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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金蘭,又何來如今她這般不堪的處境?!
世人只豔羨她身為右相夫人的風光榮耀;只知她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千金小姐,無論孃家夫家都受盡萬千疼愛與呵護。只知她享盡榮華,視富貴為煙雲事事順遂。可又有誰知她如此光鮮如此得意的表面,掩蓋的是數之不盡的辛酸與淚水
她是內閣大學士楚林輝的嫡女又如何?她娘是內閣大學士的正妻又怎樣?她們不過是他的一件擺設;他的一枚棋子;他步步高昇的一個臺階而已!
原以為,找到了顏郎,她便找到了此生的靠山。從此不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不再恐懼父親哪天便會將她當作棋子送出去。當日御花園中,皇后為小公主的滿月酒而遍宴群臣及家眷。她與他邂逅並對他一見鍾情!她與她相遇且一見如故!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時光。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的話
初嫁他時,他雖一心撲在朝庭政務之上,甚少時間與她花前月下。但卻對她溫柔體貼,相敬如賓。彼時,她懷著他的骨血,又有義結金蘭的她陪在身邊。於是覺得世間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如此順遂;覺得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彼時,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唾手可得的幸福,都只是一種假象而已。又或者,那是上天憐她之後的辛酸,所以故意給她一段可供回憶的時光。
她永遠也忘不了懷胎八月時發生的那一切。那時,她已知自己懷的是對雙胞胎。身子骨自幼就羸弱的她,因為肚子裡她與他的骨血,而忘記了女人生產時的危險與艱辛。只想著,為了他,哪怕是走一遭鬼門關又如何!只一心等著孩子落地,讓他顏家後繼有人。
誰知,她等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與心碎的絕望。彼時,她的好姐妹夏夢蕊跪在她面前聲淚俱下,求她的原諒;求她的成全;求她將她的夫,讓一半與她!就在那一刻,她心中堅實的堡壘如玉山崩塌。她多希望他給她一個解釋,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多希望他說他並沒有與她私通與她苟合。可是,他只默默地望著她許久,給了她三個字——對不起!
就是這三個字,斷送了她一生的希望。為了顏家、楚家和夏家的顏面,她甚至不能哭喊不能胡鬧不能責備不能說一個不字。她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笑著看她成了他的妾,風光一時堪比她當年。
她看著他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她看著她在他的呵護之下,一日豔於一日人比花嬌。而自己,卻一日日憔悴下去。心灰意冷,如花凋零
如果不是容兒微弱的哭聲喚醒了她,如果不是想著肚子裡還有一個無辜的生命。當日早產大出血之時,她就該撒手人寰了罷!只要想著別的女人一夜一夜承歡於自己夫君的身下,她的心,就沒有了生的希望。
可娘說,身為人妻要賢惠,不能善妒。否則就是犯了七出之罪,要遭到夫君的唾棄。於是她微笑著,苟延殘喘。只為了那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
可是,心已成灰。就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還有什麼意義
“大少爺,該用中飯了。”諾大的書房內,寂靜得唯有沙沙的寫字聲清晰如耳。林和安看著伏案疾書的少爺,開口輕聲喚道。
顏思源頭也不抬,繼續揮毫不已。“林叔,讓夫人和姨娘先用吧,不用等我了。把我那份送到書房來就行了。”
“少爺,方才夏姨娘交代,說是今兒中午要宴請慕先生。請你務必到席。”林和安躬身答道。
“哦?慕先生的接風宴不是已經辦了麼。”顏思源抬頭,劍眉微蹙。沉靜如水的黑眸裡看不出半分情緒。“今個兒這是怎麼回事?”
“夏姨娘說,夫人見這慕先生是個人物。能制住小少爺和小小姐。所以,才安排她辦了一桌酒席。想酬謝慕先生。”林和安眼睛眨也不眨,繼續說道。
顏思源聞言,放下毛筆。站起身來,笑道:“既是夫人的意思,那我就走一遭罷!林叔,替我取一身便服來。總不好穿這朝服去見人家先生吧。”
“是,少爺。”林和安轉身離去,不一會便取來一套家常衣衫替他換上。兩人這才迤邐朝飯廳走去。“慕先生那邊,派人去請了麼?”
“早就請了。說是一會下學,同少爺小姐一起過來。”林和安停頓了片刻,似有些猶豫。半響,終是再一次開口說道。“少爺”
“林叔,有事麼?”顏思源扭頭,挑眉問道。
“少爺到了。”林和安猶豫的片刻,飯廳已在眼前。格調雅緻的廳堂中,兩個如花似玉的妻妾早已候在其中。
“相公。”兩人齊齊朝他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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