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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令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慘劇。
田父不幸墜樓,當場身亡,田母被送往醫院搶救。據鄰居反應的情況,案發當時他們有過激烈的爭執,男方像是要去陽臺打電話,女方拼命的阻攔,反被推倒在地。女方再站起來,情緒已經失控了,從身後猛地推了男方一把,由於男方正在打電話,根本毫無防備,沒怎麼掙扎就從五樓掉下去了。警方破門而入時,女方正在抱著手機大哭,神志不清的說,“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攢私房錢去給那個小寡婦,不就是她生了個兒子麼,也不是你的孩子”
田母患有精神分裂症,雖然殺了人,但還要接受全面檢查,判斷案發當時是否病發,再酌情定罪。
醫院裡,遲冰冰把她抱在懷裡,弱小的身軀不住的顫抖,她又抱緊了一些。此時此刻,什麼都別說,陪著她就好。
“誰是病人家屬?”門開了,裡邊走出一個護士。
“我我”田樂樂晃晃悠悠的向前走。
警察手腳比她還利索,“怎麼了?”
“病人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大概五十片左右的量,現在急需洗胃。”護士忙說。
第四十一章
“洗吧。費用不是問題。”陸旭拖住了田樂樂向後倒下的身體,“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睡醒了就雨過天晴了。”
田樂樂昏迷了,睡的比她母親還久。有時候,睡了一覺再也沒醒過來最幸福,告別了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一了白了。睜開眼,需要積攢太多勇氣與堅強,去分享喜悅,去面對悲傷。
倘若她知道醒來會承受更多,想必也是寧做逃兵,不肯清醒。
幾天過去了,痛失愛子的婆家人當然第一時間跑到醫院鬧。怎麼說躺在急救室裡的也是他們娶進家門的兒媳婦,就算當初不瞭解,可畢竟也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不是沒設想過最壞的結果,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得這麼早。
冷靜下來以後,他們也想通了,決定不告她,但再也不能原諒她。好歹他們也相伴走過了二十幾個年頭,養育一個女兒也不容易,於是扔下幾萬塊錢,匆匆離開。
按理說,孃家人理應比婆家人親,嫁出去了也是身上掉下去的肉。他們家才真應了那句話,嫁出去的媳婦潑出去的水。他們怕受牽連,對這個訊息充耳不聞。在身邊一個又一個人問起這件事後,他們終於不再選擇沉默,澄清說,“那個死丫頭,我們家早八輩子就跟她斷絕來往了。”
田樂樂醒了就找母親,“我媽呢?”
遲冰冰站在病床旁,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冰冷的手握住另一隻更沒有溫度的手,“陸旭陪著她呢,沒事”
看她難過的表情,怎麼也不像沒事,她翻身從病床上坐起來,拔掉手上的輸液管就要下床,“我要親眼看到她沒事。”
“可是她不在這家醫院。”遲冰冰艱難的開口。
“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你想急死我啊。”她抓住遲冰冰的肩膀,瞪大眼睛。
遲冰冰轉身去了護士站,簡單的說明了田樂樂的情況,護士長很通情達理,囑咐了幾句就讓她換上便服出院了。
田樂樂跌跌撞撞的跑下樓,遲冰冰抱著一件羽絨服在後面追,直到她停在醫院門口,不知何去何從的愣住,遲冰冰才把衣服套在她身上,“從今以後,我照顧你。”
單憑這句話,她就開始不安了。然而,假想透過潛意識裡自我保護的過濾,壞到最壞,勉強還能為人所接受。現實壞到極致,也只有接受的份兒,逃也逃不掉。
田母應了一句古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她躲過了牢獄之災,卻只能瘋瘋癲癲過完後半生。
田樂樂靜靜的站著,摘掉了耳機,傾聽耳邊最真實的聲音。她的母親和其他夥伴‘玩’的正開心,不顧旁人的眼光,沒有煩惱,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她走過去,跪在母親面前,淚水早已乾涸,哭不出來,聲音嘶啞的說,“你知道嗎?有多少次,我失戀痛苦不堪,都有過輕生的念頭,可是為了你,我告訴自己要好好活著,不能讓你為我傷心,而且還要掙錢讓你過上好日子。我在外面暈倒了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我這麼努力的想讓你幸福,你還是不要我了,那麼輕易的毀掉了我辛苦維繫的幸福,你他媽要我怎麼辦?”
田母愣了,看向她這邊,挪步走過來。田樂樂戴的項鍊很眼熟,是她送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她要伸手去搶,撲了個空,指甲在她脖子上劃出了長長的抓痕。
轉身訣別,拖著長長的步子,走出去便是兩個世界。她兩眼無神,漫無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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