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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茶,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目送著窗外消失在人群中的兩人,冷冷地自言自語道:「跑吧,跑吧。晏景瑞,中了我的百竅迷魂散,你就好好嚐嚐當年我所受的罪。」此刻混亂的紅樓下傳來人們愈來愈發尖銳的驚叫聲,夏傅輕哼一聲,丟下茶杯,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一般飛縱出去,富麗堂皇的紅樓天字號房,留下的只有滿地的狼藉。
從花瓶口的淺凹裡探出頭,小心地打量了周圍一圈,在確定主角和配角都已經退場之後,敖彥才順著花瓶慢慢地爬了下來,心裡不禁有些慶幸,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八卦的節目了,從奇幻到偵探推理、從宮闈情仇到陰謀顛覆,短短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全沾上了,雖然就故事清潔和演員的對白而言,有些老掉牙,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主角們的精彩表演。小心爬過地上那堆碎玉堆,卻以外地發現,那顆被稱為「幻形珠」的黑色珍珠,正靜靜地躺在桌角邊的陰影裡,敖彥猜測可能是剛才瑞王撞倒椅子時從衣袖裡掉落在地上的,碎玉的嘩啦聲遮蔽了珠子落地的輕音,而那三位又一個個心不在焉,到最後卻是便宜了敖彥。
本著一貫的、善意的「誰撿到就歸誰」原則,敖彥毫不猶豫地就把那顆珠子抓在了手上,半眯著眼睛瞅著這圓不隆咚的小珠子,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吧
第六章
史記:大晏歷虹嘉十二年冬
鄭國挾三十萬兵馬入侵大晏,大晏西疆三大重鎮護邑將軍先後投敵開關,六日之內鄭國兵馬不傷一兵一卒分三批先後殺入大晏內境,兵困柳州城,柳州城主郭槐及運轉使趙藤率領士卒奮勇抵抗,同時八百里急報京城,大晏上下滿朝轟動。晏王隨即下旨,拜車騎將軍劉裕為西鎮大將軍,盡起國內兵丁士卒,南下禦敵。其後,晏王又宣內宮侍君衛丹,以「玄門道」弟子身份,轉拜護國軍師,監軍於西鎮大軍。
讓一個以侍奉君王於錦榻的十六歲少年充當監軍,令大晏朝野討伐之聲大起,然「玄門道」以正統道門護法的身份加持護丹,力壓群議使之成行,然大晏皇權與道門神權的爭駁,就此正式拉開彼此你死我活的鬥爭序幕
突如其來的戰火,讓正柳州城內陷入一片混亂,有權有勢的自然在柳州城封門之前,就捲起便於攜帶的金銀細軟迅速逃離這危難之地,但更多的貧苦百姓則選擇留在自己的家園,惶惶不可終日,這些一輩子面向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每天渴望著的是風調雨順、家境和安,從未想過有一日會遭遇這無情的戰火洗禮,如今每日看著那些不斷從城牆上被抬下的滿身鮮血淋漓的屍首和哀號不斷的傷兵,死亡的陰影時時刻刻地籠罩早他們的頭上,因為此刻不管是膽大熱血還是膽小如鼠,只要是男人,都被柳州城主的一紙招募令強逼著放下了鋤頭、犁刀,拿起那鋒利的殺人利器走上城頭,面對著那無邊無際的敵人,體嘗著殺人和被殺的殘酷。
西日燈紅酒綠的樂坊,此刻早已是鳥獸盡散,平日在樂坊中誇誇其談、自命風流的才子們早就在第一時間逃離了這戰火之城,倒是那些吟唱古今歌謠的女子們,依然洗去滿面鉛華,奮不顧身地投入了戰場。傷兵營裡、炊事房中到處都有她們的身影,令無數人由衷讚歎的同時也令無數人自愧不如。
樂坊那不算小的庭院,如今已經變成了臨時的傷兵收容之地,原本意境超凡的花草佈置也都被不斷擴大的鋪蓋和臨時帳篷給淹沒,繚繞的胭脂味也被濃郁的腥血所取代,人們急急忙忙地進出,不斷地有人因為受傷而被送進來,也不斷地有人因為死亡而被送出去,不過沒有人去在意生命的流失,更多地還是在為那些生還者努力著。
樂坊裡幾乎所有人都被分派了任務,連桀梟這個十歲的男孩,都被趕入了藥房充當藥童。
「阿噗阿噗」坐在桀梟身邊的敖彥,忍不住再次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噴嚏。這該死的酸草粉,敖彥鬱悶地看著眼前滿滿一盆被碾得細碎的粉末,在心底詛咒這種藥材的發明者,不僅僅是因為這種混合了熱水後當作消毒水的藥粉散發著詭異的胡椒味,更多的還是因為敖彥提出用「酒精」消毒的提議被大夫很乾脆否決了,大夫的理由很乾脆,不是質疑敖彥的提議,也不是否認酒的功效,而是最現實的數量問題:這種時候,到哪裡去找那麼多的酒這個理由讓本來有意充當救世主、體會一把被人尊敬滋味的敖彥大受打擊,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地垂著頭看桀梟把那一片片如同樹皮般的酸草籽細地磨成粉。
「寶寶乖,來坐到哥哥上風口來。」桀梟一臉憐惜的表情,丟下手中的石臼錘,伸手給直打噴嚏的敖彥換了個位子,不過敖彥的屁股還沒有坐熱,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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