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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左紹言心思斗轉,變臉似翻書一樣,在關母探詢的眼神注視過來的時候,換上了一副擔驚受怕,見到人後的鬆快表情,木沉沉的臉上煥發了關敏從沒見過的異樣神彩,情真意切。
關敏立時汗毛倒立,有種被狼盯上的悚然感。
不得不說,左紹言先前的表現,已經令關敏將他列為紅色警戒,稍表現如正常人般,就令她有種想要逃的迫切感,這種如芒刺在背的針扎感,一直持續到他離開為止。
左紹言在關母即將越過他進屋的時候開了口,“聽說你家出了事,我不放心你,就過來了。”
熟捻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親密,左紹言信手拈來,用的稱手至極,臨了示威似的對著還以護衛礀式站在關敏身前的關盛林頷了頷首,笑容裡滿滿的挑釁。
關敏看不出來,因為她現在比誰都緊張。
滿以為逃離了靖市,以左少的高傲是不屑再來找她的,畢竟一個一貫高傲的人是不能忍受被同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屑面子,而她關敏,不僅屑了他的面子,對他又諷又譏的,還扒了他的裡子,說服了安插在她身邊,名為照顧,實為管制、監視的張媽,攜母遁逃了。
如今在這看到左紹言,關敏才恍然想起,她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左少的自尊,比高傲更重的東西,他的高傲也許令他不屑再來找她,可他的自尊卻不允許她擅自逃跑,如此打臉的事,大概在一向順遂的左少面前從沒發生過吧?那麼他現在站在這裡是想挽回什麼呢?難到還想將自己帶回去不成?
一個個的疑問自心頭冒出,卻沒有答案,關敏說不出今天天氣很好啊!你好你來了謝謝之類的敷衍之詞,只得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態度。
“媽,你怎麼親自送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回去舀麼?你又不會騎車,這得走的多累啊!”
排開左紹言,將老媽自他身後拽出來,拉著人就往門裡走,徹底無視了這個人的存在,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尷尬。
關母深知女兒的脾氣,雖關敏從未在她面前提過左紹言的事,但從她那樣急迫的離開的舉動,關母就知道他倆定是生了誤會,置了氣,本以為兩人應該是分手了,但左紹言的出現令她又有些看不明白,特別是這次來,身上似乎少了銳氣,合身透著親和之態,謙和有禮的在家就已經贏得了公公的喜愛,贊同的應了他來醫院探人的請求,還頗是欣喜的樣子,所以,為了怕出現類似以上這種情況,在來的路上她就隱晦的暗示過,希望左紹言能夠包容、理解下她的心情。
左紹言自然知道他與關敏是個怎麼樣的情形,看到他不驚不懼就不錯了,想要喜?還是甭指望了。
因此在關敏無視他只拉著他身後的關母進屋時,左紹言自動自發的跟了上去,並回答了她的問題,“是我想來看看奶奶,順便也看看你,哦,我是開車來的。”
說話時已經越過了關盛林,倆手抄著休閒褲口袋,閒閒的貼著關敏站在了她身後,在關母轉身放湯鍋的時候,快速彎腰在關敏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無視關敏的僵硬,與不自在,也無視了身側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緊繃氣息。
無視什麼的,我做初一,你做十五,公平!
關母轉過身來的時候,三人臉上神色各異,除了跟自己來的左紹言神情輕鬆疑似歡快外,自家姑娘和本家兄弟臉上都一副不悅之態,關敏的不悅她能理解,可這個本家兄弟身上的不快之態卻有些不明白,因此便疑惑的開口道:“她小叔,可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要不我讓他們出去說話?”
因族裡的叔叔眾多,關敏小時候嫌喊排行麻煩,又加之與關盛林親近,便一律管他叫小叔,一是他本就是年紀小,二也顯得與旁人不同,更顯親近之意,因此,關家人後來也都跟著她管關盛林叫小叔,可是關敏又不滿意了,於是為了與別人區分開來,就直接叫了盛林叔,關家人為此還特批過,只關敏死不悔改的性子到現在也還我行我素的這麼叫著。
關盛林被關母一言驚醒,只得收了不悅之色,裝作關門之際轉身,再回頭時臉上又掛上了一派溫和之態,謙恭的看著左紹言,略帶譴責又寵溺無奈的對著渾身如墜冰窖,又覺得面似火燒,正在冰火兩重天裡煎熬不出來的關敏說道:“小敏不做下介紹?這位是?”
話是問出來了,可關盛林卻不想要她答案,那麼明顯的舉動,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因此問完後就轉頭看著關母,溫和的笑道:“您還跟我客氣什麼?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關母想想也是,這幾日來她們可不是鴣佔雀巢,把這裡當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