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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想扣動扳機,但子彈無論如何也別想從槍管中噴出,於此同時,我慢慢側身,一隻手抓住了波拉丹諾維奇屍體上的那支PPK手槍,然後PPK的黑洞洞的槍口就頂住了胖子的太陽穴。
“啊哈!現在我們都有槍了!”我依舊握住他手槍的套筒,這傢伙憋得胖臉通紅,下巴上的贅肉上跳下跳,他不斷地在我的槍口下搖頭,他不敢直視我了,許久,他的嘴唇動了一下,好像在說:‘好吧’
“你他媽在說什麼!”我惡狠狠地咆哮道,一邊壓下了PPK手槍的機頭,“如果你想活命——”
“合作是嗎!你這個狗雜種!”寧死不屈,精神可嘉,但這招在我的槍口下可沒用。
“對對對!你還算識相!肥佬!”
“好吧!小偷!咱們乾脆都放下手中能要人性命的傢伙事,進車裡談一談吧。”他指了指枯焦的林子,然後他把手伸進西褲口袋,按動了汽車報警器的開關,這很可能是在和他的同夥發訊號,那邊的車子有了響應,叫了兩聲,我吞了口唾沫,下了他的伯萊塔手槍,並順手抄下了他藏在腳踝上的袖珍轉輪手槍,現在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無毒無害的德國肥佬,不,他也未必是德國人,他太不謹慎了。
“如果要我知道車裡有半打步槍指著我!你同樣也會死的很慘!”我真正的做到了反客為主,我挾持著這個嘴裡嘰裡呱啦叫罵的死胖子走向了他那輛在林子中等待主人的賓士越野車,駕駛員可能已經死在裡面了,我看得到一棵小樹砸進了車子的前擋風玻璃。
我們進入車內,我小心的用手槍短小的槍管撥開駕駛座的車門,看到西裝革履的司機直接被樹幹刺進了面門,死相慘不忍睹。在確認一切無誤後,我和胖子都坐進了車子的後排座,我們可能要進行一次談判了。
這傢伙已經筋疲力盡了,他給自己點上一支菸,叼在嘴上,然後不就水生生嚥下了幾粒可能有鎮靜作用的藥丸,那些藥丸的個頭個個都不比一枚。50的機槍彈小多少,他喘著粗氣,我不安的看著他,我把PPK手槍放在大腿上,我很明白,他傷不了我。
我脫掉夾克,汗水溼透了全身,雖然現在是寒冷的冬天。
我們坐在車裡很長時間誰都沒有蹦出一個字來,我們都驚魂未定,為剛才沒有互相送給對方一槍而暗自慶幸,這隻能是暗自,因為我們此時都心存警惕,而我,更是心存僥倖,這傢伙鐵定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如果還不能找到任何線索,我還不如死在柏林為好。
許久,我用並不熟練的德語吐出幾個字來:“你為什麼要殺了波拉丹諾維奇?”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鎮靜了下來,慢慢說道,“可能是自由吧!”
自由!
不,不,我是孫振,我是死神。
“自由!”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波瀾,我的聲音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野獸似地咆哮帶出了我那顆與自由久違的心,“自由我的天,自由,可是你為布萊克那個狗雜種工作!”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汙穢的小偷!你這頭蠢驢!二十年前,蘇黎世班霍夫大道上的五根炸藥送走了我兒子!”
“什麼?”
“天哪!二十年前!我兒子以西德大使書記的身份在蘇黎世被布萊克的手下炸得屍骨無存!你卻說我在為他工作!是啊,必要的話我可以承認自己是個‘雙面間諜’,我叫聖德西,聖德西?弗里德里希。”
這傢伙在他媽的說些什麼該死的勞什子!我不懂!我不懂!
不,鎮靜,鎮靜。
我是孫振,我是他媽的死神。
但我他媽的就是鎮靜不了!這是怎麼搞的!
“我的天!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難道我不能把你看做布萊克送給我的魚餌!”
“你也可以能!但我勸你還是相信的為好,到頭來你還是一個死!你這個該死的——”
“閉嘴!”我需要安靜,有必要的話可以吞兩粒比。50機槍彈尺寸還大的黑色藥丸,“好吧,我暫且相信你,我叫什麼想必你已經知道,那麼,下面我問你,剛才你們在幹什麼!既然我們要合作!那就全都告訴我!”
“不!合作需要籌碼!我的籌碼已經擺明了,我以我在天上的兒子起誓,我會給你關於軍刀部隊所有的情報,我為這個該死的布萊克‘工作’了十五年,從我兒子遇害那年起,我就一直以一個俄國人的身份像一隻蛔蟲一樣寄生在這龐大組織的內部,他們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但前提是,我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