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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麼個大晚上的時候,不知道楚書記到咱家,有何貴幹!”一開啟門,談逸澤便看到此刻西裝革履,甚至連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的楚東籬。而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水果籃,這架勢看上去比他談逸澤更像是到顧家來當女婿的。
看著這樣的楚東籬,談逸澤的眸色便暗了幾分。
說出口的話,也是掩飾不住的敵意。
他說的“咱家”二字,那麼的自然而隨意,落進楚東籬的耳裡,卻已經掀起了千層浪!
沒想到,談逸澤的動作真夠快的!
沒兩天的功夫,就出現了!
看樣子,他似乎比他楚東籬想的,還要在意顧念兮!
看到這一身家居服打扮,猶如男主人般的依靠在顧家大門前的談逸澤,楚東籬心裡說不出的沉悶!好像本該屬於他楚東籬的東西,被他不動聲色的奪走了似的。緊扣著水果籃的手,明顯的收緊了幾分。
但抬眸的時候,楚東籬還是對著談逸澤笑,如沐春風的笑:
“這是顧家,不是談家,希望談參謀長看清這一點。我來,是看望兮丫頭,而不是來拜訪某個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周全的沒用男人!”
這,便是楚東籬。
一個擅於,將自己所有情緒都掩藏在他那副銀框眼鏡下,只留著笑臉面對所有男人的男子。
當然,他對談逸澤說出的話,也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從那日他到訪談家公寓開始,楚東籬發現談逸澤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想法,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敵意,也是沒有任何的掩飾。談逸澤都不怕撕破臉皮,那他楚東籬又何須畏懼?
所以,面對談逸澤明目張膽的諷刺,楚東籬也咬了回去。
雖然楚東籬善於攻心,總是利用談逸澤所在意的東西,打擊他的自信心。但談逸澤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在聽到了他的這番話之後,眼眸裡雖有些複雜的神色閃過,但很快的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的他,依舊帶著一臉的笑容。
但與其說那是笑容,不如說是面具。一面由鋼筋水泥鑄成的面具!帶著它,他談笑風生,彷彿這個世間沒有什麼人能傷害得了他:
“周不周全,那是我家的事,楚書記乃是國之棟樑,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們家的這點小事,還不需要麻煩楚書記操心!”
這,就是談逸澤!
從小就在一對陌生人中打滾,已經很好的練就了一身本領,能將自己所有情緒都掩藏在自己面具底下的男子。
當然,這個世間也有唯一一個,能輕易的打亂自己的步驟,擊潰自己面具的人兒。而那人,便是顧念兮!
他這一輩子,唯一在意的女人!
為了不讓這個一直窺探小東西的男人知難而退,談逸澤已經做足了功課。
“操不操心,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談參謀長無關!我和兮丫頭從小一起長大,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是我陪著她經歷過。就算是上一次她受傷難過,不也是我陪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照顧著她?那個時候,請問談參謀長又在什麼地方?現在,你又是以什麼樣的資格,和我說話?”
看著談逸澤嘴角掛著的弧度,有那麼一瞬間楚東籬真想狠狠的給他幾拳。但念及到這是顧家大門,若是在這裡鬧開了,不管是談逸澤還是自己,又或者是顧市長臉上都不光彩。
“就憑,我是兮兮的男人,兮兮的丈夫!而你楚書記,算起來最多也只算是鄰居家的大哥,除此之外,楚書記和我們兮兮八竿子都打不著!楚書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談逸澤看著楚東籬臉上的隱忍,他也是笑,笑的連美好的月色,都為之失掉了色彩。
他就是看不慣楚東籬這樣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總是這麼和煦的笑著,笑的好像那麼的沒有心機,也笑的如同外婆那麼親切和藹,卻一直伺機想要將他談逸澤家裡的小紅帽給叼走!
若不是因為這裡是顧家,談逸澤也想撕掉這個男人臉上的虛偽!
“你”楚東籬不得不承認,談逸澤的眼睛也夠犀利的。一眼就看穿了,他楚東籬所在意的是什麼。如今他所說出來的那一段話,更是將他楚東籬堵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這其實也不多出乎楚東籬的預料。
能不憑藉他爺爺的力量,更不憑藉家族的力量,一個人打拼到他那個位置,這樣的談逸澤,又怎會是簡單人物?
“談參謀長,做人還是要留幾分退路的好。不然真的折騰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光彩!”說這話的時候,楚東籬眼眸裡那抹失落和不滿,又再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