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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你是蕭然?”長孫瀾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盯著蕭然,一隻手慢慢伸向床頭的劍。而蕭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拿起武器,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他甚至微笑了,這一笑,令人間再無顏色。可是看在長孫瀾眼裡,卻令他如墜冰窟,渾身每個毛孔中都泛起寒意。
外面已經悄無聲息,難道自己的人都已被殺?不詳的陰影瞬間籠罩了長孫瀾的心。他張口,第二聲“來人” 剛到舌尖,就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逼了回去,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嗓子裡隱隱泛起血腥味。
只一掌,遙遙的一掌,洶湧澎湃的內力便從蕭然掌心發出,將長孫瀾吞沒。散亂的頭髮被掌風激得向後扯起,連臉上的面板都在扭曲、痙攣,象被狂風吹皺的水面。眼睛灼痛,眼珠似要突出來。
他第一次覺得害怕,可是他不甘心。他用盡全身內力,持劍撲上去,用一種拼命的架式。然後他感覺前面的壓力驟然一緩,一聲狂呼終於從他嘴裡發出來:“來人!”
想是這聲呼喊驚動了巡邏的侍衛,外面又有腳步聲奔來,不過轉眼變成撲通撲通倒地的聲音,中間夾雜著痛苦的悶哼。好像服了啞藥的人,想大聲慘叫,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只剩下喘息。
蕭然微笑,他知道,唐玦來了,只有他的毒粉才會讓那些趕來的侍衛如此輕易倒下。
與長孫瀾交上手,蕭然有些吃驚,他發現這個長孫瀾武功竟是不弱。他的劍法很簡單,看不出什麼門派。
簡單,卻很有效,每一招都是用來殺人的。這讓蕭然想到殺手。殺手的招術都是用來殺人的,通常一擊即中或者兩敗俱傷。如果與人纏鬥上幾十、上百回合,那便不是殺手,那是武林高手之間的比試。
“長孫瀾,你究竟是什麼人?”蕭然眼裡湧起疑雲,雖然這團疑雲早已在他心裡
長孫瀾低笑,笑聲中有著刻骨的陰冷:“小王爺算無遺策,難道還沒猜到我的身份?”最後一個字剛一出口,便化成一聲短促的慘叫,因為蕭然一劍削飛了他的一隻耳朵,連帶一縷頭髮。鮮血嘩地流了下來,灌進他脖子裡,染紅了他身上的中衣。
劇烈的疼痛令長孫瀾的臉孔越發扭曲,他拼命揮舞著長劍,披頭散髮、狀若瘋狂。可是蕭然知道他沒有瘋狂,因為他的眼睛裡凝聚著針尖般的光芒,表達著冷酷、堅定、執著而不顧一切的意念。
蕭然在心中嘆息,這個對手真是可怕。即使他敗了,也仍然是可怕的。
他微微勾起唇:“馬上就可以看到了。”然後劍光一閃,一樣東西從長孫瀾臉上滑落,被蕭然挑在劍尖,原來是一張人皮面具。
“蕭洵?”面具後的臉是一張熟悉的臉,蕭然似乎早就預料到,挑了挑眉。
可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語焉不詳的嘲諷,似乎在推敲這兩個字,耐人尋味。
長孫瀾咬牙,一言不發,臉色青白交錯。轉眼間身上又添了幾條傷口,血流如注。他想逃走,可蕭然的劍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牢牢將他網在中央。
“小兄弟,玩得差不多了吧?”身後響起唐玦的聲音,“別忘了你還有正經事要做。”
“好!”蕭然吐出一個字,腕力驟然一沉,嗆啷一聲,長孫瀾手中長劍被擊落在地。緊接著蕭然欺身上前,運掌如風,連擊長孫瀾身上十幾處大穴。長孫瀾連慘叫都無法發出,只是大張著嘴,冷汗如雨,面色煞白,瞳孔漸漸渙散。
最後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身體痙攣了兩下,昏迷過去。
蕭然回身:“唐大哥,我已廢了長孫瀾的武功,他今夜絕不會醒來了。外面有我們來時的馬車,請你將長孫瀾與我二哥帶上車,我去抓了郝日,立刻到城門口與你們會合。”
唐玦點頭。
“等等,唐大哥。”蕭然叫住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弄醒我二哥,我怕他受不得驚嚇。”
唐玦對他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可奈何:“他是哥你是弟,為什麼總要你去保護他?”
“他沒有武功。”蕭然說得理所應當,語畢,轉身拿起外間的蠟燭,隨手丟到長孫瀾床上。看著火焰騰起,他瀟灑地一甩袖子,“走!”
兩人飛身掠進庭院,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地上橫七豎八倒了十幾具屍體。有的是被殺死的,有的卻是中毒昏迷了過去。另有一群侍衛肅然而立,一眼掃過去,約有二十人左右,見他們出來,齊齊跪倒行禮,聲音卻壓得很低:“拜見小王爺。”
唐玦回頭看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