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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你的武功這麼高，要是想殺那個女人，不是易如反掌？何必要這麼多次一舉！”像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晉多言說得理所當然，但隨即話鋒一轉，又繞到了依雪頭上。

“而她就不一樣了，她沒有武功，與明姬比起來兩人體力不相上下，要殺她可不容易啊，當然就會先下毒，等到明姬沒力氣反抗之時才用匕首狠狠地刺她！｜”晉多言大膽地斷定著，彷彿這就是事實一樣，讓一直沉默的依雪聽了都忍不住反駁。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她？”

晉多言挑眉看著她，更加理所當然地說道“女人嘛，因妒殺人，不稀奇了，這幾日整個都城都在傳衛夫人受盡明姬欺辱，你的恨早就足以殺她了！”一時間，依雪真的找不到話來反駁，原來整個都城都知道了，原來自己這麼可悲！

“你嫉妒她得到了衛沉風的寵愛，恨她搶了你的丈夫，所以才會用紅顏斷這麼邪惡的毒去對付她，對不對？在看到她死了之後，還不解氣還要用匕首一道一道地刺她，刺得她千瘡百孔，蘇依雪，你可真毒啊！”晉多言越說越憤慨，似乎已經認定了兇手是她。

終於寒鐵衣也看不下去了，出來為依雪說話，“你少別胡說，依雪不可能的。她不是這種人！”晉多言看了眼寒鐵衣，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少了氣焰，反而繼續說道“我只是在推理，事實擺在眼前，她想來也賴不掉，師兄你也知道，紅顏斷，是世間對女子最狠的毒藥，中了紅顏斷，再美的女子都會死得面目猙獰醜陋不堪，在美的紅豔都會化作一灘毒水。”寒鐵衣一時也找不到話來，的確，紅顏斷是世間最毀人的毒，當初師傅調製的時候，為的也就是給那些用美貌來害人的蛇蠍美人一個教訓的，用的大多數都是那些被搶了丈夫的深閨怨婦，但是依雪絕對不可能！她的美貌超過任何一個女人，她沒有必要用這種毒，絕對沒必要！

依雪無言地看著衛沉風，不理會晉多言的猜測與汙衊，只想著，衛沉風會不會相信他說道話，會不會認為她真的是這種妒婦，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她不會再反駁了，不會再為自己辯解了，所以，她真的希望他能夠有點反應，哪怕一點也好。

而此時衛沉風卻什麼也沒說，不動聲色，暗自沉思著，彷彿在兩邊掙扎，不知道應該信誰，不知道應該支援誰。

刑部的效率十分的高，不到一會，人就已經來了，依雪再次看向衛沉風渴望著他能夠看她一眼，帶著信任地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她就能夠有支撐了，可是卻沒有，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她，到最後，依雪也只能黯然地低頭，跟著他們離去。

在天昏地暗的大牢裡，潮溼骯髒的牢房中，有著一抹清麗的身影，雙手圈著腿，正靜靜地待著，白皙的臉龐是絕美的容貌，襯著玫瑰紅的裙子，就好像一朵妖冶的牡丹暗藏在黑夜之中，就算周圍再黑也這樣不了她的光芒，如此脫塵的她，和整個監牢顯得格格不入。雙眼正空洞地盯著房梁，看著那結滿了的蜘蛛網發呆著，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在何處，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晉多言無聲地來到她的房門前，並不打算打擾她，俊朗的容貌上有著一抹探究，算一算，在這牢房之中依雪已經呆了兩天了，本以為她一定會受不了，求饒，鬧著，卻沒想到，根本沒有，甚至她呆得悠然自得，讓他不禁好奇了，她對什麼都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嗎？好像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去管。並不打算打破沉默，晉多言徑自探究著，也不去叫依雪，像是在等著她注意到他，只是在門外看著。

半響之後，像是厭倦了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依雪還是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眼裡什麼都沒有，只是無言地盯著。而晉多言也沒有做聲，沒有因為她的視線而移開自己的，反而挑眉，靜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像是過了好久，好久，依雪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是你，對嗎？”明明是問話，但是卻聽得出來那是肯定的敘述。

晉多言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什麼是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像是不知道她說得是什麼。

聞言，依雪輕蔑地一笑，像是在笑他故作糊塗“這裡沒有別人你又何必否認？”兩人都知道說得是什麼，何必這樣遮來掩去的，多累人呢！

“呵呵，蘇小姐真是聰明啊！”晉多言聽了，輕笑出聲，對她不由得讚賞起來。

“晉大人，你怎麼忘了我，可是衛夫人啊！”依雪起身往晉多言的方向走去，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果然，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很明顯的，晉多言的臉上掠過一抹狼狽，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