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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爺子大概是怕關敏因著他的關係為難吧!所以才會有那樣的話,那樣的表現,左紹言雖還不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但他這份好意他卻記下了。
兩人一路下樓走至停車場,都沒有注意在醫院大樓拐角處的一抹白色身影。
“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小敏,再見!”
關盛林一身白大褂的站在牆角,望著和左紹言在一起,神情不似才進醫院時那樣緊繃的關敏,眼裡的留戀、傷痛及對她的關心祝願,直到兩人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時才轉進大樓。
託了無數關係,又找了從前同學才轉到靖市中心醫院,還沒來得及將這一訊息告訴關敏,就被迎面而來的諸多有關於吳家、崔家及關家的訊息震驚了,關盛林再如果想要追回關敏,也知道在這個當口是沒什麼希望的了,那些事情,他無能為力,能幫到她的,只有那個人了,所以,他選擇默默守護,暗裡相幫,不想關敏對他歉疚,最後愣是沒打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來了,逼得他夜夜買醉,卻沒想到喝酒也能喝出個真相來。
當面對靠著崔母資助才能完成學業,並迫於恩情幫她迫害崔老爺子的同事,關盛林在無意中碰到他為老爺子注射違禁藥品時,怎麼能不往關敏曾在家鄉時,對他哭訴其求告無門時的遭遇感到蹊蹺?
那麼努力、那麼困難的才舀到的醫師資格證,沒有更加重要的理由,他沒可能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關盛林比任何人都明白無權無勢的痛苦,就因為他什麼都沒有,才會在心愛的人落難需要幫助時,他全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漸行漸遠,在權勢人群裡掙扎求存,所以,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勁,一瓶白酒下去,那位同事就因長久的壓抑與愧疚全盤招了。
說不震驚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驚喜,他終於也能幫到關敏了,雖然在左紹言面前依然抵不了什麼事,並且他也知道,假以時日,崔母的這樁事也會暴露,可不管怎樣,讓他的不安,不甘及那種迫切想要為關敏做點事的心情,得到了緩解,雖然心裡也知道,此事過後,關敏與他是再沒可能了,可能看著她被人這麼珍視並愛護,心酸的同時還是能夠給予祝福的。
左紹言坐在車裡,看著倒車鏡內那抹消失的白影,臉上的笑是溫和的,眼裡的也閃著點點認同。
那個男人,終究還是將關敏放在心上,並以她的意願為幸福藍本的,當然,他的喜歡他也就預設了,並不似崔巖那樣令他反感,所以,對他,左紹言還是很客氣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介意幫他一幫,至於那個一心想跟他較量一番的崔二公子,左紹言除了冷笑,倒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崔家都那樣了,他還在那裡蹦躂,他母親都被監控了,他居然還有心上聯下跳的準備結婚,就為了他那被挪空了的公司,左紹言都不知道是該冷笑還是嘲笑了,當然,他的事左紹言是不準備告訴關敏的,他怕髒了她的耳朵。
“笑的這麼奇怪做什麼?”關敏搖搖腦袋將無意中自倒車鏡內瞟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撇掉,心想那背影怎麼那麼像盛林叔呢!剛想叫左紹言認認,一回頭就看到他握著方向盤,臉上的笑溫和中透著古怪,似冷嘲又似憐憫,不由就將疑惑問了出來,自然,那本要問的就被她忘了。
“呵,沒什麼,不過是在笑某人原來也有熱血臨頭的時候,嘖,那一抹舀刀衝門而出的架式哦,真。。。嘶~~”話沒說完左紹言就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給打斷了。
關敏掐著他手臂上的軟肉,似試驗般還左右擰了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某人是誰呀?那架式怎麼著啦?”
左紹言毫不懷疑他要是真按照想的那樣說了,自己這手臂怕是不青紫個兩三天才怪,因此立即識實務的轉了話題,“沒,我剛什麼也沒說啊!對了,我剛就是想說,明天參加庭審的時候,要不要把李印紅母女一道請過去。”
關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報吳蕊寧來噁心她的仇了。
既然吳蕊寧進監時還不忘最後陰一把關敏,那左紹言又怎麼會放過這最後一次機會去狠狠的噁心她一把呢!不是不待見那個吳琦麼,不是恨不得李印紅死麼,成,他會叫她看看,她最恨的人如今都過的如何逍遙自在,風流快活。
次日上午九點整,靖市法院第三審判庭內,圍觀群眾加記者與相關人等整整坐滿了整個法庭,關敏跟著左紹言坐在了被告席的對面,剛好可以與對面的人面對面眼對眼的互相看到。
因著接二連三的事件,關敏的心性已經練的堅韌,已經比較能夠接受父親非自然死亡的真相,今天坐在這裡,用左紹言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