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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願來盧龍塞,想必對舍弟與蔓蘿公主一事,已經首肯?”
蕭翔不錯眼珠地看著郝日,彷彿唯恐從他嘴裡說出否定的答案。郝日看他一眼,目光充滿讚許,甚至有些長者的寵溺:“梁王年少俊彥、氣宇非凡,蔓蘿能夠嫁得如意郎君,又能成就兩國之好,是她之福,也是烏桓之福,小王豈會不允?”
“大王不介意蔓蘿公主與顧小姐效仿娥皇、女英?”
郝日豪爽地笑道:“這在穆國乃是常事,小女自是入鄉隨俗。”
欣喜之色瞬間點亮了蕭翔的眼眸,而蔓蘿只是淺淺含笑,不作表示。蕭潼似乎放下了一樁心事,精神為之一振,舉起手中酒杯:“如此皆大歡喜,讓我們共飲此杯,以示慶賀。”
大家紛紛舉杯,連一向冷若冰川的龍朔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蕭潼只是淺淺抿一口,並不多飲,向郝日致歉道:“朕這身體不宜多飲,但願不要掃了大王的興致才好。”
“皇上龍體要緊,皇上盛意,小王已經心領了。等小女與梁王大婚之日,我倆再痛飲不遲。”郝日答了句,又回首對蕭翔道,“有我未來女婿陪著我就行了。”
蕭潼又咳嗽起來,微微喘息著笑道:“大王真是豪爽不羈,有大王這樣的親家,是朕之幸,亦是翔兒之幸。”
蕭翔興高采烈地向郝日敬酒,目光不時流連在身邊的蔓蘿身上。喝了酒的蔓蘿臉上泛起紅暈,更顯得明眸皓齒、色若春花。蕭翔幾乎醉倒在她的眼波中,只覺得暈乎乎如在雲中,身子都變得輕飄飄的了。
這時,樓外傳來颯颯風聲,緊接著一陣悶雷滾過,沙沙的雨聲響起。涼意從門外湧入,令人神清氣爽。可是很快,雨勢大起來,風挾著雨水捲入堂內,守在外面的侍衛連忙將大門帶上。
一室酒香、一室溫暖,將漆黑的夜關在門外。
眾人開懷暢飲,而蕭潼依然淺淺品嚐,不敢多喝。
蕭翔已經有些醉眼朦朧,看著蔓蘿,吃吃笑道:“蔓蘿,我們是不是終成正果了?”
“王爺,你醉了。”蔓蘿的聲音聽著好柔,可是有些遙遠。她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在眼前,可就是看不真切。蕭翔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忽然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他撲倒在桌上,發出一聲模糊的咕噥:“蔓蘿,我好高興”然後便不醒人事了。
郝日哈哈大笑:“梁王醉了,想是興奮過度,多飲了幾杯”
“砰”的一聲,龍朔從席上站起,動作太猛,將身後的椅子掀翻在地。他的身子晃動了兩下,臉色潮紅,手指柳聖俞,雙眸中射出冷厲的光芒:“柳軍師,這酒不對!”
“啪”,柳聖俞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碎了一地,清脆的聲音在堂上回盪開來。
一股寒意驟然襲來,樓外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其中夾雜著悶哼聲、慘叫聲,還有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可能因為被雨聲遮蓋,這些聲音變得有些渾沌,越發增添了一種詭異的味道。
“聖俞,這是怎麼回事?!”駱文軒發出最後一聲嘶吼,人頹然倒地,蜷縮成一團,失去了知覺。
唐玦與司馬縱橫雙雙站起,剛想說什麼,腳下一軟,人已撲通摔了下去。
龍朔想要向柳聖俞衝過去,腳步踉蹌了兩下,掙扎著看向蕭潼的方向:“皇上臣該死,未能保護”終於轟然倒地,寂靜無聲。
蕭潼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呆了,然後驟然醒覺,騰地站起來,卻覺得腦子一陣暈眩。他一手扶住額頭,一手指著柳聖俞:“柳聖俞你在酒中下毒?”
柳聖俞坐在輪椅裡,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面上雲淡風清:“下毒這種伎倆太過膚淺,只有酒醉才不引人注意。這酒的確是普通的瓊酥酒,可臣在裡面加了烏桓的‘一醉解千愁’。皇上你聽,多好的名字,這酒,喝一滴就足以讓你醉上三天了,任你武功再高都抵不住皇上,你安心地醉吧,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蕭潼眼前已經一片模糊,聲音嘶啞地吼出來,“枉朕如此器重你,枉靖王拼命為你求情,你你果然還是叛變了,你投靠了烏桓,是不是?”
蕭潼的身子已經在慢慢軟倒下去,勉強扶著桌子,拼命撐住自己,緊盯著柳聖俞。可是,他的目光已經變得迷離,聲音已經變得縹緲:“是不是?”
“是,皇上,自始至終,這是一場陰謀。”
蕭潼撲通一聲倒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柳聖俞轉向長孫瀾,平靜的面容波動起來,眼裡隱約閃動著淚光,唇邊卻露出如願的笑容:“主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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