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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靜顏開口,君楷卻衝著君桓恨聲道,“不,我愛她,我要帶她走,”說到這兒,他的語氣一沉,突然多了些須譏諷,“你還有什麼資格再來這裡,你不是要休了她?你不是已經將她關到了這裡?你不是就要納妾了?”
君桓轉過頭來,帶著滿臉的恨意一步一步的逼向柳君楷,一字一句的道,“只要我一天沒有休了她,她就都是我柳君桓的妻子,無論我怎麼對待她,無論我納多少妾室,出嫁從夫,她都不能說半個不字,柳君楷,你永遠永遠的都要給我記住,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君楷卻毫不畏懼的迎了上來,仰頭對上君桓道,“我知道,我已經是大逆不道不守倫理的無恥之徒了,左右已是如此,我只要和我心愛的女子在一起,而她,絕不是你心裡所想的那種女子,你既不肯信她,你既然看不起她,我就決不允許你將她霸在身邊,耽誤她一生一世。”
“好個耽誤了她的一生一世,”柳君桓的唇齒間迸出絲絲冷意,“柳君楷,只要我柳君桓還活著一天,你就註定了只能是空虛,她孟靜嫣永遠是我柳君桓的妻子,永遠都是。”
柳君桓的話聽在靜顏的心裡,她彷彿不敢相信的,一步一步來到君桓身邊,“君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的眸子裡閃耀著天上的星還耀眼的火花,那裡面分明盡是愛意和希望,可是柳君桓卻從鼻子裡嗤了出來,他甩手“啪”的一耳光打在靜顏的臉上,罵了一聲,“賤人。”
靜顏被這一耳光打得整個人都僵住,她傻傻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丈夫,他臉上的鄙夷彷彿是刀,一下子刺進她的心裡,那刀子極鋒利,在她的心裡來來回回的鋸著,來來回回的鋸著
她滿心的沸騰頓時就冷了,他,他還是沒有改變,他還是恨她,在他的心裡,自己就是一個賤人,賤人呵!
靜嫣,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在孃胎裡時我就爭不過你,這麼多年我也都沒有爭過你,今天,你這樣鉚足了勁兒的要來跟我搶這個男人,我怎麼能搶得過你,怎麼搶得過?
“君桓,你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她踉蹌著後退,就算是那日要投河,她也沒有這樣的哀傷和絕望過,她搖搖晃晃的轉過身子,杏花正白著臉在邊上發愣,見狀忙過來扶住,她是個直腸子的人,膽子又大,忍不住向柳君桓道,“大公子,大少夫人的心一直都在您身上,這些天來,她想的都只是您一個人,她對二公子並無情意啊,大公子,”她越說越激動,突然,她的手卻被靜顏狠狠的一捏,靜顏無力至極,在她耳邊低如蚊吶的道,“別說了,他不會信的。 ”
他怎麼可能信呢,在靜嫣使了那麼多的手腳之後,他早已先入為主的認定了自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是的,就是這樣。
——
看著面如死灰的靜顏,杏花很是心痛,可是雪光下,柳君桓鐵青的臉色讓她知道,大少夫人說的是真的,她看不出他有半絲動容。
默默走了兩步,靜顏又轉過身來,用一種決絕的語氣對兄弟道,“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見你們中的任何一人,你們若是敢來,我或是投河,或是跳井,總是很方便的。”
“嫣兒,”君楷心中一痛,悽聲叫道。
靜顏卻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將門一關,再沒有任何反應。
風雪依舊,柳君桓和柳君楷仿若木雞,一個原本以為她對自己已經有了情意,正是滿懷歡喜,一個誤認為她和別人有著姦情全心憤怒,可是這樣的結果,是他們全沒有想到的。
不知道是因為靜顏那夜的臉色太過認真決絕,還是死了心,自那夜以後,竹心苑外再無簫聲響起,而柳君桓的納妾之事卻辦得如火如荼,據杏花從二狗子媳婦那裡得到的訊息說,是柳老夫人的話,道定要在年前迎進新人來,沖沖家裡的晦氣。
而靜嫣,居然還沒有走。
靜顏正坐在窗邊,為竹簍裡的絲線細細的配著色,聽杏花說著這個事,她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杏花在邊上等了半晌得不到回應,頓覺無趣,將火盆朝靜顏跟前挪了挪,就陪著她挑起絲線來,邊道,“大少夫人,您真要將一手的好繡工全教給奴婢麼?”
“嗯。”
“您以後真不見大公子和二公子了啊?”
“嗯。”
“那您以後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了麼?”
“嗯。”
暮色漸濃,杏花無奈的嘆了一聲。
齊晏堂。
“啪”
妝臺前,隨著靜嫣面目猙獰的用力,她手上的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