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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神秘地出現在了額頭上。
許久不見蹤跡的離火丹終於被觸及了,那一絲灼熱的記憶彷彿是問題癥結點的關鍵一步,隨著那熱力的湧現,很快一道熱熱的暖流順著額心的脈絡緩緩向四周漫開。
這就是所謂的離火之力嗎?翠娟不知道,她也顧不上研究思索,急忙將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熱力,慢慢地按照試驗過無數次的方式引導著,在體內的脈絡裡迴圈開來。從頭頂到下陰,從後椎到百會,無數經脈神絡構築成一個神奇的迴圈,那熱力乖乖地在這些脈絡中有序地迴圈著,陳堪說這就叫做:小周天。
「如果你能夠感受到小周天盈滿時,就可以繼續下一個範圍更大的迴圈,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那就是大周天。」
陳堪為了能夠讓翠娟迅速地理解什麼是運氣的周天轉運方式,特地從官府的仵作手裡借來驗屍時用的人體器髒經脈的圖示,一點一點地指給翠娟看。雖然這圖形上畫的是個裸體的男人,羞得翠娟耳根子都發熱,但是她還是很認真地記下陳堪的每一個落點。
小周天、大周天、三十六迴圈、七十二迴圈、貫通天地之橋這就是修道人入門時所需要做到的「築基」的方法,無數追求仙道的普通人都被死死地攔在了這「築基」的門檻上,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放棄。
而翠娟藉著離火丹的威力,幾乎可以說毫不費勁地就達到了體內天地交泰的地步,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令翠娟不知所措。
體內的熱流越來越多、運轉得越來越快,全身的經脈很快就再也不能容納更多的熱流,但是翠娟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光向陳堪學習怎麼調動熱流、執行熱流,唯獨沒有學習怎麼讓這在迴圈中的熱流急煞車。
眼看著那些無形的熱流漸漸膨脹開來,那力量開始一點一點地向外滲透著,翠娟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繼續讓熱流在體內奔騰的話,自己的身體很快就要由內向外炸開來。
「天之疾火、南之離火,心若潺潺,蘊而不露」
就在這緊要關頭,翠娟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敖玄那清涼徹骨的聲音,彷彿在教導又彷彿是在開悟,每一字每一句不斷地重複,翠娟就覺得身子之外被籠罩上了一層牢固的冰絲之衣,將那灼熱的暖流緊緊地鎖在了身體之內。
趴在陳堪的胸前,剛從天姥山回來的敖彥很努力地伸長了脖子,看著一回來就跑到翠娟房裡為她疏導氣脈的敖玄。就看見少女的臉龐緋紅如血,全身顫抖著彷彿壓抑著什麼一般,而敖玄則用食指緊緊地頂在翠娟的額心,微微地泛著冷森的寒意。
「怎麼了?」敖彥不清楚房間裡正在發生的一切,陳堪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向懷中這個小寶寶解釋清楚,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翠娟生病了,敖玄公子正在為她治病。」這種讓敖彥極度鄙視的「真實的謊言」。
覺得自己被陳堪晃點了的敖彥憤憤不平地從陳堪懷抱中努力地爬了出來,然後一臉不屑地獨自沿著房簷下的青石臺階爬了出去,陳堪雖然想追出去,但是看到不遠處一個小身影正走來,也就沒有抬步。
「寶寶不乖,衣服都弄得髒髒的了。」失去了記憶的桀梟一幅小奶爸的模樣,讓敖彥頗感無力。也只能由著這個行為退化的傢伙,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一臉痴呆的笑容把自己當作寶貝一般緊緊地抱在懷裡。
「喂,你想勒死我啊!」被摟得太緊,敖彥齜牙咧嘴地抗議著,但是桀梟卻似乎無意立刻放鬆,而是藉著這緊緊地擁抱來釋放壓抑了一整天的莫名恐懼。
一直以來桀梟能夠感受到周圍人們的善意,不管是時不時提醒自己不要靠近,否則就把自己當妖怪砍了的清箴子,還是每次都會找時間在自己耳邊敘述那些被遺忘的記憶的景御,哪怕是幾乎從來不和自己交談的鴻曉他們都會在小細節上釋放出足夠的善意,讓失去了記憶的自己儘可能地不感到不安或著恐懼。
但是桀梟卻總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而不真實的存在,所有的人、所有的物,轉眼都將化為灰燼消散在風中一般。只有緊抱著懷中這柔軟的小小身軀,他才能有一絲安全感。
近日醒來時,意外地發現敖玄和寶寶突然都不見了,一種揪心的恐懼緊緊地抓住了他,雖然他沒有向別人表示出任何心急的姿態和資訊,但是他自己很清楚,那過去的分分秒秒裡,他始終都感受著懷抱中那無助的空曠,和寒冷的孤寂。
在未知的記憶裡,似乎深深地殘留著寂寞的影子,哪怕是坐在陽光下,望著熱鬧的鯉魚池,自己都有一種錯覺,彷彿能看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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