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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尷尬的站在兩人中間,三人表情各異的看著擺著姿勢的卜春玲,場面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一個年輕警員走了過來,給卜春玲也戴上了手銬,說道:「走吧!」
卜春玲完全嚇傻了,她麻木的伸出手,麻木的站起身,雙眼完全轉不過來,等經過老吳的時候才醒過神來,求助似的看著他。
老吳搖了搖頭,衝扣著自己的警員說道:「警察同志,念我們是初犯,您給次機會,啊?」
「廢什麼話?走!」
另一個警員推了老吳一把,順手拿起卜春玲丟在椅子上的浴袍,扔給了年輕警員,說道:「給她披上。」
年輕警員接過浴袍,簡單的給卜春玲披在肩上,帶子也沒系,就押著她出門了。
卜春玲這件浴袍很薄,是她為了拍照特地買的,長度還不到膝蓋,現在就那麼披在肩上,因為沒繫帶子,全身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狀態。她雙手帶著手銬,遮著乳房就露出下體,遮著下體靠胳膊擋著乳房,就遮不住臉。而且胳膊完全不能抬高,稍微高一點兒,就要把浴袍推掉,她被這種情況弄得哭了起來。
從三樓到底樓,每層樓三戶人家,有的開著門,有的透過貓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各種各樣的目光掃過,饒是她對此已經有些麻木,卻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場面。
就好像聽見人們在指指點點一樣,她感覺後背火熱,這才明白人們說的脊樑骨被戳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恨不得快點兒鑽進警車,快點到派出所,以免再被這些人指指點點。
但民警好像故意和她作對,因為走在前面,他們先到了樓下,但在警車旁,民警拉住了她不讓她上車,等老吳慢慢的走了下來,這才讓老吳先上車坐在了裡面。這段時間並不短,卜春玲和沒穿衣服沒什麼分別,就那樣站在冰城夏夜的夜色裡,在警車不斷變幻的燈光和樓上居民含義各異的眼光中,站了十幾分鍾。
卜春玲已經沒有了哭泣的力氣,她雙眼空洞的盯著樓道,盼望著老吳能快點兒下來,她不明白為何三層樓需要走這麼長的時間。等待的苦悶煎熬著她,被眾人蔑視的瀏覽肉體讓她幾欲瘋狂,就在她馬上要崩潰的時候,老吳這才姍姍的走下樓來。
老吳進了車,民警才把卜春玲推進車裡,車門關上的一剎那,卜春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麼,她感覺自己的下體竟然有一絲液體流出。
她無暇顧慮這些,轉頭看了一眼老吳,眼中全是無助和期盼,她希望這個自己一直依靠的男人此刻能站出來,能給她一點支援和鼓勵。但老吳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和她直視,卜春玲心中一陣黯然,沮喪和失望充盈在心間,絕望的情緒慢慢開始瀰漫開來。
她想到了兒子,如果自己有了什麼意外,兒子怎麼辦?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兒被拘留甚至判刑,兒子會不會受到影響?「你有一個拍色情圖片的媽媽」,想到兒子的同學們會這樣的說他,卜春玲心裡一陣陣的恐慌。
路途並不遠,派出所就在附近,好在已是深夜,除了這兩個民警,派出所裡沒什麼人。幾人下了車,那個年輕民警去開門,幾個人便在臺階下面等。路上車流不斷,那個民警卻遲遲打不開門,老吳低著頭不說話,卜春玲的腦海裡完全沒有了主意,到最後還是另一個民警說了句「差不多行了」,那個年輕民警才開啟了門,讓他們進去。
進門後,卜春玲被帶進了拘留室,銬在了暖氣管子上,老吳則被帶到了別的房間。
等門關上,卜春玲才覺得自己的雙腿毫無力氣,頭頂的大白熾燈晃得人迷糊,她腿軟軟的就要坐下,卻發現水泥地面上粗糙不平,實在是做不得人。
她雙腿實在是支撐不住,就只能靠在牆上,這樣一來,本來就鬆垮垮脫落過兩次的浴袍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啊」了一聲,四處看看,發現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緊緊地關著,這才舒了口氣,想了一下,便索性坐在了浴袍上。
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讓她慌亂的心情一下子鎮定了很多,她開始從頭到尾尋思,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一點兒端倪。
警察進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聽到敲門聲,那就是他們沒有敲門,屋子裡的人沒有開門,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是樂樂留的門?不像,記得她走的時候門關的很響,是她一貫的風格,門撞鎖上還是沒鎖上,聲音區別很明顯。
是老吳開的門,應該也不是,他的腳步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很確定這一點。
那就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