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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而已。”
“我只怕夜長夢多。”蔓蘿有些懊喪、有些焦慮,“現在我身邊只有你們,還未到烏桓地界。萬一蕭潼病重,他的臣下恐怕會勸他取消烏桓之行,打道回府。”
“不過是風寒而已,用幾貼藥就會好了。公主不必擔心。”
“希望如此吧。”蔓蘿低語,燈光在她臉上投下一圈陰影,她的眼裡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只消兩日便到亳雁州了”
第二日蕭翔一早去看蕭潼,卻發現蕭潼狀態更差了,臉色灰暗,神情倦怠,咳嗽的聲音聽來好像要將喉嚨撕破。而蕭然一見他進來便跪了下去,冰山般的面容早已瓦解,惶然叩首道:“屬下該死,未能照料好皇上,請王爺責罰。”
蕭翔衝上去,一腳將他踢倒,奔到床前:“大哥,你怎麼樣?”
蕭潼掙扎著爬起來,猛烈地咳了兩聲:“不要責罰潛淵,不關他的事。病來如山倒,誰也預料不到的。朕反正坐馬車,我們繼續趕路。”
“大哥!”
“朕沒事,帶上大夫,兩日後就到亳雁州了。”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抱歉,這些天太忙了,耽誤了寫文,不過從明天開始要清靜多了。。。。。。
第七十七章 病裡滯留困關塞
龍朔、宇文方,以及瞀陵知州穆文晟聞訊趕來,穆知州見到蕭潼的樣子,連連請罪,誠惶誠恐,又立刻命人去請瞀陵最好的大夫過來為皇上治病。
“皇上,請暫緩行程,保重龍體。皇上是在微臣這兒感染風寒,是微臣侍奉不周,微臣有罪。若是皇上此去病情加重,微臣更是罪上加罪。求皇上留下將養,待龍體康復再動身吧。”穆知州跪在床前,俯身叩首。
蕭潼唇邊展開一抹無力的笑容,聲音沙啞:“不過是小小風寒,朕請大夫看過,服了藥便可動身了。穆愛卿若是不放心,可請大夫同行,送朕至亳雁州,卿看可好?”
皇上如此和藹可親,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疑,穆知州不敢違抗,苦著臉應了聲:“微臣遵旨。”
宇文方與龍朔都想勸阻,可見此情景,只好把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蔓蘿帶著兩名侍女也過來探望,蕭潼連連咳了幾聲,臉上泛起病態的嫣紅。蔓蘿看向蕭翔,眼裡露出失望之色。蕭翔本就又氣又惱,此刻見到心上人這種眼神,火氣立刻向上提了起來。見“潛淵”仍然筆直地跪在床前,他恨不得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可是礙於身份,又不好發作。只是冷眼盯著宇文方,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宇文,你手下這名影衛這幾日負有伺候皇上之責,卻疏忽大意,致使皇上染恙,而且病情加重。你說本王該不該罰他?”
宇文方一愣,馬上雙膝跪下,向蕭潼道:“皇上,屬下等保護不力,皆應受罰。只是懇請將懲罰延後,否則恐誤行程。”
蕭潼看向蕭翔,目光中帶著溫和的責備:“朕是血肉之軀,生病乃是常事,二弟無須為此遷怒於人”一語未了,又沉悶地咳了兩聲,向蕭然擺手,“潛淵,起來,不必跪著了。”
蕭翔皺眉,心裡有極不舒服的感覺。為什麼大哥如此維護一名小小影衛?不過是個奴才而已,而且還是那種影子一樣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要是在自己府上,他早就命人將潛淵拉出去一頓毒打了。可是大哥大哥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婦人之仁了?連這種奴才的心都要收買?
目光狠狠地在蕭然身上刷了兩遍,蕭然只是無聲地站起來,垂手立於一旁,漆黑的眉眼、雪白的面容,淡漠的表情,徹頭徹尾象個影子,不象活物。
蔓蘿也在看他,卻無論如何看不出什麼來,只是覺得這名影衛冷得讓人受不了。再看看身旁的龍朔,也是一副冰山樣。蔓蘿想,這個龍翼莫不是閻羅殿?怎麼出來的人個個沒有溫度?真是一群怪胎!
穆知州找來的大夫姓袁,為蕭潼檢查後,說皇上發燒了,不能馬上動身,至少要等燒退了才能出發。蕭潼無奈,只能答應躺下來休養。
蕭翔留在蕭潼房裡,而蕭然去知州府的廚房為蕭潼煎了藥來,跪到床前,雙手將藥碗呈給蕭潼:“請皇上服藥吧。”
蕭翔想到他剛剛向自己請罪時惶恐的樣子,和此刻的冷漠形成鮮明的對比,心裡的怒氣怎麼也止不住。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名影衛這麼礙眼,為什麼看到他對皇帝的病情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他想了想,把這種情緒歸結為太擔心大哥的身體,所以還在遷怒於未好好服侍好大哥的奴才。於是從潛淵手裡奪了藥碗,把蕭潼扶起來,親手喂蕭潼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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