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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移動目標,手持64手槍,正在快速移動!”
“咔咔!”我飛速上膛,“確認!”
心跳過速,瞄準鏡十字線中是一個傢伙的頭,我慢慢壓下扳機,“啪勾!”扳機扣到了底,一發子彈離弦箭似地衝向那個傢伙的腦袋,當子彈進入那傢伙的眉心時,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不敢看那殘忍的一幕——血漿混著白色的腦漿像豆腐腦似地飛出腦殼。
“做得好!”隊長緊握拳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殺了人了
情景再次更迭,更迭到了我不可能見到的一個地方,那是越南自衛反擊戰的戰場,我和媽媽哥哥坐在亂石堆上,看著滿地彈坑和焦黑的屍體,媽媽在哭喊爸爸的名字,哥哥也在哭,而我,大睜著幼稚無知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我不知道在這片枯焦的土地上,有自己逝去的父愛
“媽的!他們關閉了頻道!”
“什麼?不可能!”
嗒嗒嗒嗒嗒嗒!
“小何!小何!!”
!!
我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鬆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地道昏暗的燈光中大家正在若無其事的攀談,媽的,又做了一個噩夢,帕夫琴科早就醒了,看到我的行為被嚇了一跳,我看了看腕上的軍表,FUCK!凌晨1點四十,老子竟然睡了那麼長時間!
“哦,天哪,我們的睡神醒了。”卡爾打趣的說道,大家都笑了起來,帕夫琴科笑著對我晃了晃手中的MSG90,我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這才意識到,我們的狙擊小組該行動了,我匆匆洗了把臉,戴上面罩,把早就準備好的衝鋒包背在身上,重新檢查了一下狙擊槍,一切確認無誤後,我對帕夫琴科擺了擺手,示意準備就緒,該走了。
大家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他們疑惑是因為每次行動我都要大喊一聲:HOO…HA,可今天見了鬼了,他們也看出了我的反常。
“老大,你怎麼了?”哈孫寧問道。
“是啊,你怎麼了?”武藏接著問。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
“我的事不用你們來管!”我失態了,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水桶,冒著滾滾蒸汽的熱水奔流不止,我按了按太陽穴,穩定了一下情緒,“對不起我失態了。”
再次透過下水道感到一切都比上次更悶了,除了惡臭難忍,還有氣氛的壓抑,我們倆人不言不語的在下水道中行進了足足有三十分鐘,這三十分鐘,好比三十個輪迴,我搞不清我在做什麼,手中的M24好像成了我精神的唯一支撐,當然,還有口袋裡的鈔票。
四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找好的狙擊點,匆匆登上頂層,因為現在是凌晨,大多數執勤計程車兵都去偷懶了,我們得以輕鬆潛伏到了這裡。
我不言不語的把槍架好,帕夫琴科鼓搗出一個簡易的狙擊陣地,並把加了熱成儀的瞄準鏡固定好,開始了工作。
我們的狙擊陣地得天獨厚,不光視野開闊,封鎖正面180度,沒有任何高樓阻礙,只是正前方二十米有一棟小樓,而且我們身處的頂層的拱頂被炮彈炸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抬頭就可以仰望星空,晚上穿堂風嗖嗖的,也不怕熱的慌。
“你先睡一會吧,累了我就叫你。”我對帕夫琴科說道,他點了點頭,裹緊了身上的偽裝網,媽的,這小子倒不客氣!說睡就他媽的睡了,我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從煙盒中抽出一支中南海,叼在嘴上。
“媽的!”我連忙把煙從嘴裡吐出來,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孫振!你想把自己的兄弟害死嗎!”我腦子裡一個聲音說道,我搖搖頭。
“你怎麼了?”帕夫琴科看到了我的失常,問道,“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正常。”
“沒沒怎麼。”我搪塞道。
“我知道,我有時候也會想起自己的家鄉,我們把祖國出賣了,不是嗎,我們沒有國家。”
我故作沉默,不去理會他。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到這種鬼地方?”他繼續說。我仍然不予理會,“為什麼,我想念我的祖國,如果讓我在選擇一次,我情願死在祖國的故土上。”
“你會想家嗎?”
“你說夠了嗎?”他的話觸動了我的底線,不,是靈魂的最深的處,我絕不想讓人探知的地方。
“我有時候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失去了祖國,那他還剩下了什麼?”帕夫琴科晃了晃手中的鈔票,“一沓鈔票嗎?”
“夠了!”我一把揪住帕夫琴科的衣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