!你這混蛋!”傑米大吼道。
我笑了笑,掏出口袋裡的地圖,在‘格羅茲尼’畫上了一個顯著的紅圈。
莫斯科盧比揚卡 俄聯邦安全域性總部
凌晨 4:20
雖然莫斯科早上的太陽還未升起,但整個大樓已經完全沉浸在忙碌的氣氛中了,這座神秘的五層寬大建築就是威名遠揚或者臭名昭著的前蘇聯情報部門KGB的總部,曾經兇狠毒辣的東歐人渣曾西裝革履的在這棟並不起眼的大樓中為野心勃勃的邪惡帝國發出過無數聽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指令,但那只是以前,現在這棟大樓屬於神秘的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FSB。
大樓五層,一間並不華麗的辦公室裡,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慢條斯理的抽著雪茄,但他眉頭緊鎖證明他也已經融入到了這忙碌而嚴肅的氣氛中,這就是FSB的現任局長帕特魯舍夫?尼古拉?波拉丹諾維奇大將,如果從他依然亮澤的滿頭黑髮中可以認定他是個正處在事業高峰期的中年人的話,那我告訴你,他已經是個將要退休的老人了,1951年,大將出生於曾經的列寧格勒,現在的聖彼得堡,曾經在蘇聯部長會議國家安全委員會(克格勃)下轄的反間諜科工作,也是著名的國家英雄,但這個將要退休的老人遇到了點麻煩,麻煩就在他辦公桌上的一沓加密的檔案裡。
短短几天,這個國家遭遇了各種各樣令人匪夷所思的奇事,先是一架美國運輸機在西伯利亞的山區墜落,然後就是那群說話帶著濃重加州口音的美國佬來要人!緊接著,一起起令人頭暈腦脹的襲擊事件在車臣的管轄範圍發生!被不明人身份者襲殺的俄國軍警和巴爾喬夫那驚魂未定的一家人!甚至有一名受過FSB高強度訓練的特工也在巴爾喬夫那個驚魂夜被人一槍貫穿了心臟!
這一系列光是看看就令人氣結的奇聞異事一股腦擺在波拉丹諾維奇大將的辦公桌上,這個守舊的傢伙不會用電腦,只能用自己的腦子記住這些令人頭疼的東西,他此刻在思考:這些事難道都和那個美國佬苦苦搜尋的傢伙有關?
但他的思緒很快被敲門聲打斷,大將捻滅將要燒灼殆盡的香菸,清了清嗓子,“進來。”
是反恐怖局的局長季米列特?肖克里金,他和大將一樣,愁眉不展,然後沒好氣的一屁股蹲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丟下一條沒太多好氣的訊息:“該死,巴爾喬夫郊外的一條小路上,兩名負責檢查的陸軍士兵被射殺了,強調一遍,是射殺。”肖克里金抖動著下巴上至少有三層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